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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西在荣宝斋的大门前下了马,正在掸着身上的灰尘,张幼林一眼就看见了,他兴奋地从里面冲出来:“大叔,您来啦?”霍震西拍拍张幼林的肩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刚从西北来,置办完货物马上就得回去,幼林啊,你还好吧?”
张幼林接过霍震西手中的缰绳,拴在旁边的柱子上:“好什么呀?该上课就去上课,不上课时就在铺子里守着,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哦,依你的想法,过什么样的日子才算有意思啊?”
“我要是有时间,就加入您的马帮,走南闯北,那也算没白活一世。”
“好啊,等你从学堂毕了业,我带你走几趟……”爷俩说着话走进了铺子。
张幼林请霍震西坐下,奉上茶来,霍震西掏出一张单子交给张幼林:“这是订货单,你按照单子上写的把货备齐,我离开京城之前来取货。”张幼林接过单子仔细地看着:“大叔,怎么订这么多货?光端砚就是二百个,胡开文的墨三百块,还有一百块‘顶漆烟墨’……”
“说实话,这文房用品我也不懂,以前我们马帮从来不走这种货,可我不是认识你了嘛,等我再回西北时,就留心这类货的销路,这一留心不要紧,我还真认识了一些专做文房用品的商人,这些都是他们订的货,幼林啊,这生意你做不做?”
“当然做,这可是我们荣宝斋的大买主,求都求不来的,谢谢大叔想着我!”张幼林很是兴奋,霍震西放下茶碗:“什么话!我当然想着你,就是不大懂行,有位商人问我那……什么的墨,是不是胡开文的,我哪儿答得上来?幼林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顶漆烟墨’是一种以生漆为主要原料,加上猪油、桐油、麝香、冰片、金箔、公丁香、猪胆等原料制成的书画墨,据说,这种墨写千幅纸不耗三分,色泽可分为焦、重、浓、淡、清五个层次,墨色历千年而不褪,是墨中的精品。”张幼林滔滔不绝,霍震西却听得皱起了眉头:“好家伙,一块墨能有这么多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啊,净扯淡!这样吧,给你五天时间,把货备齐,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大叔啊,您可是老马帮了,怎么这么外行啊?这单子上只有货物名称和数量,怎么就是没有人家可以接受的价格呢?”霍震西不耐烦了:“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多事儿?你荣宝斋卖别人多少,卖我就多少,这还用说吗?”
听到这话,张幼林把单子还给了霍震西:“大叔,这生意我不做了。”
霍震西瞪起眼睛:“为什么?老子费了半天劲帮你联系客户,你小子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跟我说清楚,不然我揍你!”
“大叔,我知道您想帮我,可是没您这么个帮法的,您不问人家的收购价,万一人家嫌贵呢?您是不是想用自己的银子补上差价?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张幼林把霍震西问住了,霍震西含糊其辞地说:“这是我的事,关你个屁事?”
张幼林给霍震西添上茶:“大叔,我谢谢您了,您这是陷我于不义呀,要不这样得了,您不是银子多得没地方打吗?先给我支五千两花着,何必这么麻烦,又是端砚又是墨的。”这下霍震西被逗乐了:“小兔崽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好吧,你说怎么办?”
张幼林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在进价上加三分利给您,您加多少是您的,总之,做生意的规矩是双方都有利可图,否则那不叫生意。”
“那叫什么?”
“那叫救济,可我凭什么要您救济?您要真有那份善心还不如开粥厂去,闹不好还能得个‘霍大善人’的美称……”……
“那叫救济,可我凭什么要您救济?您要真有那份善心还不如开粥厂去,闹不好还能得个‘霍大善人’的美称……”
霍震西站起来,一把揪住张幼林的耳朵:“小子,我看你是皮肉痒痒了……”
送走了霍震西,张幼林径直来到了荣宝斋后院的北屋。庄虎臣正在边打算盘边看账本,张幼林笑嘻嘻地凑上去:“师父,对账呢,这个月买卖还不错吧?”
庄虎臣阴着脸“啪”地将账本摔在桌上:“你甭叫我师父!”
张幼林吓了一跳:“怎么啦?师父,我是不是又哪儿做错了?”
