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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事天生短命（第2页）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玄煜慌忙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宁曦也不再为难他，再次扯了扯针线说说道：“爷累了，想睡觉，你这个狗奴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来烦我，听懂了吗？”玄煜缩了缩脖子轻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跪好身体磕着头，恭送着宁曦离开。

直到周围都感受不到宁曦的气息，玄煜才敢站起身，他手扶上石桌，再也克制不住疼痛，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转瞬之间，身体便都是冷汗，可尽管如此，他的表情却还是痴痴的笑着。

宁曦刚出门，就看到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的楚旭，不禁有些好奇：“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楚旭抬眼看到宁曦，嘿嘿一笑：“这么多天，我也是有收获的，人间东南一带有大妖作祟，凡间的修仙人士法力不够，收不了，害了不少人了，如果不及时阻止，任其发展，肯定成为一大祸害，帝君派了云真上仙去凡间除妖。”

宁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楚旭笑得更得意了：“早就让你多结识一些仙友，你不听，现在就被甩下了吧，云真上仙法力高强，收服一个凡间的妖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他肯定需要几个打下手的，我就自告奋勇了，说不定，我也能收获一些信徒呢，凡间香火，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被人供奉，享人间香火，这的确很重要，毕竟我们的法力来源，除了自身修炼之外，还有很重要的来源就是来自人间的供奉，那就祝你顺利，可以收获非常多的信徒，早日成为天界上仙，下次有这种可以享人间香火的事情，记得带我一份。”楚旭挑了挑眉：“放心，我当了上仙之后，肯定提拔你，诶？不对，你平常对这些都不怎么在意的，怎么这次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

宁曦微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想在天界待着，但我还想在凡间当散仙的，在凡间当散仙，被供奉可是很重要的，就我这身体状况，成散仙之后，要是没有香火供奉，早晚得烟消云散。”楚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你在飞升天界之前，就是人间的散仙？已经享受了一些香火了？你的信徒都在哪里，这次下凡，我可以去以你的名义做些好事，巩固一下你的信徒。”

“谢了，不过，我的信徒都在比较，不怎么富裕的地方，你恐怕不会顺路。”

“没事，我这个人最好交朋友，我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了。诶，不过要是想多去凡间，还是多多结交上仙比较管用，很多那种小的祈愿，上仙不想自己去，就会找我们这些小仙，不要说我没告诉你，云真上仙虽然看上去冷冷的，但是却很温和，你可以先去结识他，我这里有我个东西，给你了，希望我回来之后，你已经有所长进了。”

接过楚旭扔过来的东西，宁曦打开一看，不由得对着楚旭竖起大拇指，同期飞升天界的，自己连人都没认全呢，楚旭居然已经把这些人的喜好八卦什么的都给弄清楚了，实在是厉害：“你说你不当上仙谁当上仙，这么用功”

楚旭眉毛一挑，神情颇为得意：“那是自然，只要我下足功夫，上仙的位置，就在朝我挥手，行了不说这么多了，你还没说，你的信徒在哪里呢。”

看着楚旭风风火火的离开，宁曦轻轻的笑了笑，这人是真有趣，目标明确就是要当天界上仙，虽然直接了点，倒是比那些虚伪的人好多了，为人圆滑，没有坏心眼，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主人！”玄煜的声音直接传入意识，宁曦轻轻皱眉，转过身，就看到人已经来到他的跟前跪下了，看见玄煜，宁曦的心情就烦躁起来，直接一脚把人踹倒，回了自己的府邸，玄煜就在身后膝行跟着，来到房间里，宁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楚旭给的东西翻看起来，虽然不想结交那些上仙，但是八卦什么的，他还是喜欢看的。

这第一页就是楚旭说的云真上仙，宁曦翻了翻，不由叹气，没想到云真上仙还是个痴情种，白枫上仙喜欢收集各种珍宝法器，月盈上仙身为女仙，却是个一心修炼，只想提升自身法力，后面还有很多名字，宁曦翻着翻着，目光就落在跪在脚边的玄煜身上，这本册子被他翻完也没看到关于玄煜的事情，但是最后一页却是空白的，想来，楚旭真的有把玄煜写上去的想法，只可惜，他什么也没打听到。

