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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喝净了酒壶内最后一口酒,不甘心的底朝天倒了倒,发现当真一滴也没有后,吩咐道:“再拿酒来!”
丫鬟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边拿酒一边劝道:“少爷,您喝的太多了,您该休息了。”
王瑞笑嘻嘻的道:“休息,你看我这样,除了彻底醉倒,能睡着吗?可我怎么都不醉呢?”
丫鬟们听了默默的放下酒壶,躲到一旁掉眼泪。
他便一挥手,笑道:“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就好了。”他直接对着酒壶的嘴嘬了几口,咂咂嘴:“好酒!”
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何云一留下的纸鹤把玩着:“你说你到底行不行?为什么非得骗我呢?罢了罢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你留下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个念想吧,就是个纪念物,根本屁用不顶!”
酒壶掉了,酒水撒了满身,他醉醺醺的去扶,身子就势软绵绵的趴在了桌上,口中唠叨:“……就是纪念品的话,如果我现在想你回来,你能感觉到就好了……”
纸鹤仍旧是纸鹤,毫无变化。
王瑞低头咯咯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你们一个个,仗着有道行,全都任性妄为……欺负人的,骗人的……一群混账,我要你这个念想有什么用?!”
他说罢,将手中的纸鹤撕扯了个稀烂。
然后头一栽,彻底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手心被扯烂的纸鹤,渐渐愈合,重新成为一支完整的物件,扇动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奔向皎洁的月亮。
…
王瑞的眼睛感受到了光芒,虽然闭着眼睛,可因为他宿醉双眼十分敏感,这会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拿手盖着眼睛。
“还没睡醒?天已经亮了!”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督促他起来,他不耐烦的心想,这人是谁啊?是文顺吗?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你不醒来,我走了。”
这个时候,王瑞才惊醒过来,当即坐直了身子,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出声:“何、何云一?”
何云一坐在他身旁的绣墩上,抱着肩膀,哼笑道:“酒醒了?”
王瑞笑,视线渐渐模糊:“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他记得昨晚上把那纸鹤撕扯掉了啊。他低头察看,发现桌上没了纸鹤的残骸。
”是找这个吧。”何云一将一个完整的纸鹤亮出来给他看:“之前你招待过我,我吃你的嘴短,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王瑞只觉得他这句话比得上别人的一万句,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先不好意思的擦了下眼泪,才道:“……阴司的陆判欺负我,那个坏心眼的陆判……”
何云一见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在诉苦,既有点不忍又有些想笑。
他接到纸鹤,知道王瑞有了麻烦,在来的路上他进行了推算,奇怪的是,他无法算出王瑞身上发生的事情,按道理,他三界内,除了涉及天庭正神和他自己,世上发生过的事情,只要他想,都应该算得出,何况王瑞还是个不懂隐藏行踪的凡人。
听完王瑞讲述了陆判的事情。
何云一还是想不通,就算是涉及陆判,那也只是个阴司鬼官而已,又不是天界上神,他应该可以推算的啊,如何来的路上就是没算出来呢。
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王瑞委屈的问:“你有办法吗?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何云一以一贯不屑的表情轻笑道:“陆判是么?他的劫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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