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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熙光说:“裁缝。”
夏成点了点头:“啊!裁缝好,裁缝好,我记得你以前就在镇上做裁缝,现在去深圳也还是老本行啊?”
严熙光说:“是,倒是不会别的。”
夏成笑了:“哎,现在随便做点什么不赚钱啊?给人打工赚不了几个钱的,还得自己创业,你说是吧?”
严熙光说:“对。”
夏成说:“男人嘛,累,不干出一番事业来,一辈子都不甘心。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我以前就跟木星说,去深圳那么远干嘛呀,家乡风水好,做点什么都财。你去深圳混十年,都不一定买得起房,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严熙光只是喝茶,微笑,茶杯放下的时候,修长的手指轻敲茶杯边缘。
沈冥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默不作声地吃饭。
夏成又问:“你老家是哪里的?”
这话问的是严熙光,沈木星不是第一次跟他参加饭局,知道饭局一久,他必定精力不集中。沈木星就时刻盯着他,能让他少应对就少应对。
“他老家是泰顺的。”她说。
夏成说:“泰顺好啊,文泰高一开,泰顺那边旅游就展起来了,你家里有老宅吗?”
严熙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红泥火炉,一动不动,又死机了一样。
沈木星赶紧帮他回答说:“他家有。”
夏成给沈木星倒酒,说:“我听说很多人去那边做民宿,有老宅的话能赚一吧?”
“啊,那不能卖,那是他外公外婆的宅子。”
“那将来不也是你们的吗?该租的租,该卖的卖,在一线城市混,不容易,将来再生个小孩,哪里都要用到钱,他挣辛苦钱,压力也是真不小。”
沈冥鼓着腮帮咀嚼着,艰难地吞咽下满嘴饭菜,说:“姐我吃饱了。”
沈木星摸摸他的头:“你慢点。”
夏成说:“狼吞虎咽的,再吃点。”
沈冥摇摇头:“吃不下了。”
沈木星对沈冥说:“我先去个洗手间,你跟夏成先聊着啊!”
沈冥点点头。
沈木星拉起严熙光的手,严熙光的目光从小火炉旁移开,很听话地起身,随她走出了包间。
夏成问沈冥:“出来干什么想好了吗?”
“没想好呢……”
“你在里面都干什么啊?就天天吃饭睡觉?”
“干活啊……”
“干什么活?”
“踩车。”
“踩车?”
“踩车就是踩缝纫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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