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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一次受到震撼（第2页）

“这说明，6地上有很多王子和公主。”二公主艾兰娜转动着眼珠回答。

“是的，6地上有许多非常小的邦国，国王会把土地分封给一些贵族和家里的亲戚。这些封国的统治者，他们的子女同样被称为‘王子’和‘公主’。”

“这是6地上王子和公主泛滥成灾的一个原因。”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瘟疫、战争、饥饿和近亲婚姻等因素造成人类的平均寿命过低。出生的婴儿有差不多近一半都长不到成年便失去了生命。因此，为了避免家族失去继承人，贵族们采取的就是‘人海战术’，多生、多育，多子才能多孙。”

“祖母！人类会死亡？我们还以为6地上的人都是永生的。”几个小美人鱼公主惊叫着立直了身子，她们对望着，希望在同伴的眼睛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不，姑娘们，大多数的生命体都会面临衰老和死亡的最终结果，6地上的人类也是逃不脱这个规律的。”

据说，前工业时代的人类，平均寿命大概只有35岁，这个平均值一直保持到19世纪中期，由于医疗水平、卫生设施以及疫苗的使用和推广，人类的寿命才开始迅增长。

不过，有好事者统计过欧洲王室成员的死亡时间，剔除那些在战争中丧生的成员，这些当时社会的最高阶层，平均的寿命妇女为43.6岁，男性为48.7岁。

“祖母，瘟疫是什么？”阿蒂娜询问。

“它是一种恶性的传染病，会造成大量人口的死亡。大概在一百年之前，6地上曾经生过一起大瘟疫，在当时，差不多三个人当中就会有一个人死于这场传染。”

“祖母，什么是战争？”艾兰娜疑惑道。

“战争就是敌对的集团用武力解决彼此之间的冲突。因为动用了武力，战争便伴随着流血和死亡。”

“祖母，”艾兰娜再次开口，“近亲婚姻指的是什么？”

“呃！”颜妩顿住了话头，“希腊神话你们还记得吧？”

小美人鱼公主们纷纷点着头。在颜妩的记忆里，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听她讲述过希腊神话的故事。

“当时，我向你们介绍过，世界最初的样子是一片混沌。最先诞生的是地神盖亚，她威力无穷，将天地分隔开来。她诞下许多天神，让这个世界从此有了光明和黑暗、高山和海洋。”

“她让儿子乌拉诺斯统治这个世界。乌拉诺斯和自己的母亲盖亚结合，生了六个儿子和六个女儿，这些神祇掌管着世界的运行。除此之外，乌拉诺斯和盖亚还生育了六个怪胎，他们或是额上只长一只眼睛的独目巨人或是各有五十个脑袋和一百只手的百臂巨人。”

“神话大多带有人类早期生活的些许印记。希腊神话中记录的这些巨人，应该在历史上有一定的原型基础。而造成这种畸形的原因，就是近亲之间的婚姻。”

就像盖亚和儿子乌拉诺斯的结合一样，在最早的时期，人类有着近亲结婚的习俗，夫妻俩人或是兄妹，或是同族之人，这样必然造成许多新生儿的畸形。后来人类逐渐了解到了这种婚姻的危害，这类联姻后来在许多的地区受到限制，但是在有的地区和贵族阶层，却受到了推崇。

“生存下来的王孙公子多了这样就产生了一些问题。对于国家来说，统治者只能是一个人，剩下的儿子们只能作为储备干部。统治者不可能把土地平均地分给他的每一位儿子，这样必然会削弱国家的完整性和凝聚力。”

“他们的父王会安排长子继承王位、次子领导军队、第三个儿子则去担任教会里的圣职工作。但是，如果这些王子不甘心失去继承权，就会如同故事里埃莉诺的弟弟亚瑟王子一样，为了争夺继承权而动叛乱。”

“为了避免这类悲剧的生，父王会鼓励失去继承权的儿子外出去寻求婚姻上的红利。一些即将继承王位的公主就成为这些王子眼中的最佳结婚对象。他们可以通过联姻获得属于自己的土地。埃莉诺公主的父母亲缔结的就是这种模式的婚姻。她的父亲杰弗里因为联姻从而得到了布列塔尼公国的共治权。”

“其实，‘政治联姻’才是这则童话故事的内涵，青蛙王子不远万里渴求埃莉诺公主的信任和爱情，为的正是她身后可能获得的巨大利益。”

“为了利益，亨利二世强迫柯南四世同意和自己的家族联姻；为了利益，路易王子的父王试图将埃莉诺公主收入自己的囊中；为了利益，理查德一世拒绝了这一次联姻；为了利益，约翰一世将埃莉诺公主囚禁起来，以避免她借助婚姻获得强大的外援。”

“祖母！”阿瑞斯塔移动到颜妩的身边，因害怕而抱紧了她的身体，“埃莉诺公主的母亲为什么不能保护她？为什么同意别人把埃莉诺公主带走？为什么埃莉诺公主没有遇到青蛙王子？”

颜妩叹了一口气，看到几个小美人鱼公主都向她靠拢过来，她一一擦拭着她们的眼泪。她沉吟着回答，“这是我今天将要告诉你们的最后一句话，”她停顿了一下，小美人鱼们都抬起眼睛盯视着她：“记住，‘弱国无外交’。”

小美人鱼公主们眼睛都透露出茫然之色，显然她们并没有听懂这五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她直起身体，声音放大，进一步说道：“作为弱者，他就会丧失与强者平等对话的资格。也许你们现在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牢牢记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