宁曦伸手捉住那根还在玄煜嘴巴上挂着的银针，用力一拉，红线直接被硬生生的从玄煜的嘴巴上扯掉，玄煜身体抖了一下，不受控的呜咽一声，随后便再次克制住自己，宁曦懒得看玄煜有多痛，手上幻化出一根毛笔，自顾自的问着自己的问题：“把嘴巴复原，回答我的问题，帝君大人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

金光闪过，玄煜被扯烂的嘴巴，已经恢复如初，他低头道：“回主人，贱奴喜欢喜欢”见他喜欢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宁曦微微皱眉：“不会说话，就把你舌头给割了，让你自己吃下去！”

玄煜脸上立刻没了血色，急忙说道：“贱奴喜欢寻找天地自然孕育的各种灵丹妙药！”听到这个答案，宁曦有些恍惚，两百年前的文煜就是这样，除了修炼法力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寻找各种可以保命续命的灵丹，很多次，他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却又小心翼翼的捧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丹药，轻声劝哄着自己，让自己吃下。

“堂堂帝君，天界主宰，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什么灵丹妙药还要特意寻找！”

“主人，天地自然孕育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更何况是能够保命续命的仙药，就算的贱奴，也不能随心所欲，也要费心寻找才可以。”

玄煜低着头，温顺的回答着宁曦的问题，宁曦想再问为什么要找丹药，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这次云真上仙下界除妖，我的朋友楚旭也跟着去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主人放心，云真法力高强，在天界上仙中，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下界虽说是大妖，但绝对不会是云真的对手，您不用担心，您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宁曦垂眸，刚好和玄煜的目光相遇，看着对方赤诚的眼神，宁曦心中再次躁起来，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要把他自己真心挖出来的给自己看的样子，这副神情，这样的语气，就好像两百年前的文煜，对此，宁曦只觉得好笑，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摆摆手：“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你滚吧。”

“主人很累吗？贱奴那里有安神的紫心莲，可以”

“我说让你滚！能听懂我说的话吗？你这副关心我的样子，这副什么都是为我好的态度，实在是真让我恶心！”

宁曦的话，让玄煜浑身发冷，他强压下心中的苦涩，想要伸手去触碰宁曦的衣角，右手却被宁曦直接抬脚踩上，狠狠碾压：“我准你碰我了吗？帝君的手怕是不想要了！”手被踩在地上，玄煜并不在意，他只是抬头望着宁曦，淡淡的笑了：“主人，您对贱奴做的任何事，都是贱奴的福分。”

“又是这副样子，好，既然帝君一心求虐，那我就成全你！”宁曦伸手抓住玄煜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你这爪子刚才试图想要碰我，你说该怎么罚才好？”宁曦声音低沉，虽说是在问玄煜，可是并没有要听他回答的打算，他抓住玄煜的手腕，将他的右手举起，嘴角挂起残忍的笑意，然后在玄煜惊恐的目光下，直接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

“唔！”玄煜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露出讨好的笑容：“谢，贱奴谢主人赏赏罚”玄煜指骨断裂的声音，在宁曦听来格外悦耳，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帝君，不必忍着，我喜欢听你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叫，喜欢看你痛苦的求饶，这样会让我更加兴奋。”说着手下用力，又掰断了玄煜的手指。

“啊！！！主人，求主人，好痛，真的好痛啊啊啊！！！”宁曦听着玄煜的尖叫声，紧接着把他右手剩余的几根手指全都掰断，玄煜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脸上的肌肉更像是麻花一般，拧作一团，他望着宁曦，看着宁曦凌虐他时的眼神，似乎带着报复的快感，玄煜抬眼，与宁曦视线相对，声音微颤：“主人，贱奴知道自己错了真的知道了”

