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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十五,这晚我早早地铺好了褥子让玉儿睡了。十五这晚要没什么事儿臭狼都会守在堂上,我给玉儿掩了掩被子,随后将亲手缝的平安符塞进了枕头底,坐在一边看他入睡了才放心出去。
掀开门帘,我见到臭狼穿着薄薄的深色里衣坐在大座上喝酒,他的对面放了只小瓷杯,和他手上的是一对儿。我看不出他心情如何,只是碍于情面地走过去招呼了句:“是在喝闷酒吗?”他喝了口酒,闷声回道:“什么”大约是我站得离他太远,说的话也小声,他没听清。
“我问你是不是在喝闷酒”这回我是贴在他耳朵上问的,谁知他忽转过了脸直将酒气渡给了我,他用嘴吹我的嘴,瞬间我的口里、喉咙里,全是那股令人精神抖擞的味道。还好他没有吃蒜香兔肉,否则我一定会吐。
“岐儿”臭狼边唤我,边有些局促地挪着被褥将我放在他身前。不知道为什么,在被他吊在床架几次后我便懒得推开他,懒得去说他,这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了。
不过,他既然抱我,想必心情还不错。
“我给你倒酒好不好”我抬头假惺惺地笑问他,不一会儿臭狼便将双手锁在了我胸口,他锁得不那么紧,所以我也并未觉得骨头难受(胸口有旧伤)。
“岐儿是倒酒好玩儿,你看这个酒壶那么漂亮”是啊,这么好看一个杯子,我开始拿起酒壶仔细端详,不住感叹:“宝蓝色的花好看,好看到我说不出别的话了”臭狼吃了两下我的耳垂才回道:“岐儿记不记得,这个是玉儿满月时人家特意制了送来的”听着话,我给臭狼小心翼翼倒的酒已经八分满了。
“不记得了”话落,我将酒递给了他,我真地不记得了,因为玉儿满月时收到的贺礼太多了,多得像我们家什么东西都没有那样,别人好心一件一件都给送来,孩童碗勺,米糊糊,搪瓷水盆,精致的酒壶灯盏,棉毯,等等等等。八壹中文網
因为我这句话臭狼好似真地闷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他这会儿酒劲儿是不是上来了,我只能若无其事般地给他斟酒,如果快满了我就舔几口,舔到八分满再递给他,看我这样臭狼却笑了,锁着的手也放到了我后脑勺轻抚,不是一只手,而是两只。慢慢地,他给我顺起了头,我觉得他有点像一个人,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个人是我阿娘。我便也抬头冲他笑了笑说: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阿娘也这样给我顺头,阿娘说怕我被木梳刮疼”话落我又止不住地朝他说:“可是我已经忘记阿娘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总是把扎人的头收起来,没事做的时候她就一直抱着我,坐在落了雪的小山包上等我爹回窝”
“臭狼你说阿娘是不是长得和我很像?我看自己是不是能看到阿娘”说完这话我便从案底摸出来个掉了框的镜子,然后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琢磨。
“岐儿…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觉得臭狼说出来的话这么没有力气,这么地充满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奈。我正要开口安慰他,谁知他先说了,“我也忘了爹娘的样子,不过我和岐儿一样记得他们的打扮和常做的事,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们这个年纪能记得这些也不算太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有时候想回去给他们上柱香,可是巽风泽实在太忙了,我也放不下你一个人在家…”说完,臭狼猛地拿走了案上的酒壶,一口喝完了。我想安慰他,明明巽风泽也有他爹娘的牌位,可想想还是没开口。说到底臭狼在这礼节上不是随便的人,算了,往后我再和他去,
“不让岐儿倒酒了,身子还没好全就偷吃酒,罚你半年不许碰酒”听了这话的我多多少少不痛快,可偏偏想不到什么话可以说一嘴回去,唯一想到的就是,反正是十五,臭狼睡不了,那我就和他眼睛瞪眼睛一整晚。
忽然,一双手将我挪来挪去,桌案也被推开,我也…半推半就地瘫在了臭狼腿上,然后…睡着了。。。睡前恍惚听臭狼捏着我的手指道:“你这个记性…就不能多用脑子记记”我想起来反驳他,可无奈已经是一脚踏入了梦乡…
睡梦之中我听到臭狼一直在叫我,岐儿…岐儿…岐儿,我听得很清楚,可是醒不过来。第二天一早照了照镜子,手上平白无故多了好几处咬痕,是很浅的咬痕,是那数量之多才让我的手看起来像一串葡萄。
天气变幻无常,臭狼已经去了地街,玉儿也已经在门口洗漱了,我忙掀掉夜里臭狼给盖的两层褥子,心中忽有些别样的心情,低迷又空寂。
“爹爹你醒了,快出来看狼爹给你扎的秋千”玉儿走了过来,将手上那张糊了粥水还未干的纸给我,上头写着:“狼王给狐岐”
“无趣”我瞧了玉儿一眼这样说,可四肢却不听我的话,直下床随便穿了短靴跑了出去。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想臭狼了。
