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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不戒和尚
一日傍晚,令狐冲和关缘刚结束了晚课,从思过崖下山,正要回到华山派驻地中休息。
从那山路上,正巧迎面走来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华山本来就山高险阻,极难攀登,可两人度很快,一会儿就走到跟前。
“令狐冲!”那矮一点的人看见令狐冲惊呼,手指着他,回头对那高个说,“他就是令狐冲。”
关缘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仇家,立刻警惕起来。
没想到令狐冲惊喜的应道,“可是田兄?”
原来来人正是田伯光,那高个的走近,只见是一个极肥胖,极高大的和尚,铁塔也似地站在当地。
那大和尚也不说话,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就来捉令狐冲,手掌伴着疾风,就挥了过来。
令狐冲咦了一声,后跃躲过,“田兄,这是为何。”
田伯光见状急忙拦下大和尚,说道,“不急不急,待我好好与他说。”
原来那大和尚正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仪琳自衡阳回山后,对令狐冲思念深种,可又觉得自己是出家女尼,不该有这些凡尘俗念。每日茶饭不思,愁眉不展,不戒和尚见状,如原著里一样心疼女儿,就要把令狐冲捉回来,解仪琳的相思之苦。
来华山的路上,正巧遇上作恶的田伯光,就把他拿下了。正要像原著中一样阉了这贼人,田伯光福临心至,问道,“你要去华山寻那令狐冲,你认识他长什么模样么?”
这一问可把不戒和尚问住了,他性子鲁莽,匆忙赶来,还真不认识令狐冲。于是他押着田伯光来华山,正巧在这上路上遇见。
关缘在一旁听那田伯光的述说,气极反笑,“你家女儿单相思,就要把我师兄带走,这是什么道理。”
这一次令狐冲没有身受重伤,行动自如,关缘倒想看看谁能将其带走。
令狐冲啼笑皆非,自己和岳灵珊眼瞅着就要修成正果,怎么会去搭理那仪琳呢。随后就拒绝了不戒和尚,对田伯光说,喝酒叙旧可以,去恒山还是算了。
田伯光苦笑一声,说自己被不戒和尚下了毒,若不令狐冲不去,便要毒身亡,望令狐冲看在朋友一场,哪怕去恒山走个过场也行啊。
令狐冲也是左右为难,他和田伯光不知为何,就是兴趣相投,虽然自己也不齿他的淫贼行径,可他的豪迈性格,和自己无比贴切。他肯定是不希望田伯光中毒而死的。
那不戒和尚见令狐冲犹豫不决,就要上前硬抢。他倒提着一根酒盏粗细的镔铁长棍,此时舞动棍棒,就想打晕令狐冲,将之抗走。
见令狐冲还在和那田伯光拉扯,关缘拔剑迎敌,剑尖直指棍梢。
这野和尚也不知是什么路数,哪里学的武艺,力大势沉,铁棍挥舞成圈,宛若疯魔。棍尖碰触到那山道上铺的青石,打得石板开裂,碎屑乱飞。
若是换做一般人,怕是不敢近身,被逼的连连倒退。关缘艺高人胆大,看见那挥舞成圆的棍风之中,却有一弱点。
就是不戒和尚持棍的手,虽说他是左右手交替挥舞,可为了保持平衡,在每个时间点,总有一只手在棍子中段。
这会儿那不戒和尚已经打的似乎疯了一样,也忘了自己是要活捉令狐冲,就这棍势,怕不是要将面前几人,尽数拍死。
关缘让令狐冲先站到远处,那田伯光见状也远远避开。
只见他脚踏青石,石板顿时断做数截。秋水剑猛的一挑,数块石板激飞出去,直扑那不戒和尚。
石块正被铁棍挥中,炸的粉碎,有碎片迷了那和尚的眼睛,也没有阻挡他的步伐,就紧追关缘而来。
关缘又踏碎几块石板,接连挑飞,自己则在山路上辗转腾挪,寻找机会。
只见那大和尚本就痴肥,山路上没了石阶,直接踩在那泥土之上,有时候还会踩中那碎石块,脚下接连打滑,棍风中漏出了破绽,略有迟滞。
就是此刻,关缘长剑破空,直指不戒和尚持棍的那只手,若是此招命中,那疯和尚非得掉几根手指不可。
若是换做其他对手,此时弃棍换招,或者用轻功躲避都是可以的。
可偏偏这大和尚,不闪不避,正撞在剑尖上,顿时被削下来4根手指。
这和尚真疯了?关缘心里暗想,怎么如此癫狂。
只见不戒和尚的长棍落地,手上满是鲜血,双目赤红,气喘吁吁,就像被激怒了的公牛,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用另一只手拿起长棍,一记横扫千军,冲着关缘的腰间而来。
关缘此时也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这横扫看似势不可挡,可是招式用老,极易躲避。
可他没有躲避。飞身跃起,趁着横扫结束,就站在了那棍尖之上,他施展金雁功,配合着先天真气,就像是粘在了棍子上一样,不戒和尚怎么挥舞都甩不下来。
那和尚大喝一声,弃了长棍,弯腰捡起一块一米见方的青石板,就好像扔铅球一样抛了过来。
那石板伴随着破空之声,转瞬即至,关缘侧身避了过去,还在思索要怎么制服这个已经完全癫狂的疯和尚时,棍风之声又起,那和尚捡起铁棍,兜着头脸,就挥了下来。
关缘心想,这和尚怎么这么难缠。翻手一抬,运起先天功,集气在手心,就接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棍。
不戒和尚见铁棍被关缘抓住,几番争夺都没有抢回去。那铁棍被关缘一只手抓住,好似被焊死了一样,拔不出来。
反而是关缘另一只手在棍身上一拍,铁棍立马剧烈抖动起来,震的不戒和尚手松了一些。他又顺势把长棍在掌心一转,和尚把握不住,被关缘一把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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