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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都是为了你（第1页）

封嘉一直追到城外，也未见游少南的影子，笙歌劝说封嘉：“少爷，游少南估计早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封嘉未理会，一直盯着车外过往的行人，遇上马车还会喊一声：里面是游少南先生吗？

笙歌也好像意识到自己好心做了坏事，一直劝说封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封嘉赶上游少南的马车。至于游少南为什么才走到这，封嘉未去想，遇见游少南便很高兴。

封嘉跳下车，站在游少南车窗前道歉：“笙歌不懂事，还请游先生莫要生气。这百两是您的钱，这十两是我们的歉意。

游少南自然明白，封嘉几个意思，未去拿那个钱，冷笑着说：“封少爷是担心我会报复，报复一个家丁，或者报复你，再或者，一个都不放过。”

封嘉笑说：“先生说笑了，地是我要买的，不关先生的事。笙歌从小长在我家，视我为兄长为当家，见不得我受委屈，一时关心则乱，未分清真正的好人与坏人，打了先生，还请先生宽恕他。”

游少南望了笙歌的膝盖，揉着被打的青紫眼圈的并未说话。

封嘉训斥笙歌跪下，游少南这才满意，拿那个钱，在手中掂量，又说：“我不白占别人便宜，也不许别人白占我的便宜。看在钱的份上，送封少爷一句。你买的那块地，是龙田。郭家显然未将这块地盘活，白白荒费了几十年，家产也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封嘉不解的问：“听上去像一块风水宝地，但我不明白，这块地一下雨就淹，什么庄稼都种不活，如何称得上风水宝地。”

游少南并未明说：“这不正中了那句‘龙王流泪，老天下雨’吗？如何盘活它，那是你的事，盘不活你们家就会迎郭家后尘，什么都留不住。”

封嘉还想再问，游少南催着车夫赶路。笙歌不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封嘉不像怕事的人，为什么怕了游少南，嘀咕着说：“他都走了，有什么可怕的。”

封嘉这下有时间解释了：“游少南在锦州城能被捧十多年不被人现，定有过人之处，人脉心机不可轻视。他这种人，报复心极强。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无儿无女，孑然一人。我有父母、妻子、你们，不能不低头。”

笙歌感动不已：“少爷，您罚我吧！”

封嘉冷冰冰的说：“以后有事多找我商量，再出现这种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笙歌后悔不已，少爷从未对他说过重话，这次真的是闯大错了。

回到家，封嘉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父亲封二老爷。

封二老爷喜欢写戏，什么书都看，见多识广。听了封嘉叙述的游少南的话，沉思了许久说：“游少南心胸狭窄，我担心他给你挖坑。”

封嘉说：“所以我送给了他十两银子。”

封二老爷依旧不安的说：“我总觉得他话里还有一层意思，想不明白。总之你近期当心一些。”

封二老爷说了个当心，还不放心。这个时候，管家窦谦来告，郭家当家——郭万里的小厮送来拜贴，明日上午来拜见。父子二人有些疑惑，除了地这一件事，封郭两家并无任何交集，这个时候，他送来拜帖要干什么？

父子二人聊了一阵郭万里当家后，整日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做以外。见窦谦并未离开，问了才知，封恒在外头候着。

封恒嫉妒封嘉随时可以见到父亲。封恒不明白，就因为他是姨娘生的儿子，父亲竟如此的轻视他。

因不被喜欢，二人不像父子，更像君王与臣子。

恒封越是这幅缩手缩脚的样子，封二老爷就越不喜欢他。

封嘉提醒了，封二老爷才问封恒，为了什么事。

封恒颤抖的心，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那个字惹了父亲不高兴。

韩姨娘买了刀鱼，知封二老爷最喜欢吃了，让封恒来请封二老爷过去吃鱼。

封二老爷一脸的厌恶，果断拒绝：“你大娘不太舒服，晚上不能离人，我就不过去了。你回去告诉你娘，没事就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她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封二老爷说的很不客气，封恒心里打颤，匆匆告别了封二老爷就回去了。

回到韩姨娘这，韩姨娘迫不急待的打听：“你爹什么时候来？”

封嘉栽了跟头，肯定花了家里不少钱。韩姨娘想知花了多少，借着吃鱼，劝封二老爷重新掌家。将来分家，她能多得一些。

封恒心中怨恨，父亲对他们太冷血了。将封二老爷的话带给韩破娘，又问韩姨娘：“爹这话什么意思？”

刚还热情似火的韩姨娘，如坠冰窖，开始躲避封恒的目光。

封恒从小不被重视，早已养成敏感心理，见韩姨娘眼神躲闪，话语虚浮，追问韩姨娘：“娘，你是不是有事满着我？”

韩姨娘本是封老夫人身边未等丫头。忽有一天，老夫人给她准备了几样像样行头，抬为封二老爷的姨娘。

当时，封二太太刚有身孕，与封二老爷分房睡，封二老爷腿脚不便，需一人照顾。开始封二老爷还很高兴，觉得是母亲重视，对韩姨娘也很好。

封二太太怀二胎初期，被封老夫人罚去站规矩意外流产，伤了身子。从那以后，封二老爷再不去韩姨娘的屋里，甚至见都不想见她一面。

在大宅那些年，封二太太做为正房夫人，被祖母要求着站规矩，被大伯母欺负着，日子过的并不好，好在封二老爷总有法子哄她开心。

在封恒再三逼问下，韩姨娘才说出实情。韩姨娘说的婉转，将问题推到封恒身上：“你爹讨厌我，为了让你好过一些，不被人欺负。娘只能听老太太的话。若是娘自个，受些委屈也就算了，娘不能让你受委屈。”

封恒一点都不感激，祖母只喜欢大伯家的孩子，对他更说不上喜欢，一年到头，也就祭祖那天，才能见一面祖母，旁的时候，她们都视封恒如空气。

韩姨娘委屈的说：“娘都是为了你呀！”

封恒不悦：“娘，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跟祖母有联系。”

韩姨娘解释说：“若不如此，就你父亲给的二两例钱，如何养的起你我。你大娘一个月十两例钱，就连她的儿媳，一个月也有十两例钱，凭什么？”

封恒见韩姨娘完全末意识到那里惹了父亲不高兴，还在为给父亲添堵而得意，愤怒的说：“如今已经分家了，祖母管不到我们这。父亲若不高兴，把你扫地出门，怎么办？”

韩姨娘自信的说：“他不能这么做，我可是给他生了个儿子。”

韩姨娘的天真，封恒竟无言已对。韩姨娘心中也有点不安：“若你爹赶我走，你可不能放娘走，你要护着我。娘这辈子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

封恒气急，韩姨娘做了那么多损人不利己的事，竟未意识到，就因她向祖母告密，封二老爷才冷淡她们的。

韩姨娘知事情泄露，儿子又胆小，安慰封恒：“行了，娘以后不去大宅就是了。只是恒儿，若你爹要赶我们走，你可得多要些，可不能让封嘉全败了，到时候咱们娘俩只能喝西北风了。我希望咱们早点分家出去，不受这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