庄虎臣指了指账本:“这就得问你了,瞧见没有?这个月买卖是不错,可就赢利不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张幼林摇摇头:“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全是你‘造’的,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吗?恨不得挣一个花俩,叫花子从门口过,你说给几吊就是几吊,客人来买东西,你就按咱定好的价卖吧,不行,还非上赶着给人打折,一打就是五折,你知道不知道,五折往外卖,就等于咱丝毫不赚只落个赔本赚吆喝,我告诉你说,这么做下去,你非把荣宝斋做倒了不行!”庄虎臣越说越生气。
张幼林赔着笑脸:“师父,跟您说实话吧,自打跟您学了徒,我都变得抠抠搜搜的了,昨儿个我喂鸟儿的活虫儿没了,要照过去,我递个话儿,给点儿银子,人家就给送家来了,可现在咱会过了,舍不得花银子,愣是自己跑陶然亭逮虫儿去了……”
庄虎臣打断他:“你少跟我胡扯,你说你,学徒也好几年了,怎么这少爷脾气就是改不了呢?有点工夫就提笼架鸟儿斗蛐蛐儿,花起银子像流水,这哪儿像个买卖人?”
“师父您别生气,我以后改还不行?别的都听您的,可有一样儿,我跟您的想法不太一样,我说了您可别骂我,您呢,就像个卖酸枣面儿的,琢磨的全是蝇头小利,仨瓜俩枣的也算计,师父,不是我说您,这么做生意可做不大……”
“嗯,我是卖酸枣面儿的,仨瓜俩枣的也算计。”庄虎臣冷笑道,“那你呢?挣一个花俩就能做成大生意?”
张幼林在庄虎臣的对面坐下:“打个比方,您看我叔吧,别看没什么大本事,可人家吃过玩过见过,往那儿一站,甭说话,谁都得承认这是位爷。咱做买卖也得拿出点儿爷的派头,该大方咱得大方,要是成天算小账,大生意就不会找上门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的大少爷,这我就得问问了,您倒是成天仗义疏财,可也没见您做成什么大买卖呀?您能不能露一手给师父瞧瞧,让师父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大买卖?”
张幼林就等这句话呢,他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拿出霍震西的订货单放在桌子上:“师父,您瞧瞧这单子,还算说得过去吧?”
庄虎臣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一下子坐直了:“我的天,大单啊!顶咱铺子里半年的销量,这是哪儿订的货?”
张幼林微笑着答道:“西北,是我霍大叔帮着操办的。”
庄虎臣兴奋地站起身:“这可是长线的买卖,荣宝斋总算是有立得住的生意了!”
庄虎臣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张幼林看着他:“师父,我觉得做生意和做人差不多,以宽厚之心待人,以公平之心行事,不刻意追求结果,无为而无不为,其结果也许就是柳暗花明。做人也罢,做生意也罢,到了这个份儿上,就该是一种的境界了。”
庄虎臣站住:“好啊幼林,给你师父讲上课啦?”
张幼林赶紧摇头:“不敢,不敢,您永远是我师父……”……
张幼林赶紧摇头:“不敢,不敢,您永远是我师父……”
夜晚,同文馆内的一个大厅里灯火辉煌,这里正在举办舞会,乐队演奏的曲目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几对洋人随着那优美、动人的旋律正在翩翩起舞,张幼林、张继林和同学们穿着式制服站在舞池旁边观看着。
伊万和秋月走进来,秋月一身洋式盛装,光彩照人,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张幼林看呆了,嘴里喃喃地:“秋月姐……”
伊万挽着秋月穿过大厅,来到洋人聚集的角落,他用法语、俄语和熟人打着招呼,秋月向大家点头致意。
“秋月是今天舞会上最漂亮的女人!”张继林嘴里赞叹着用目光追随着她,而张幼林的神情却有些黯淡:“怎么又是这个伊万?”
音乐再次响起,伊万和秋月加入到跳舞的人群当中。这次乐队演奏的是巴赫的g大调小步舞曲,这曲子开始的第一主题轻快活泼、典雅华丽,其后是建立在这一主题上的几个变奏形式,全曲结构简单,节奏平稳,给人一种清、愉悦的感觉。伊万和秋月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中,舞姿优美、流畅。
一曲终了,秋月和伊万正好跳到张幼林和张继林站着的地方,张幼林颇为绅士地躬了躬身子:“秋月姐真漂亮。”
秋月在会上意外地遇见他们显得很惊喜:“你们兄弟俩也来了,怎么不跳舞呢?”
“我们还不会跳呢。”张继林有些不好意思。秋月笑了笑:“没关系,一会儿我教你们。”
伊万向张幼林伸出了手:“张先生,好久不见了,你好吗?”张幼林和伊万握手:“伊万先生不是俄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吗,怎么改行了?”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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