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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事外。
姜岁:“……”
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可经过这么一打岔,压抑在她心头的烦闷情绪消散了不少。
或者说是顾不上了。
明明大家年纪都差不多,蒋德宇咋咋呼呼得像个没心眼的二愣子,而季璟虞却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姜岁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
人都是有反骨的。
他越是这样,姜岁就越想揭下他脸上的那张清冷内敛的面具,想看他露出更多面的情绪。
“季璟虞。”
终于不叫季哥了。
“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话音刚落,姜岁便搞了突然袭击,她凑近季璟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神色,企图从中找出一点破绽。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极近,近到几乎可以看清对方根根分明的浓密睫毛,彼此间呼吸交错。
季璟虞没想到姜岁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喉结无声滚动,搁在大腿上的手掌悄然握紧。
他明明可以站起来躲开,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姜岁打量。
窗外树影摇曳,蝉鸣声此起彼伏。
而屋内这一方小小空间却异常寂静。
时间仿佛就此停滞,两人同坠一个仲夏梦境。
姜岁一直都知道季璟虞好看,却没想到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也一点不折损他的好看。
尤其是当那双黑眸定定地望着自己时,她莫名有种会被他眼底漩涡吞噬的心悸感。
心中警铃大作,姜岁下意识地直起了身体,甚至还往后退了一小步。
鞋跟碰到椅子腿,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将一旁的蝌蚪惊得跳上了桌子。
姜岁一边跟它道歉,一边把它抱进了怀里,然后快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动作间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因而她也错过了对方似冷玉般的耳垂上悄悄爬上的一抹绯红。
—
被姜岁搂在胸前的蝌蚪似乎听到了她鼓噪、剧烈的心跳声,从她怀里钻出来歪头看了她好一会。
原本是想作弄季璟虞的,结果却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偏偏对方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呢!
姜岁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找补,“不想知道算了,我还不想说呢。”
“我想知道,你能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季璟虞虽然没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但从姜岁的只言片语里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得姜岁来告诉他。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姜岁撸猫的动作一顿,原本气恼的表情有了些微变化,“你真的想知道?”
季璟虞将书合上,“嗯,想知道。”
“来浔宁前他们还都是我的朋友。”
虽然这事是姜岁主动提起的,但真要讲给季璟虞听,她的思绪反而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们?”
“嗯,他们。除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还有一个。”
说起来可能有些矫情,但十七岁的姜岁确实经历了一场由友谊带来的成长阵痛。
像是要应和她此刻的心情,原本还晴空燥热的天气骤然间乌云密布。
姜岁的脸色一言难尽:“……这是老天都在同情我?”
季璟虞科学辟谣:“浔宁多雨,这阵子几乎每天下午都会下阵雨。”
停顿片刻后,他补充:“昨天你睡着的时候不也下了吗?”
姜岁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果然是季璟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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