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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面露為難。她是正經職業,在哪上班也說得出口,只是蔣牧澤一向心善,要是不小心讓父親知道自己在哪裡上班,恐怕又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覺得為難嗎?」蔣牧澤的神色暗了暗,「也是,我們好久未見了,覺得生疏也沒任何的關係,等熟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蔣哥哥,你別多想。」溫寧抿了抿唇,「在我的心裡,你一直都像是我都親哥,所以等家裡的一切平靜下來,我會告訴你。」
蔣牧澤被溫寧的這一句哥哥,弄得心塞,不過臉上仍舊掛起了無害的笑,「我自然不會多想。」
「寧寧,你也不要多想。」
溫寧心下愧疚少了幾分,她道:「哥哥都不多想,那妹妹自然也不會多想。」
穿過狹窄逼仄的胡同,迎面吹來潮濕帶有腥氣的風,路邊的犄角旮旯青苔縱深,拾級而上台階,溫寧與蔣牧澤回到了家中。
院中的牆磚如大多數城中村的屋子一樣,灰白且劣跡斑斑,葡萄架下一女人正在織著衣服,望著她們而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她們走來。
「牧澤,寧寧。」張燕打著招呼。
「媽。」
「阿姨。」
蔣牧澤道:「阿姨,寧寧專門給你買的水果,我擺放在哪裡?」
「寧寧,你有心了。」張燕看著蔣牧澤滿眼都是歡喜,「牧澤,你也辛苦了,提了一路,就放在廚房。」
蔣牧澤道:「不辛苦。」
蔣牧澤說完,就提著水果去廚房。
溫寧望著母親,道:「媽,你的病好了?」
「嗯,昨天牧澤這孩子給我抓了點藥,今天一吃就好了。」
「那還真要謝謝牧澤哥。」
張燕道:「寧寧,你覺得牧澤這孩子怎麼樣?」
溫寧瞬間嗅到了危險的八卦氣息,但她不想讓母親心塞,便溫和道:「蔣牧澤確實是一個好哥哥,為人善良,古道熱腸……」
滔滔不絕地誇了許多,張燕嘆了一口氣,「不是問這個,你覺得他做戀人怎麼樣?」
「媽,我結婚了。」溫寧望著張燕道。
張燕瞳孔睜大,她磕磕絆絆地開口:「寧寧,你開玩笑吧?」
「我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溫寧望著張燕,堅定地開口。
蔣牧澤放完了東西,走了出來,「阿姨,我放好了。」
那些想要再次詢問女兒的話在這一刻被打斷,張燕看了一眼溫寧,沒有再說什麼。
幾個人坐在一起,但大多都是蔣牧澤與張燕在閒聊。
溫寧則在一旁心事重重,剛剛母親的話倒是給自己提了一個醒,問自己對蔣牧澤有沒有心思?想必之前也是要讓自己去相親。
「媽。」溫寧看著張燕,「現在過了多久了?」
她問的,是離婚三個月的冷靜期。
這是溫寧與張燕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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