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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去陽臺回了個電話。
江稚望著男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心情比她想象中要寧靜。
隔得太遠,江稚聽不見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
但是能看清楚他說話時的神色,冷峻的眉眼逐漸舒展,唇角微勾,笑意淡淡,難得透出幾分柔和。
江稚默默撇開目光,她用力攥著身下的床單,心臟就像被揉碎了卷在一起。
又過了幾分鐘,沈律言打完了電話,江稚明明很能忍耐,今晚卻憋不住話。
她仰著小臉看向沈律言,抿緊柔唇:“江歲寧回國了嗎?”
江稚早就從別人口中得知江歲寧回國了的消息。江歲寧從小到大都活在被眾星捧月的世界中心,沒有人不喜歡她。
她剛落地機場,同學已經在朋友圈里大張旗鼓歡迎了起來。
沈律言穿了件深色敞口睡袍,淡淡朝她望來的眼神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嗯。”
江稚沉默。
她不應該問的。
沈律言生氣和不生氣的的時候,是看不出兩樣的。
永遠都是那副冷淡的神色,捉摸不透。
沈律言抬手關了燈,只留了盞床頭的小燈。
江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睛通紅,一片潮濕。
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逼了回去。
枕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沈律言撈過她的腰肢,滾燙堅硬的身軀將她摟在懷中,貼近的身軀,親密無間。
男人的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頸窩,吐息灼熱。
沈律言的掌心壓在她的小腹,滾燙的溫度源源不斷溫暖她的小腹。
他聲音喑啞:“好點了嗎?”
江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對她的溫柔,誘惑著她一步步踏進深淵。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是心甘情愿走進他的陷阱里。
江稚眼淚悄聲無息沾濕了臉頰,她咽下喉嚨里的苦澀,說:“好多了。”
沈律言親了親她的耳朵,“睡吧。”
外面下著暴雪,簌簌的風聲震得玻璃窗好像都在響。
江稚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沈律言的懷里靜靜睡了過去。
時間如果能停在這個瞬間就好了。
她好像有種被他愛著的錯覺。
第二天清晨。
下了整夜的暴雪才剛停不久。……
下了整夜的暴雪才剛停不久。
江稚枕邊的位置是空的,沈律言每天都起的很早,她下樓的時候,管家告訴她,先生已經去了公司。
江稚吃完早飯,她沒有時間去醫院,只能先在手機上約了私立醫院的醫生。
隔著電話,醫生問得很細。
“江小姐,您昨晚忽然肚子痛,可能是因為先兆流產,如果您有時間的話,還是盡快到醫院里做個全面的檢查。”
江稚臉色白了白,“好的。有空我會去的。”
她的身體從小就不太好,她是早產兒,小時候就被同學起了個外號叫藥罐子。
后來才漸漸的好起來,不過依然有些體弱多病。
才短短幾天,她已經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醫生進而委婉的提醒她:“我建議您最近和你的丈夫還是先不要有性生活。”
江稚被說的面紅耳赤,這段時間她和沈律言的夫妻生活確實有些頻繁。
沈律言并不是不知節制的人。
一周三次,是他們平時的頻率。
他不會強迫。
卻也不喜歡被拒絕。
而偏偏江稚又特別不擅長拒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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