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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翘首期盼了数日,总算等来了林满。寡居多年,林满面色憔悴,素面朝天,哪里还能见到昔年在家做女儿时的骄傲灵动?兄妹、姑侄三人哭做一团,还是林海先反应过来,擦干净眼泪,问道:“不是说外甥也来了?他在哪里呢?”
林满才回过神来,忙拉过一个小孩来:“阿适,快来见过你舅舅和姐姐。”又向林海介绍道,“他父亲说起来还是兄长在兰台寺的同僚,乃是杭州巡盐御史殷文屿大人。”
殷文屿这个名字可太响亮了,林海心下一震,忙命人取来早早预备下的见面礼,又叫黛玉:“你们两个小孩子出去玩罢。”
黛玉心知父亲是有意支开他们,便轻声道:“殷表弟,我们去园中逛逛吧,等去了京城,想再看到家乡的景致就难了。”
殷适比她还小一岁,虽然还一团孩气,但浓眉俊目,已瞧得出气度不俗,只是这样俊秀的孩子,眉目间却满是阴郁,姑母的信中曾隐晦地提过,表弟的亲生父母病得蹊跷,走得更是突然,似乎另有隐情。黛玉自己也刚没了母亲,每每揽镜自照,只看得出眼底一片茫然与担忧,因而见这表弟眉梢眼角全是坚定同仇恨,虽然心惊,亦有钦佩,直接引他去花园中小坐。
林家是住的官邸,园中有一株百年银杏,树干足有两个成人合臂那么粗,此刻满树金黄,银杏叶子铺了满地,仿佛半片天地都覆盖在这灿烂却短暂的颜色里,殷适捡了一片落叶,说出了他来林府后的第一句话:“玉姐姐,他们总说江南的秋天转瞬即逝,过了暑夏,凉快没几日,便要入冬了,京城有秋天吗?”
他这一说,也勾起黛玉的离愁来:“你也不想去京城吗?”
“京城没有我爹爹妈妈。”殷适侧过头,轻声道,“但也许会有我爹爹妈妈去世的真相。所以我想去的。”
黛玉深深地望着他,忽然鼻子一酸,叹道:“我弟弟若是还在,也有你这般高了。若他也能长成你这样孝顺果敢的孩子该多好。”
殷适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们把我接去了殷家,说那些都是我的本家的叔祖父、叔叔伯伯们,不用怕。我不怕他们,可他们却说我的眼神吓人,不像个五岁的孩子,还说我看模样就是小心眼,记仇不记恩的。除了母亲,谁也不愿同我多说几句话……玉姐姐不怕我吗?”
“你有什么好怕的。”黛玉展颜笑道,“爱计较……受了委屈不肯忍下去便是爱计较吗?若果真如此,那我也是个小气的了。”
更何况,殷表弟受的岂止是委屈?这样突然的变故,他这么小,没疯掉就已经十分不易了。
殷适总算笑了:“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以后继续做个小气的人好了。”
见两个小孩儿和和气气的,林海和林满也松了一口气,屏退下人说起正事来。
林海先是道:“殷大人为官刚正,其实这些年是得罪了不少人的,只是我从前竟不知他是殷家的宗亲——他官场几度浮沉,也不像是有家族相助的样子啊。”
“本来就是旁支远房,他又不似那些会钻营攀亲的,自然冷落了。”林满叹道,“这么些年,兄长还没看明白吗?世家大族,总说什么同气连枝休戚与共,其实也不过是另一种嫌贫爱富互相利用罢了。真有什么事,除了血脉至亲,谁又会真心拉你一把呢?”
林海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只盼这孩子日后能豁达些,不要困于心伤才好。”
“为何不能记着仇恨呢?”林满反问,“兄长可知阿适为何愿意记在我和二爷名下?”
“不是驸马安排的么?他一个小孩儿,难道能自己选……”林海说着说着便顿住了。殷文屿为人颇有几分离经叛道的意思,他为守幼时之约,考上功名后依旧迎娶了抛头露面独自打理家业的女布商张氏,他夫妻二人在世时,官场中人很是看不起张氏的出身和市井气,但两人没了,谁又会看不起张氏布庄的万贯家财呢?林海常年与盐商打交道,富商巨贾见得多了,只粗略估算便知殷适这么个小小孩童,手里简直像攥了两座金山,自然有的是人觊觎。殷适最后跟了林满,恐怕没那么简单。
“只因他说,二爷也是在任上为奸人所害,想来我能理解他的痛苦。”
这孩子才多大……林海也说不出话来了。
林满见气氛又苦闷起来,忙问起别的:“此番送玉儿去荣国府,兄长安排了谁跟着?”
“我府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先头你大嫂病重的时候,怕耽误那些丫鬟们的终身,到了年纪的都允她们自行回家婚配了。如今你侄女房中老的老,小的小,少不得要她乳娘再操劳几年。”林海想着绯鹊实在是小,不大能用,便道,“再带一个雪雁吧,虽然她年纪也小,胜在听话,到时候请荣国府的老太君屋里的大丫头们带着教教。”
林满却摇了摇头:“只带这两个?如何能够?起码外面的管事和管事媳妇得给玉儿准备着吧?否则若是她短了什么,想让人外出采买都不能,只能等主人家想起来。”
“什么主人家,那是她亲外祖母家。”林海笑她胡思乱想,“我倒恨不得把家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还有什么祖产田庄,连着院子里的两只猫儿都包好了给玉儿带过去呢,可这不是寒了人家的心?是觉得人家会亏待我闺女,还是怕堂堂国公府会短衣少食?做客人的是要懂分寸知礼仪,可若是太客气了,倒叫主人家不自在了。况我那岳母是真心疼爱玉儿,为人又疏阔大气,我若真小心过了头,她老人家只怕还要骂我。”
林满道:“你就不怕别人说林家小姐的一针一线,一饮一食皆是用的贾家的?”
