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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李泌和皇甫惟明就赶到了高仙芝驻节的府衙,高仙芝不在府中,却是去了关押封常清的军牢,两人当下一惊,即刻重新上马,扬鞭急驰。
“长源,他不会真的杀了封二吧?“皇甫惟明此时明显有些慌了。
李泌素来算无疑策,若是没这个可能,他便不会昼夜兼程赶来西疆趟这滩浑水。如今的大唐真是多事之秋,按下葫芦起来瓢。
安西副都护兼行营节度使的高仙芝将任下的节度判官封常清给抓了。按唐律,就算是升斗小民犯了罪,要被处以死刑,也有着严苛的核准程序,更何况是官身,想杀,没那么容易。可是军中例外,旌以专赏、节以专杀,高仙芝有权随时手起刀落要了封常清的脑袋。
而他此行,便是要赶去救下这两个人的脑袋,不仅如此,还要二人和好如初,任务实在艰巨。
他和皇甫惟明一人一匹快马,一面向军牢疾驰而去。人在马上,脑子一刻不停的梳理着那份密报上的内容。
“仙芝出征,常清知留,仙芝乳母子郎将郑德诠不敬常清,自后走马突常清而去。常清至使院,命左右勒回郑德诠,杖六十,以肃军容。郑德诠面仆地,及死又被曳出,仙芝妻及乳母于门外号哭救之,不得”。
封常清此人,在军中的升迁是个奇迹。
他原非武将勋家出身,外祖父本是流放安西充军的,后在胡城南门当个守卫,因其喜好读书、经文典籍、杂闻秩事涉猎广泛,算上见识不凡,有些根底,便从小将封常清抱坐在城门楼上亲自教导读书,所以虽未正经进学,倒也别旁人眼界学问充实。
可惜,外祖父一朝过世,又无父母庇护,封常清自此之后便过的潦倒穷困,更无从迹,混混沌沌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只是安西军中一名小卒。
就皮影戏文中唱的那般,一日,偶见鲜衣怒马得胜归来的高仙芝穿街过巷,众人围观欢呼,那场面,倒是云泥有别,一个是地里的顽石,一个则是云中月,那样的高仙芝,自然可为世间男子楷模。
于是,颓寂半生的封常心忽然有了进取心。一番自荐后,追星成功,成为爱豆身边的小弟,很快,其过人才华让抱着捡破烂之心收留他的高仙芝如获至宝,两人一主内、一主外,成为战场上的黄金搭档。
封常清也坐上了军中职场晋升的直通车,但是,或许因为出身太低、或许因为颜值太低,总是会被那些有祖荫的将士瞧不起。也总有人想给他使绊子,让他跌跟头。
这一次事件的导火索,便是高仙芝的奶兄,在高仙芝领军外征、封常清奉命留守代理军务的期间,堂而皇之的迟到早退,还公然纵马冲撞封常清的仪仗。明摆着看不起,明摆着挑衅,若是一般人,看在高仙芝的面上,松松手,这事便过去了。
但封常清,不是一般人,二话没有,就将这位奶兄引至衙属,六十军棍活活打死,而且即便是死了,也要打足六十棍。
尽管院外,是高仙芝夫人和奶母的痛哭求饶。
于是,这次又换作是高仙芝被打脸。
如今,高仙芝班师,这六十军棍下死的,自然又换为封常清了。
况且,不止这是奶兄这点事,惹怒高仙芝的还有那份越级上报的“军报“,由封常清亲笔撰写,盖了印玺,呈报朝堂的。
那上面,把高仙芝说成了一个屠城冒功的十恶之徒。
蛇鼠两端、背信弃义,对这样的小人,高仙芝于情、于理,能留吗?
两人间已经缠了八道弯的扣子,能解开吗?
“这事,棘手。”打马扬鞭加快了度。
“这事要说还是封二莽撞了,郑德诠再有错,等高仙芝回来了再治罪就可,何必杀!”皇甫惟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知道,安西这步棋,李泌是煞费苦心,布局良久,还未生奇效,便要夭折了吗?
李泌面色无波:“郑德诠犯的事,若不论其他,现杀了也是有的,但必须是高仙芝亲杀才可以,但偏偏封常清又不能等。”
皇甫惟明当下明白了,是,高仙芝年少时便随父亲到安西参军,一向骁勇善战、英俊威武,二十余岁即拜为将军,与父班轶相同,春风得意久矣,也正因为他祖上高句丽人的出身,所以没有为朝廷所忌,反而成了其身份优势,成为近些年崛起的边将,军功与仕途齐飞。
然而祖上高句丽人的出身便像是一柄双刃剑,朝堂上位者在权力平衡时可作为加分项,但在基层日常行事时却时有掣肘,就连他自己也难免有外乡人情节,一个人越缺什么便会越在意什么,所以他更是看重身份地位给予的面子,如果由他来杀郑德诠,那是他御下无私,可赢得清誉盛名,但若是被下属杀了,那便是狠狠的打脸。
“这人终是让封常清杀了,就是下了他的面子,冒犯了他的身份,他若是不抓封常清,那日后人人都不给他脸面,他如何治理安西,震慑边民?”皇甫惟明脸上更加为难了:“此事麻烦,两人看上去都有道理,这事难解了。”
皇甫惟明看向李泌,李泌一脸静思,看样子也还没想到办法。
皇甫惟明眼光一闪:“不过,至少现在高仙芝还杀不了封常清,节度使最高能对郡守级别的官员先斩后奏。”
李泌摇头:“他可以将他降至郡守。”
皇甫惟明立时便干住了。
而军牢中,正在对峙的高仙芝与封常清,同样不好过。
自从关了封常清,高仙芝也病了一场,对外说是旧伤复,实则是急火攻心。自己出征在外,还未班师,便在前线就收到了军中几位故交的书信。有给封常清说情的,有给郑德诠鸣冤的,更多的是为高仙芝鸣不平,惋惜他一腔仁义却遭封常清背主忘恩。
回到家中,乳母也日日哭闹,说一日不杀了封常清就守着郑德诠的棺椁过一日,妻子也劝他左不过一个节度判官,军中还有多位人杰可充此职,若就此纵了,将这等“不请便杀、当面逞凶”的狠毒之人留在身边,只怕日后一家人在龟兹城都睡不安稳。
可高仙芝还是念着往日一同尸山血海里厮杀的情分,念着封常清一身的抱负才华不想动手,若要动手自己班师回城当日就手起刀落了,当日不杀,拖到今日,其实就是他想等事情缓一缓,留下封常清,哪怕不留在安西都护府,远远地送到其他都护府也行。
这份心思直到日前收到一封密信后才生骤变。
信上誊抄了此前封常清暗中呈给朝廷的密报,弹劾他当初攻打石国是垂涎石国的财富,破九国胡也只是为了邀功买赏。因此,玄宗才会给他加授开府仪同三司后,却没给他和他的部下重赏。
高仙芝遭遇背刺,当场吐了一口老血。
居然拿这件事来背刺邀功。
石国那役,的确有失军人体面。
但他为何要打,城又为何要屠,他封常清不知道吗?
若不是朝廷昏聩,历来战役皆是胜了有赏、败了不管,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吃军粮的,打了败仗,才最是需要钱粮补充。成千上万死伤的将士家眷需要抚恤,缺编的队伍需要招新、马匹辎重武器需要重新装备,这些,都需要钱。
朝庭的抚恤银少的可怜,还要被层层扒皮,高仙芝觉得当兵的太惨,又不服气被坐冷板凳,就想出掠夺石国拿来银两给之前战死的将士家眷做抚恤,同时还可得到再上战场再被重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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