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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没有人,谭溪光着脚溜进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浴巾裹着前胸,把雪白的乳勒成一道深陷的牛奶海。
她披头散,像从水里爬出来妩媚的水鬼,双唇紧闭,安静地踩在卧室里的长羊毛地毯上,手指一挑,浴巾“噗”一下落在脚边。纤细的脚腕上有几处浅浅的淤青,让透骨的皮肤看着更加清冷。
浴室的门紧闭,她听见漱口的声音,水流冲进下水道里,谭溪的心打着漩涡,盯着门的眼神猝然一紧。
卧室里静悄悄的,她悄悄拉开衣柜,看见里面挂着几件男人的衣服,还有几件女人的衣服,崭新的绸面泛着光,仿佛没有人穿过。
谭溪拿出来一条睡裙,凑在鼻子前闻了一下,有股洗衣粉的皂香。
女主人的身量比她高且瘦,原本齐臀的衣服遮到她大腿处,前胸又紧许多,乳头在衣服的束缚下顶出来两个小小的凸起。
前襟束不住她,绷在身上,绸面被身上的水珠浸透,灯光一照,像包着奶糖的玻璃纸。
偷情的罪恶与紧张像毛毛虫一样啃咬着谭溪,她拿领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桌上有女人用的蕾丝丝带和香水,她全部拿在手里,金属瓶盖泛着冷光,谭溪凝视了一会儿,手指按压,水雾细密地飘散在身上,她看着镜子里不应该出现的自己,从心里掏出来挣扎、混沌的跳动声。
绯红的脸,包着水的眼睛,湿透的黑低伏在胸前,像无辜又憨愚的美杜莎。
她喷了香水,用丝带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今夜她不可看人,她的秘密情人也不可看她。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门把动了。几乎同时,卧室里的灯暗了下去,月光从窗户中落吻,把湿脚印濡成小片的星星海。
转动的门把一顿,停顿了两秒,里面的人出来了,周身被水汽环绕。朦胧的视野中,谭溪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走向床前。
谭溪很擅长压着脚走,如同深夜捕猎的兽,踩在地板上没有声响。
墙面映出人影,男人仰头喝水的动作一顿,身后娇小的黑影猛地扑上前去,领结勒住了他的眼睛,墙上的影子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纠缠的共存体。
谭溪双腿挟着谭鸣的腰,顺着惯性把他扑倒在床。
一声闷响,两人跌在羽绒被里,她身上涌上一股热液,原来是男人手里的杯子倒了,水洒了她一身。
绸裙变得更加贴身,湿漉漉地粘在她的小腹上。谭溪抿着嘴,将手中的领带拽的更紧,像扯住奔马脖子上的缰绳一样。
她侧身滚了一下骑在男人身上,迅地给领带打了结,又反钳住他的双手。
谭鸣趴着被她坐在身下,方才扑倒时呛了嗓子,黑暗里他短又急促咳嗽了几声,鼻尖蹭过被褥,谭鸣偏头道:“你做什么?”
谭溪断定他今夜没有抽烟,声音清润,带着贴地的磁性抚摸过她跳动的心脏。
黑暗里没有人回答他,光裸的脖颈被人吻住,唇舌勾着背肌吮吸。柔软的臀肉压在他腰上,谭鸣能够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几乎毫不留情地压下来。
好在,她很轻。
谭溪叼着他背上的软肉轻咬,但她的虎牙太利了,还是痛得男人闷哼一声。压抑的喘息把她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唤醒了,谭溪更狠地咬了一口,随即又安抚地舔舐起来,像母亲的唇触碰婴儿一样,舌尖在上面滑动。
她知道她哥的左背敏感,是触碰禁区,尤其在靠近后腰的这段,精瘦的肌肉内收,她在上面哈了一口气,听见头顶传来急促地喘息。
“下去!”
谭溪没有理会呵斥,牙齿咬着内裤的一角往下扯,嘴唇扫过男人的皮肤,伸舌头舔了舔,挑衅似的,“啵”一声亲了个脆响。
屋里一片寂静,谭溪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蕾丝罩着她的眼,视线朦胧一片,她看见月光照在对方的背上,像一尊精心雕刻的塑像。
窗外的野鸦“嘎——”地腾枝而飞,谭溪被吓一跳,也几乎同时,谭鸣反握着她的手向旁一扯,蛮力把谭溪甩出去,她在尖叫出口之前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出了谭溪的声音,她就不是“瞿曦”了。
男人倾覆而上,留有余力地压制住她太简单了,动动手腕的事情。 谭溪被他单手扯着双臂拽过头顶,睡衣领口勒得她乳房胀痛,男人的手指隔着衣料摩挲奶头,谭溪受不了爱人的触碰,忍不住仰头出喟叹。
双腿蹭着男人的腿根舒展,她向上弓着腰,慵懒得如被搔弄的小猫。
膝盖打着转蹭过胯下,刚被叼下半边的内裤,被女人的脚尖勾着完全退了下来。她蜷着腿,膝盖抵在男人胸前,脚背托住两个囊带向上勾弄。
男人的手松开了一点,谭溪转转腕轴,把手从禁锢中抽出来一只,搂着谭鸣的脖子向上吻他。
是一个粘腻又绵长的亲吻,谭鸣几乎没动,她搅着对方的舌头在唇齿间缱绻,离开的时候嘴角粘着湿漉漉的口水。谭溪摩挲着他的耳垂,蜻蜓点水一样,又在他唇上啄了两下。
晚风安静又快乐地吹,谭溪伸手点着男人的脸颊,嘴角漾出笑来。
大概有五六秒的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动,隔着眼罩相视,谁也看不清谁。谭鸣伸手想把眼前的领带拆掉,被谭溪揽了下来,往复几次无果,对方对自己睁眼看清她这件事出奇地执拗。
一声冗长的叹气,谭鸣作罢,伸手又握她的乳。满盈盈地胀满指间。
谭溪娇酥酥地喘了口气,男人手上的薄茧蹭得她痒。她伸手压着男人的手背,和他同方向地十指交握,让揉捏的力量又重了一分。
“奶子变大了?”他轻笑,伸手在上面拍了两下,两指托着,颠了颠晃动的白肉。
谭溪正舒服地哈气,闻声猛地一停。
瞿曦和她不是一个尺寸的,她被揉得骨肉俱酥,把这茬忘记了。
谭鸣的手很快就被拍了下来,对方说什么都不让摸了,他顺着衣料上滑,又被毫不客气地推下来。
谭鸣叹了口气,伸手在她肋骨上捏了捏,道:“原是长肉了。”
谭溪把自己的手腕凑到他鼻下,桌子上的香水她喷了好几下,浓得有些呛人,不知道熏着他没。接着她又去扯对方的手,摸身上的睡衣,手腕上戴的、摆放在香水旁边的手链,都是瞿曦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她听见男人的喉咙动了两下,沉默了会儿,对方说,声线有些冷硬,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怎么又从家里回来了?”
谭溪无声地笑了,勾着他的肩膀亲他。睡裙被推到胸前,两团软肉少了束缚一下就跳了出来,谭鸣从乳尖吻到肚脐,手指摸着大腿根上轻微凸起的陈伤,捂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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