林海赶忙解释:“自是不能,她的一应用度,自然是由我折成现银,只多不少地送去贾府,万不可能让岳家吃亏。”
林满叹着气道:“兄长,咱们家人丁不兴,从小也没看到过几房亲戚分家时的龃龉龌龊。你更是家中独子,上下奴仆没有敢怠慢敷衍你的,哪里知道那样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里头的无奈和门道呢?贾家的老封君是玉儿的外祖母,我也相信她会真心心疼玉儿,可她家里其他的亲戚们会怎么说呢?便是嫡亲的那两个舅舅也不在意多一个小女孩儿住在家里,可那些他们族里没有经营、靠着年底一点分红过日子的旁亲瞧见一个不姓贾的姑娘锦衣玉食地住着,他们高不高兴呢?要是说点不中听的,传出去真的对玉儿就没影响了?”
林海知道这是妹妹嫁到殷家这样支派繁盛的名旺之家这么多年的亲身经验,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便是旁亲们的闲言碎语一时半会儿传不到玉儿的耳朵里,荣国府的那些下人们若是拿起乔来,可是直接关系到她的。”
林海惊道:“上面的主子都吩咐下去了,底下的奴才还能有什么话说?况我并不打算真让岳家替我出钱又出力,到时候真金白银地送去给老夫人,还能有人轻视我女儿不成?”
“兄长也说了,你的真金白银,是送给老夫人的。”林满摇头道,“像她这么大的一个小女孩儿,一年的花销能有多少呢?每月月银两三两银子,再疼女儿的人家也不会超过五两,算上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往高了算,一年三四百两银子也足够了,但我知道兄长不是小气的人,玉儿又是你的掌上明珠,你约是要按一千两一年的礼往京里送的。”
这倒确实是林海的打算,他赶紧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千两这个数目是没什么不妥,只是老夫人这一生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见过?这一千两银子,于她而言,兴许还比不上库房里一箱子古玩的价。”林满解释道,“最上头的那几个人呢,不觉得一千两能顶什么事。觉得一千两不少、能办大事的是下面的人,可你这钱又落不到他们手上。他们见不到,摸不着,自然只记得玉儿住进来给他们添的差事,不觉得能有什么好处。别的不说,只说她吃的药,要人从库房里另外取吧?若是库房没有,还得出外买去,买来了,得厨房的人盯着煎,每月请大夫,老夫人吩咐一句叫太医来,就得马车夫、管事的、好几道院的门子小厮丫头们都动起来,你怎知这么多下人里,没几个偷懒耍滑又爱嚼舌根的?再有一个,高门大户里头最忌讳的就是‘不一样’,只恨不得年纪相仿的小姊妹们穿一样的,吃一样的,才叫外人看着不偏心。可是玉儿的身体如此,她的饮食总和旁人不同,另外给她单做,底下人可不见得会心疼她体弱,不得不吃那些清淡的。”
林海大骇:“妹妹说的是,我竟没想到!如此说来,除了孝敬老夫人的银两,还该让玉儿自己身上也多备些现银打赏下人才是。”
林满仍是摇头:“还是不妥,她毕竟只是闺阁小姐,平日里能见到的也是有体面的丫鬟们,再怎么大方,赏银最多也就是发到能送东西到她跟前的那一个,可就如我说,大家子里头采买的流程有多复杂,要经多少人手,可能她就想吃碗百合粥,半吊银子给下去,觉得怎么都够了,可是去领百合的、煮粥的拿不到,还是要觉得她占了便宜,要怪她多事的。”
林海忙问:“那依妹妹只见,该当如何呢?”
“我还是那个意思,兄长若为了玉儿好,也别怕挨老夫人骂了,该带的人手都带上,特别是能顶事的奴才和管事媳妇一定要有,你就让玉儿拖家带口、大包小包地寄居他们家,事先说好,一应供给费用,皆不必劳烦贾府。到时候玉儿想要什么,也能用自己的人手去买,省得花了银子还不爽快。被老夫人骂几句见外又如何,总好过女儿真受了委屈。她这一去,可不是一月两月地串门,经年累月地在那里住着,没有自己贴心的体己心腹,就总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的。”
林海踌躇道:“就是怕奴大欺主,玉儿毕竟才六岁,降得住管事婆子吗?”
“兄长把她送去京城给国公府夫人抚育,就是指望老夫人教养她,教的难道不是理家管人、打理内务的本事?她若是自己家带去的仆从都管不好,老夫人自然会教她。若真只是让她学点女红针线,列女传之类的,又何必专门送去给侯府小姐、国公夫人教呢?”林满道,“况且玉儿一向聪明,她不方便管束贾家的下人,林家自己家的下人,你真让她管,我不信她管不好。”
林海喜道:“正是!况且你也要去京里,从前你还在家里的时候,帮着母亲料理家事,把这些管事的管得服服帖帖的,若是实在有人不听话,我让玉儿去请你,你再好好地替她敲打敲打。”
林满自从丧夫后,便一直被殷家打压拘束着,一句话也不能多说。听到兄长的这番言语,才回想起做侯府小姐时杀伐决断的时光,竟已如隔世,仿佛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似的。她长叹一口气,叮嘱兄长:“玉儿的婚事,兄长可务必谨慎了再谨慎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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