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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访林秀英（第1页）

古老的西安城，安静淳朴的坐落在我国西北。那里是我国文明和民族祥的重要源地之一，也是丝绸之路的起源地。它不仅见证了十三朝的兴衰，更承接了华夏复兴的重担。

坐落在西安城内的西北双流大学的新型材料专业在国内是最厉害的，它的技术不仅达到了世界级较高水平，更是做到了国内顶级水准。我国很多工业的革新进化，它功不可没。

太阳快落山了，材料学院的博士导师李伯恩教授带着老花镜正伏案吞墨。他一会将手中的笔抵住下巴，一会又摘下老花镜并轻柔睛明穴。桌上放着一份材料，是他在收到邮件之后打印出来的。材料上面所述，正是郑钧几人的猜测。

“子瑛，你所说的这种材料，和我们研究的方向不太一样。”李教授拨通了电话后，沉吟了一会后，又道：“但是……这种遇水极度收缩的材料我在一个朋友那里听说过。这种材料被称为高芯纳米仿生绳，它直径大约一毫米，在水中能够以肉眼可见的度收缩成头那么细。最重要的是，当绳子中的水蒸后它又能恢复原貌。很神奇！”

“李教授，能够让您称得上神奇的，一定是非常前沿的科技研究了吧！”卫子瑛在电话里那头打趣道。

“确实很前沿，那是我五年来见过的最先进的研究。一厘米的仿生绳如果展开的话，它的横铺面积能够顶得上五个台球桌那么大面积。我很震惊科技的展和革新度，也很意外高芯纳米材料会在民间出现。”李教授再次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摘了下来，他走到窗边点上了一根“好猫”，问道：“是你爸爸让你找我的吧？他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马上就要退休了。眼瞅着该享清福了，却碰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好像还挺严重。您知道的，他那个脾气，又臭又倔！”卫子瑛在电话那头对自己的警官爸爸一顿吐槽。

“混小子，在部队跟了我十一年，那个狗脾气我还不清楚嘛！”李教授嬉笑着吐了一个烟圈，又道：“告诉他，既然对方能够获取到这种非民用材料。那么对方一定有军方背景，极大可能是有军工项目的研究院或研究所。这些单位除了给军方做科研项目，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半的财政收入来自和企业的合作。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负盈亏！”

“嗯，好的李教授。”卫子瑛笑着答应着，并送上自己的问候，还说过段时间要过去看他。

李教授听闻自己的得意门生要来看自己，哈哈大笑起来连说了好几个“好”，才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李教授放下电话的同时，卫剑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是女儿的电话，眼神中尽是期待，慌忙接听电话，道：“怎么样，老李怎么说？”

“哎，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啊。”卫子瑛坐在一辆奔驰e3oo的后座上佯怒，嘴角的笑掩饰不住自己对父亲的爱。

“当然是啦，你妈最清楚了！”卫剑林说完，接着又问：“老李到底怎么说的？”

卫子瑛从电话中听得出父亲的急切，也便不再卖关子，将李伯恩教授的话逐字逐句的进行了转述，最后又问了一句：“爸，李教授是您的老领导了，您直接找他不就行了。非得都那么大的圈子，李教授在电话里又骂你了哈。”

“骂就骂吧，习惯了。哪一次找他，他不骂我啊。不是说我笨就是说我没脑子，他是教授，我就是个大头兵，怎么和他比。挂啦！”卫剑林板着脸扣下了手机，没有给卫子瑛任何说话反驳的机会。

他看了看桌上的日历，心想距离支青文被害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头绪。希望老领导的方向是正确的，让我在退休之前做完这一单！想到此，卫剑林摁了一下桌上的电话座机，喊道：“通知刑侦支队各组组长，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五分钟后，泉城市警署刑侦支队各组到齐。卫剑林站在会议桌前，望着所有人，突然大声说道：“同志们！火车密室杀人案的生，让我们的城市蒙上了一张羞耻的白布。这是一种挑衅，对我们警徽的挑衅，对我们人民的挑衅！同志们，你们是国家培养的精英，是人民幸福安康的坚实后盾。我们需要尽快将凶手抓捕归案，给国家和人民一个交代！”

卫剑林的血性被李伯恩教授再次唤醒，如果不是李伯恩，他可能会在很大程度上选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慢慢等到退休。

