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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宁依旧坐在桌前独自斟酒,酒水倒满杯子端起一饮而尽,烈酒入口烧的喉咙滚烫,握紧白日那颗糖,心中酸涩不已未曾想他竟这般不喜自己,表面礼节都不愿做。
转身她已端起另外一杯欲喝,宋宵元走过拦下酒杯,站着一饮而尽放下空杯叮嘱:“不要再喝了,等着。”
见他披衣出去,沈宜宁未听倒满酒杯一杯接一杯饮下,待他回来酒壶早空。
宋宵元桌前放下药碗与她同坐,对面的她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含泪,两人面面相觑都未出声,酒意上来沈宜宁右肩里面疼的难受,不禁蹙眉抬手唔肩。
“心里好受身上就不好受了,喝了吧...舒服些。”宋宵元将药碗端到她面前,沈宜宁不喝撇开头勤愿疼着。
见她赌气,宋宵元吩咐门外嬷嬷又送了一碗醒酒汤进来。
“我同你一起喝,可行?”
沈宜宁看着桌上两碗苦药,又见他端起做交杯姿势,高兴了些接过另外一碗两人绕手将两碗苦药一饮而尽。
嬷嬷未见过婚礼当晚交碗喝药的,不过公子哄夫人高兴看着也是真恩爱,笑的高兴伺候着漱口端碗出去拉上门。
红烛摇曳房中安静只剩两人,醉酒似壮的胆大了些,脸颊微红的沈宜宁不禁久违的思念拥抱了他,从在羌国隔笼抱过后生太多事再未入过他怀。如愿了反到难过,头埋在他胸膛微弱酒气混着松香,沈宜宁瓮声瓮气开口:“我知晓,你已不愿同我成婚,今日多谢.....多谢。”
他未抱自己,语气中没有情绪,抬手似安慰拍了拍怀中纤瘦脊背:“睡吧。”
沈宜宁难掩失落低头离开怀中,转身自己爬到了床榻里面闭眼躺好。外头忽要下雨本要燃至天明的龙凤红烛也被风雨吹灭,一时黑暗沈宜宁不禁落泪侧身紧靠里面睡,卑怯恐扰了他。
未曾想烛火又亮,宋宵元关了窗重新点燃烛火,放下火折上榻一旁躺下。
“风大,盖好被子。”
原以为是他吹灭的,不曾想是风....背身的沈宜宁哑然,他就睡在旁边抽泣声在小不免还是被听到,宋宵元侧身面朝她后背抬手轻拍似哄。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沈宜宁再忍不住一月以来的困惑,伤心声音蔫巴问:“那些礼仪.....你当真...打心底就不愿同我成婚吗?”
拍背的手未停,安静许久风中的雨滴落下,背后人闭眼开口:“贤良淑德、宜室宜家、称心如意.....沈姑娘,你只需做你自己。”
一直以来所谓的礼节,只不过是考验女子今后的乖顺贤惠,他不需要那样的妻子故不喜媒婆与嬷嬷念的那些话术,她从来只是她自己,妻子只是身份。
沈宜宁缓了缓情绪,被角擦泪转身挪进他怀里,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满是松香的怀中。
宋宵元下巴抵着她顶,抱着的手轻拍她背,榻上两人安静听雨瓦延落水滴答作响,雨声舒缓房中红烛时不时烧的噼啪跳动,两人呼吸渐匀似累了许久许久。
次日日上三竿房中都没有动静,沈家嬷嬷自觉不妥本想叫门,但姑爷也在里面犹豫踱步,宋家仆人也未打扰轻手轻脚收拾园中。
快至午膳沈宜宁在他怀里醒来有些红脸,他胸口寝衣被自己头蹭的微敞,露出里面刘太医从新割开治疗过的伤,如今平整细细几条浅红疤痕不似从前蜈蚣狰狞。不由伸手轻轻抚摸,头顶刚刚睡醒沙哑声音响起:“早。”
沈宜宁忙收手,抬头红脸笑着回应:“夫君早。”
昨日喝太多此刻宋宵元头疼的厉害,见他不适沈宜宁起身下榻倒水递过,以为是自己压坏他了开口透露着关心与问候:“可是不舒服?”
“嗯,但没事,你先穿衣别着凉。”宋宵元接过水润了口,昨晚整夜下雨今日阴天不免还是有些凉,下榻同她披上衣服吩咐门外仆人伺候。
丫鬟小厮同两人梳洗穿衣,一老嬷嬷带着丫鬟收拾床榻,高兴走到榻边上面丝毫未乱被褥整齐,老嬷嬷心玄收了些笑容吩咐丫鬟收拾被褥,随着被褥床单掀开下面喜帕还似新的一样纯白一张。瞬时老嬷嬷面色不好,麻利吩咐丫鬟收拾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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