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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若也没上来阻止,只神色复杂地一直目送他马车远去。

……

披狼明显感觉到行过轻了。

比那时姝女峰悬崖边上抱起来,要轻上许多许多。

他将他放在车内榻子上的时候,几乎要感觉自己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皮包的骨头。

那堆骨头一碰到榻子上柔软的褥子,就将自己陷了进去,而后缩成一团躲在褥子后头,戒备地看着他。

披狼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头又一阵抽痛,任是如此,还是只有勉勉强强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表情,哄着说“你别怕,让我看看”,一边凑上去。

行过往后头一缩,靠着车壁无法再退,两眼往周围一看,朝着窗户就求救似的低声叫道,“主子……”

披狼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行过叫的是韩异,在披狼看来就是糟蹋了他数个月的变态,之前被披狼折磨了个够呛,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死。

但在行过现在的脑子里,那就是他主子,养了他的主子,除了韩异,他还有个“遥主子”,他自有意识开始,就几乎成日与这两人一块,那两人教他,他的名字叫十七,他们俩就是他的主子,世上只此两个主子,他要乖乖听话地伺候他们,让他们高兴。

之前他亲眼见着眼前这眼神阴冷的男人冲进来,凶神恶煞地将大家都打倒在地,将他异主子弄得惨叫不已,而遥主子已经不会动了,那两个经常陪他玩的小倌也被弄得很痛苦的样子——怎么不将此人当作可怕的东西,想离他越远越好。

窗外透出一点点月光,并不见他“主子”的影子,他害怕地抖着,却当然地无法躲开伸过来的狼爪子,挡在身前的褥子很快被扯了开,只能闭了眼咬了唇,等着接下来的痛。

但……除了有些微凉,并没什么坏的感觉。

他睁了眼,见披狼小心翼翼地剥开裹着他的那层床单,举了油灯往他身上细细地看着。

他胸前穿着一对翠玉环,是遥主子上次从外面回来专程带的,戴的时候痛得他死去活来。腰腹间纹着一株巨大的红梅,往下一直蔓延到fen身处,是异主子兴致来了的时候亲手纹的,也害他疼晕过去,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股间那个位置,还红肿着、往外渗着血丝,但并不特别痛,因为一直插在里头的琉璃臂之前已被眼前这男人取出来了。身上虽然伤疤累累,但是是几日前的旧伤,并不碍事,多抹几次那个紫唇的漂亮小倌送来的药,也就消失了……

——这些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它们长期地出现在他身上,他都已经习惯了,并且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主子说就该这样的。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看得双目赤红,嘴唇哆嗦,手脚发抖,一副快要不能呼吸的样子。一双手微微抖着,从怀里摸出一瓶伤药来,动作轻柔地敷在他身上各处伤口,接着用褥子将他裹起来,把他抱在怀里。

他感觉奇怪地眨了眨眼,虽然被这样温柔地对待,但心里头还是怕,咬着唇一动不动,被由背后抱在怀里,也不敢转头去看对方。只感觉到对方的身子一直在发颤,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也怕么?这样凶狠的男人,在怕什么?

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箍得紧紧的,那人将脸埋在他肩窝上,一言不发。

而后渐渐地感觉到肩上的湿意。

什么东西一滴一滴坠在他肩上,有些发烫。

……

就这样呆呆地坐了许久,突然间身后沉了许多,原本环在腰上的手臂也软软地垂下了,行过吃了一惊,却仍不敢动弹,好半天才悄悄转了一点点头——

油灯光线微弱,只能见地上一滩黑红红的东西,沿着身后那人的脚边,越淌越多。随着马车的动荡,顺着地板一直蜿蜒到车厢外。

“老大?!”外头传来惊叫声。

醒的时候披狼第一个动作是往旁边摸。

并未摸到什么,心便凉了半截,一边睁眼一边急急要弹坐起来,耳边听得一声尖叫,“老大醒了!”

对上昆仑硕大的泪流满面的脸。

那脸上跟猫抓了似的,满是挠痕,血迹泪迹交错,包子似的红肿,煞是吓人。

披狼黑了脸,往旁边一看,仑昆也是泪兮兮地肿着张脸,全神戒备地背靠着紧闭的房门站着,眼睛盯着屋角。

——屋角里蹲了行过一只。

正拿着裹伤用的白布条玩,将自己浑身都缠得乱七八糟,陷在布条堆里蹭来蹭去滚来滚去,一副猫见了线团的样子。

“老大,”昆仑声音抖抖的,那是十成十的激动,“您,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两天了!”

披狼先前腰上的伤口处理不及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被他们弄到大蓉城附近的一座小城里的客栈,急急寻了个老大夫。所幸披三少身体底子好,失血貌似也成了习惯,鬼门关前绕了一转也就回来了。

披狼看着行过还在,心里一颗大石安下,转回头沉着脸问,“你们俩怎么了?”

“行哥他……”昆仑哭丧着一张脸。

他说到他二人这两日的凄惨生活,就禁不住潸然泪下。一边要照顾昏睡不醒的披狼,一边要防着被首领那边寻到,一边……还要阻着行过逃跑、哄他吃饭和睡觉。

行过一开始寻着机会就要出去找“主子”,被他两兄弟拦着出不去,就卯着劲一顿乱抓乱挠。他二人一不能放他走,二又不能伤了他,手下一顾忌,就给弄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时间长了行过总算明白了自己是出不去的,就窝在屋子里找东找西地玩。饭不肯吃,觉不肯睡。两兄弟一靠近他,就做出一副“你们跟躺着的那个人是一伙的,都是坏人”的样子,一边继续踢抓打挠,一边梨花带雨地哭。

——两兄弟只能一边哄一边流着鼻血。

披狼看着他二人苦大愁深肿胀的脸蛋就眼角直跳,摆摆手让他们出去。自己一个人扶着床边坐起来。动作太大,伤口处的痛觉清晰明显,逼得他咬牙抽了口气。勉强把自己给弄下了床,也不披衣服,裸着上身、赤着脚走了几步,站到行过面前去。

正专心致志抠着布边的线头的行过,茫茫然抬起头来,见是他,眼里陡然有了惧色,缩成一团往后退了退。

披狼先前听两兄弟说了他这两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现在一细看,果然见他脸蛋清瘦得吓人,并不见多少血色,嘴唇干枯发白。心里抽痛,扶着墙角勉强单膝跪了下来,伸手便去抚他的脸。

行过哆哆嗦嗦地,靠着墙角再退就退不开了,一双眼睛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看着他伸过来的那只手。

他知道这人可怕,抓他挠他是没什么作用的,除了发抖倒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但那手只是慢慢地覆在了他颊边,触感温热,微有些颤。对方看过来的眼神痛楚又心疼,让他的心里的怕变成了困惑茫然。

披狼摸了他一会儿,扶着墙又摇晃着站起来,向他伸了手去,哑着声道,“起来,别坐这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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