在卫剑林他们开会的时候，郑钧和范吉强已经回到了清水县。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在一个路边摊上，每人点了一份凉皮。

“师傅，再回来的路上，队里来电话说林秀英拒不开口。您怎么看这件事？”范吉强往凉皮上加了一勺辣椒油。

“回头我去他们家里再看看吧。”郑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目前的几起案件是不是和林秀英有关。

“我们可以安排两个人去监视一下？”范吉强又问。

这次郑钧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示意他吃饭。监视的事情，郑钧早就想过，但是他觉得无论是姚宗伟还是周华，如果他们真的是杀人凶手的话，当下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敢回来的。与其放两个人在那里监视，倒不如安排他们去干点别的事情。

吃过饭后，范吉强自己打了个出租车回公寓了。郑钧则驾车直接来到了林秀英的楼下，为了能够验证上次自己的判断，所以这次他没有提前通知。

走廊里灰蒙蒙的，个别住户门口还堆放着一些纸壳或待扔的垃圾。郑钧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沿着楼梯慢慢走向了林秀英家。站在门口，他举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次之后，确定屋内没人。郑钧握着门把手试着拉了两下，门是锁着的。

“干嘛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这是楼下一中年男子打开房门冲着郑钧大声吼叫起来。

郑钧闻声便走了下来，非常抱歉的和对方打着招呼，并向中年男人询问楼上住户的情况。

“楼上？”中年男人像看鬼一样的看着郑钧，随后又迈出两步歪头斜眼向上看去，“楼上哪里有住人嘛，我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楼上一直没有人的啊！”

活见鬼了吧？郑钧被那家伙说的背部直冒冷风。

“兄弟，不会搞错吧？我前两天刚来过的，怎么会……”郑钧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哎呀，我都说啦，没人的嘛。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物业查一下啊，真是的！”男子说着便“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郑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再次走到楼上，并用手电筒照着门牌号，确定没错。几天前自己分明是来过的，怎么会不是这里了。他很失落，也很怀疑自己的记忆。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门把手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他弯身仔细查看门把手上的灰尘厚度，上面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较为原始的，积尘较厚，第二个层次是曾经有人触碰的时候被手擦掉的地方又落下了新的尘埃，最后一个层次是刚才自己叫门时擦掉之后新落下的。郑钧对林秀英上次临时收拾房间的怀疑更浓烈了一些，他盯着这扇门不由得浑身一颤。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想法，郑钧找到居委会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希望能帮忙打开林秀英的家门。但是居委会以已下班为由拒绝了，物业服务人员又以没有派出所的通知他们无权开门。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郑钧只好打电话从局里要来了搜查令。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房间被打开之后，郑钧没有让任何队员进入，他一个人慢慢走了进去。里面的摆设、家具等都没有变化，唯一的是上面布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当推开书房之后，郑钧惊住了。这里确实像楼下男子所说的那样，一直没住过人，书房内除了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在房屋中不规则的摆放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郑钧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林秀英让姚娜去书房读书的场景。骗子，一群骗子！郑钧慢慢走到写字台前，桌面上写着几个字“厅下无我”。什么意思？既不是成语，也不是句子。郑钧用手机将桌上的几个字拍了下来，又转身去了卧室。

卧室和书房差不多，只有一张床，也是布满了灰尘。郑钧狐疑的仔细查看着卧室的每一个细节，终于在床头的下方他看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红色按钮。他带上手套，轻轻按了一下，紧接着便看到床板的床位部分慢慢的向上升起。此时，郑钧才看到原来床上的床板是两块。随着床板的打开，床板下面的别有洞天更是让郑钧惊讶到语无伦次。

“来来来，过来……”他冲着门外的几个同事招呼道：“去看看楼下。”

到底是进去还是要下去？几个人被他搞的不知所措了有点。好在郑钧大家跟着他的时间比较长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瞬间从腰间拔出配枪冲进房间，另外两人则是举着枪对准了楼下的户门。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郑钧望着床板下那条通向三楼的楼梯，沉默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把这个口子给我抓紧了，只要有人出来就给我摁了！”

随后，郑钧又来到三楼住户门前，举手便对着门当当当敲了几下。

安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安静的有点可怕。

郑钧又试了几次，依旧没有人开门。娘的，郑钧正准备用暴力打开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