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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从她怀里跳出来,轻车熟路地躺到陈承平腿上,慵懒地喵了一声,猫猫揣着打量客人。陈承平从头到尾摸了两把,还放肆地捏起它一只前腿,玩着它的肉垫,看上去简直好整以暇。
……操,所以这话到底应该怎么开头啊。
聂郁懵了。
爹、爹?
如果队长不是真的牛逼到能突破一些生殖隔离,那,意思应该是,同同是橘猫的妈妈,而队长是橘猫的爸爸吧。
也就是说……他们真在一起了?
聂郁有点沉不住气,先开了口:“队长,您住同同家里啊?”
陈承平瞪他一眼:“你瞎叫什么?同同是你叫的吗?”妈的,他到现在都不这么叫。
不过他可以叫宝贝儿。
听完这句,聂郁终于认定了,照着他的意改了称呼:“那您现在是住小宁家里?是休假了吗?”
“对,休假,今年不招新年吗,最近除了这事儿也没别的,老大就把我踹出来了,”说到这里陈承平不免笑了下,“今年小姜的总教头,有的那群兔崽子受了。” 姜疏横这位同志哪儿都好,就是心狠,连自己老婆都下得去手净朝着脑袋招呼。
“比起您,小姜还是要差点儿,”聂郁跟女朋友混久了,对着上司说话也不怎么客气,笑道,“您要问问东君那届,最恨的肯定就是您了。”
“臭小子!”他笑骂一句,“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啊!”
“那可不敢,您永远是我们的队长。”聂郁笑,说得却很真诚。
“哎,别来这肉麻的,受不了。”
宁昭同端着托盘走出来,上面放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聂郁连忙搭手把托盘放到茶几上:“我坐会儿就走,你不用麻烦。”
她都听笑了:“不是吧,你跟我还客气?”
聂郁也笑了:“不是客气,浪费了不好。”
“坐。正好家里没人喝茶,你来了还能帮我消耗点儿,我得说一句感激不尽才对。”
聂郁被挤兑得受不了:“你这话说的……”
陈承平看他们这熟稔的态度,心里隐约觉得酸,插话道:“不是,过玄来了你就上酒,我俩你就用茶打,宁老师你也不能太偏心吧,谁要喝这娘们儿唧唧的茶……”
聂郁一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
队长怎么这雷都敢踩?
果然,宁昭同冷笑一声,把围裙往茶几上一摔:“你爷们儿,行,那今晚咱俩喝一场?”
陈承平顿时脸色都变了,抱着猫坐直:“我瞎说的。”
“哦,瞎说,瞎说说我偏心。”
“哎,错了错了,给我留点儿面子……”
聂郁没忍住笑出声来,被陈承平横一眼:“你笑个锤子。”
“一边认错一边骂人可真出息啊,”她也不客气了,“一柜子酒你真要喝不会自己拿?你能喝酒,聂郁能喝吗?你张嘴也不过过脑子,还”
听到这里他来劲了,打断她:“什么就他不能喝我能喝,他狙击手了不起啊,老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狙击手!”
她一脸狐疑:“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吹牛逼的。”
“?”他憋屈地摸了一下猫脑袋。
怎么老子说话还没人信了是吧?
聂郁正要说什么,她却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问他:“你还有事儿吗?”
“啊、没、没有。”聂郁又站起来了。
她下巴指了指门口:“那赶紧走,一会儿台风尾扫到你。”
聂郁忍着笑点头连忙告别离开,门一声轻响,她回过脸:“刚说什么,喝酒是吧?”
“没、没说什么。”
“不对,你说今晚要跟我不醉不归,”宁老师自顾自地点点头,笑得灿烂,“好,坦白局,谁怂谁不是爷们儿,陈队长,敢不敢?”
“……” 嫌疑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喝酒这事儿吧,宁老师一个人抵十个陈队长,不是夸张,是真的。宁老师极限酒量能到两斤,陈队长勉强上天了也就二两,刚好十倍的量差,妥妥的。
不过宁老师也确实是失算了,没料到把人灌醉了遭殃的是自己。
陈承平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嘟嘟囔囔:“我嫉妒,你俩当年那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嫉妒嫉妒还不成了……”
宁昭同哭笑不得:“人家娇妻美眷在怀都快结婚了,我一个干干净净的过去式,你嫉妒什么啊?”
“我就没听说你们这种事儿,是不是文化人都这样,爱了分了最后客客气气地当朋友,逢年过节还打电话嘘寒问暖的,虚伪得要死……”陈承平说着都有点儿委屈了,“你俩那结婚申请放我桌上四年多,四年多啊,说难听点儿,我他妈心都是虚的。我对你动心思不占理,你知道吗,你跟聂郁好过,分没分清楚我都不占理儿!妈的,老子都要气死了,你看,我讨那么一媳妇儿,漂亮、身材好、学历高、知情识趣,搁别人那儿我早他妈吹天上去了。结果现在现在只能藏着掖着,除了傅东君他们两口子面前,我提都不敢提一句……傅东君回来的时候还过来骂我,说我俩不合适,我配不上你,引经据典的列好几条,老子听得心都要碎成饺子馅儿了……”
她心里猛地酸了一下。
他还在继续说,抱着她的手,神态很认真:“宁昭同,我真喜欢你,我哪怕稍微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陷那么深……”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混蛋,也没把女人当回事儿,后来想结婚了,女人嫌弃我,一脚把我踹了。那时候我就想,女人是个麻烦,老子更是麻烦,搅在一起就是下半辈子源源不断的麻烦,那干脆我这辈子就别沾女人了……”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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