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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說不上來她現在和沈律言算什么。談約會也算不上,但也沒有別的人。
沈律言開了車,問她要地址。
江稚猶豫了片刻,隨后鎮定報上了鶴巷的地址,她也有好多年沒回來過,心跳得厲害,望著車窗外已經有些陌生的光景,忍不住開了口:“你開慢點,車只能停在巷口。”
沈律言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心情似乎比起昨晚好了許多,他嗯了聲。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男人輕輕笑了聲,狹長而又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他真情實意笑起來有幾分男狐貍的勾人,他說:“歲寧以前和我說過南城的水土很養人,還真沒說錯。”
南方的水,好似都更柔。
風也溫柔,陽光也溫柔。
江稚聽見他的話愣了下,這句話她也曾經對沈律言說過的。
他是北城人,她自幼在南城長大,自然覺得南城最好。
那間廢棄的工廠里,她和他實在無聊。
沈律言除了和她說話,沒有別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他非要說北城最好,她氣不過,幼稚的和他爭辯起來,信誓旦旦的表示還是南城的水土更養人,女孩子個個都水靈靈的,皮膚特別好。
少年輕嗤,“你說好就好?證據呢?”
她中了他的計,主動愚蠢的跳進他的陷阱里,“我的皮膚就很好啊,不信你摸摸。”
她往他跟前擠了擠,才想起來他的手被綁在了背后,“哦,你摸不到。”
少年莞爾,勾起唇角低笑了聲,“你把臉湊近點。”
她傻兮兮的又往前湊了點。
少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裝模作樣,“嗯,好像是還不錯。”
她一下子漲紅了臉,“你做什么?!”
少年很淡定,“不是你讓我摸?”
那她也沒有讓他用鼻尖來蹭她,她還沒和別的男生貼得這么近過。
因為這件事,江稚那時候還別扭了好幾天。
如今再聽見她以前說過的這句話,江稚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犯傻的小女孩了。
她抿了唇,輕聲地問:“沈先生,你以前沒有來過南城嗎?”
沈律言認真回憶了半晌,舒展的眉眼間是懶倦的神色,他說:“來過。”
江稚聽了也沒覺得很意外,“是和江歲寧一起嗎?”
沈律言否認了,“不算是。”
江稚疑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不算是?
路口正好是個紅燈,沈律言停了車,拇指漫不經心搭在方向盤上,“那時候她不算認識我,我是來南城找她的。”
江稚哦了哦,對他和江歲寧的故事沒什么興。
不想當他們的聽眾。
沈律言側過臉看向了她:“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她救了我嗎?”
江稚心臟縮了一下,除了臉看起來有點白,表情很淡定,“記得。”
沈律言聲線低啞悅耳:“我答應了她得救之后會來報答她的,總不能騙她,而且那個時候我確實有點喜歡她。”
沈律言說完,過了很久也沒聽見江稚的聲音,他抬了下眉頭:“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好蒼白。”
江稚搖了搖頭,仔細聽起來聲音有幾分細顫,“沒事。”
沈律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不舒服就說,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稚偏過臉躲開了他的手,她擠出一抹自然的笑容:“真的沒事。”
過了幾個紅綠燈,穿過兩條主干道就到了鶴巷。
沈律言把車停在路口,“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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