那是一颗酸果儿树,我最常摘的一颗,它也离我们窝最近。我慢慢坐上了那块崭新的木板,周围的树木和这块板子都散着淡淡的一股木头味,慢慢地,我倚在了右边的粗布条上,想着,臭狼再也不会拿它绑我,它也不用孤零零地被绑在床架上了。
玉儿拿过来一个蒸红地瓜,朝我晃了晃:“爹爹你别睡着啊”
“我清醒得很”语罢,忙擦去下巴上的口水。玉儿低头笑着给我撕掉了一半的地瓜皮,小心递给我道:“先吃吧,玉儿也要去吃了”我忙停下了脚拉住摇摇晃晃的秋千,催促他去吃。
玉儿就坐在灶棚边的小石台喝粥,我这么看着他总觉比来时好看了不少,揣着崽他看起来还是像太阳一样暖和,他身上仿佛有了热气,我看他的眼睛时总觉得很高兴,玉儿看我笑便也笑,只不过好像在笑我傻,去洗脸的时候才觉…原来嘴边沾了块地瓜皮。。
我正要走去跟玉儿说话,谁知他正一脸狡猾地冲着手机说话,话语低沉。我从未听过见过他这样,也不知道有谁能让他这样。
“我好得很啊,吃香喝辣,你真的要过来吗?”电话那头回什么话我听不清,反正玉儿是这么说的。
“那我等你”说到这句时玉儿的神色变了,眉目之间皆是柔情,连原本撑着椅子的右手也放在了肚子上,又轻声回道:“宝儿也很好,重山”电话好像忽然没有了,玉儿一脸失落起来,又拿出来一个什么小小的黑色盒子往手机说话,说信号太差了。
待他说完我才走过去坐下,拿了个桌上的小地瓜吃了起来。玉儿忽往我身上靠了靠,柔柔地道:“哎呀…爹爹,我晚些得出去接他”
“接谁”我边吃边问,嘴里全是甜甜的红地瓜。
“万重山,他要拿一些吃的和补品进来”话音未落我便回了,“玉儿怎么去接,还是让臭狼去吧,巽风泽的路他知道”玉儿点了点头,好似反驳不了的无奈。
年月交迭更替,我或许也是老了,吃了早饭便懒懒地不想动弹,只想坐在秋千上倚着又粗又硬的布条呆。太阳出来了,玉儿坐在门口看我,笑盈盈地眯着眼,然后起身拿起扫帚扫地,扫完地又抱着手机看了起来。而我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从前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碾碾药,乖乖地等臭狼回来,现在是看着玉儿,安心等臭狼回来,他老是轻轻地把手搭在我肩上小声地嗷了一声才道:“岐儿,冷不冷”有时候是,“狐狸,你饿不饿,我给你抓老鼠吃”偶尔也会吓唬我:“岐儿,你没穿衣裳”不过我会白他一眼,然后不理他。兴许他也知道说几次也就没趣了,所以也常常直接抱我起来,抱我到案上揉我的脸,总是说着话便拳打脚踢起来,两个人抱成一团面团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有时候互相咬来咬去,咬出了血都会心疼彼此,这很奇怪。
睁开眼,我看见玉儿靠着门边看书,一只手拿着笔偶尔写着什么。我不想打扰到他,静静地阖眼了。我靠在粗布条边睡着了,手臂和粗布条搅在一起,我像一摊泥巴一样,要被太阳晒化了。我在树底下,屁股粘在木板上,日头从我碰不到的顶上挥下来,冰凉的脚被晒得暖和,脑袋却被树影遮得严实,不会让我的毛烧焦。
我睡了一小会儿,没有做梦,只是还能感觉到玉儿时不时在身边的走动,触碰。而后我睁开眼,看到的却已经是臭狼了。玉儿还在门口坐着。臭狼硬把我扛了进去,挣扎不得,只能为人鱼肉。
我们进了里屋,臭狼坐着,我懒懒地躺着。慢慢地,臭狼问我要不要坐到他腿上,我说不要,厚被褥底儿比他腿上舒服多了。
“岐儿坐起来,我给你梳好头就得出去接那小子了”臭狼边说边把我拉了起来,我却像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卧在他下身,
“快起来”臭狼厉声催促了句,我只好坐得笔直。“以后我自己梳”正嘟囔着,臭狼笑道:“岐儿的头要我梳才好看”说着,头便被布条束高了起来,臭狼小心给我绑好头后便将我抱紧了,生怕我会不见似地。我愣了会儿才看见…他一手覆在我身上,一手牵起我的手细看着什么,我止不住恶心,喉间一股粘稠就要冲了出来,恍恍惚惚地听他问道:“岐儿,你真地不喜欢我,还恶心呢”话音未落我便被喉间要吐不吐的东西呛红了眼,臭狼叹了口气,随后忙拍了拍我的背,“算了,我不和岐儿计较这个”我想开口回答他,我想说我不傻,可是我怕开口真地会吐出来,便也随他去了。
就这样,臭狼又把我抱了出去,抱着我坐在大座上给我剪手指甲,脚趾甲。正郁闷着,玉儿合上书走过来了,悄悄地伏在我耳边问道:“爹爹,狼爹怎么了,他眼睛好红”谁知我正要开口臭狼却先回了,他看着玉儿,晃了晃我的脚趾头,笑说道:“狼爹没欺负你爹爹,我只是怕你爹爹脚趾长了穿靴子疼,他笨手笨脚的,我怕他又剪着肉”玉儿听了若有所思,笑着看了我两眼便安静地坐到了一边。臭狼抱我抱得更紧,我只能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他抓着我的手,用剪子一点一点地剪我的指甲,他那么小心地给我剪,我忽有些扭捏,闷闷地道:“感谢…”臭狼边无奈地笑边用破布给我剪下来的指甲包了起来,笑道:“谢我干什么,岐儿把自己穿破了的足衣缝好就是,否则到了深冬你就穿破袜过吧”语罢,他将我放开了,带着剪子破布出去洗了洗,又回来说是得出去接万重山了。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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