“知错？”宁曦愣了愣，随后嗤笑一声，眼神骤然便的狠厉：“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你的认知里，你觉得你自己可伟大了！”宁曦眼中红光一闪，一团火焰骤然在玄煜的右手燃起，刚被折断指骨的右手，又被烈火灼烧，玄煜控制不住的高扬起头，全身青筋暴起，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主人，贱奴啊啊！贱奴错了，真的错了，求您求您啊！！！”疼痛自右手而起，逐渐蔓延全身，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玄煜甚至都能听到被烈火燃烧血肉的声音，滋滋作响，真的很疼，疼到他恨不得直接砍断右手，灼痛感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理智。”

宁曦脸上的神情淡淡的，没有太多明显的表情变化，静静的看着玄煜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上：“帝君大人，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结束这样的痛苦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只要他一个念头，那给他带来如此痛苦的烈火就会熄灭，他的疼痛也可以瞬间消失不见，他的身体也会恢复如初，不留一点伤痕，可他绝对不会那么做，因为这是主人赏的，这是主人还愿意要他的证明！只有自己痛苦，主人才会觉得爽快一点，想到这里，玄煜强撑起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体，跪了起来，抬起头，轻轻的笑了：“这是主人赐予的，贱奴，求之不得”

宁曦看着这样的玄煜，一脚将人踹倒，抬脚踩在玄煜的脖颈上：“我真的恶心透了你这副样子，看似听话乖巧，只要我开心，你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事实上，你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

“主，主人贱奴没，没有”被用力踩着脖颈，玄煜呼吸困难，艰难的替自己辩解：“贱奴从没有那种，那种想法”

宁曦收回脚，坐了下来，冷眼看着还在忍受灼烧再次跪在他面前的玄煜，沉声道：“我以前，就是被你整日表忠心的话给欺骗了，你这张嘴，总是能把话说的天花乱坠，让人以为你是世上最忠心的奴才，我之前就说过，我讨厌你说话，讨厌你说的每一句话！”

宁曦右手微转，手中出现一块烙铁，慢悠悠的将烙铁放到玄煜的右手上方，用右手上正在燃烧的烈火，将烙铁烤的通红，甚至还嫌火烤的慢，让玄煜自己将火弄的旺一点，玄煜眼中流光闪过，他右手上的火，便猛然加大。

“啊啊啊啊！！”纵使是玄煜自己弄的火，有了心理准备，可玄煜还是痛的尖叫出声，他浑身都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体更是无法控制的痉挛着，深入灵魂的灼痛感，已经将他逼到崩溃边缘。

宁曦却只是冷冷一笑，见玄煜张着嘴尖叫，眼中寒光闪过，直接将手中被烤的通红的烙铁按在了玄煜的嘴巴上！

刹那间，玄煜瞪大了双眼，四肢不受控的胡乱挥动，宁曦却将烙铁拿开，随后放在了玄煜的脖颈处，烙铁所带来的疼痛，玄煜已经无法喊出声来了，他的身体没有规律的胡乱抖动着，直到双眼翻白，马上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宁曦才将手中的烙铁变没，也大发慈悲的将玄煜手上的烈火收走，随后便将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泼到玄煜的脸上：“帝君该清醒清醒了。”

泼到脸上的茶水，让玄煜神志回归，抬眼看到宁曦似笑非笑的眼眸，让他下意识的一抖，急忙想要谢赏，却发现，他现在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只能通过传音直接将声音传入宁曦的意识里。

“贱奴谢主人赏”

听到玄煜的声音，宁曦伸脚踢了踢他的右手：“我有什么可以被帝君谢的，难道是谢谢我将你的右手烧成黑炭？还是谢谢我把你的嘴巴和脖子全都烫烂？”

玄煜笑了：“贱奴谢谢主人让贱奴知道知道自己对您还是有用处的”看着玄煜的笑容，宁曦有些恍惚，好像在自己面前，玄煜不管被折磨成什么样子，都是笑着的。

“主人，贱奴可以让您发泄心中的暴虐，是贱奴的荣幸”

宁曦眼中冷然一片，又来了，又是这种态度，又是这种让他恶心的态度，他摆摆手：“行了，我想睡一会儿，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没事别老是来我眼前晃悠，实在是烦的很。”

宁曦话语中的嫌弃和厌烦，让玄煜的心抽痛起来，可他依旧笑着：“是，贱奴先去忙了，主人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