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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余大夫的侄子,就是翕闻的侄子,翕闻的侄子,就是我侄子。照顾自己的侄子,有什么麻烦!”
余君药不愿再与他们拉扯,笑了笑,说:“你们吃得开心。”
她先牵着余自由回去重新落座。
沈清泽还想说什么,回头看崔翕闻。
崔翕闻已经收回目光,长睫在灯下落出一片阴影,淡声道:“走吧。”
服务员指引他们到预定好的包厢,将要进门时,崔翕闻却微微蹙眉道:
“换一间。”
沈清泽疑惑不解,回头看他:“崔公子,哪里又让您不满意了?”
崔翕闻转身,目光穿过二楼挑空走廊的扶栏,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一楼开放餐区旁一间包厢的木质门,徐徐开口: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里更合我心意。”
沈清泽不耐烦地顺着他指尖低头望去,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可以,就那间!”
他转身对服务员说:“可以帮我们把包厢改成‘花港观鱼’吗?”
这间叫“花港观鱼”的包厢正门,不偏不倚地对着余大夫侧颜呐!
服务员自然不敢拒绝,一边为他们引路,一边紧急联系同事去“花港观鱼”准备。
一直默不作声的阮斯若对崔翕闻此时的样子感到意外,下楼再经过余君药身边时,忍不住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看上去清冷出尘的余大夫。
余君药亦察觉他们上了餐厅二楼后又重新下楼,转而进了自己身侧的那间包厢。
她只当自己没发现,专心给余自由念菜单,心里却已经在后悔今日偏偏选了这餐厅。
崔翕闻一行人进了包厢,他径直走在前面,率先坐在了面朝房门的位置。
沈清泽紧随其后挨着他落座,在一旁啧啧称奇,忍不住阴阳道:“干脆我们敞开着门吃好了。”
崔翕闻不予理会,松了松领带,目光缓缓移向包厢门外,若有所思。
许久不见,小余大夫怎么瞧着好像有气在身。
服务员似乎是听着觉着不可思议,用眼神询问沈清泽,后者摆摆手,说:“门先开着,通通风。”
阮斯若和储峥走在后面,进屋才见两人的座位安排。
阮斯若脚步微顿,侧身在崔翕闻另一旁落座。
储峥则是坐到沈清泽边上。
因为是临时要求换包厢,“花港观鱼”放的是一张十人制的中式大圆桌,餐厅工作人员紧急撤掉一半的椅子,增加了间隔距离,此时他们四人坐在一处,显得有些过于空旷。
服务员呈上菜单,崔翕闻和储峥都没有打开,沈清泽秉持“女士优先”的原则,让阮斯若先请。
沈清泽忍不住再此遗憾:“要是余大夫也过来就好了。”
崔翕闻扫他一眼,瞧见屋外余君药桌上已经上了第一道清蒸蟹。
大约是担心螃蟹寒凉,她用筷子沾了点醋碟里的姜末让余自由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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