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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了眼?
崔歆和郭淮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季凌霄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殿下,又在闹什么?”
“在看两位爱卿各有风骚。”
两人的衣带、发簪都被她拿走了,便也只能维持着方才狂放不羁的模样,同样披发敞怀,这一丑一美的二人却各具风致——
崔歆,若玉山之将崩,如月光积水,似清溪流淌于白石之上,又像雨中梨花,端的是美貌出众;郭淮,脸上的胎记在饮酒之后愈艳,举止张狂,一杯酒能吟诗三百篇的才气,偏偏让他显出不一般的气质来,风拂广袖青丝,宛如羽化登仙。
郭淮根本没法儿和她直白的目光对视,有些涩然地低下了头。
崔歆刚想要故意说两句促狭的话,郭淮却像是护着崽子的母鸡一般,抢着问道:“殿下是有什么事情吗?难道今日殿试时有何事不对?”
季凌霄捞了一把他微凉的发丝,低声道:“只是有一件事让我迷惑不解。”
“愿闻其详。”
她捏着郭淮的发丝去蹭自己的青丝,“殿试时,考场里大多学子文章的质量都比不上上一场考试,我不知这是为何缘故?”
郭淮崔歆二人的表情奇怪。
“殿下,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季凌霄摇了摇头。
崔歆扭头对郭淮道:“郭先生,在下有一事要问问你。”
季凌霄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郭淮淡淡地“嗯”了一声。
崔歆笑了笑,“我问你,若是郭先生参加此次由太女殿下监考的殿试,你又该当何为?”
季凌霄也扭头看郭淮,依着他的脾气,他应当更加傲气一些回答完全可以摘得头筹。
然而,盯着她期待的目光,郭淮竟然羞愧地垂下了头。
“连你也不行吗?”
郭淮闷声道:“原先只是念想还是可以忍耐的,然而,现在,一时三刻也忍不了了。”
即便他低着头,视线也围绕在她的绣鞋上。
季凌霄却被两人的话语弄懵了。
“那崔先生你呢?”郭淮反问。
崔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虽然勉强能写,但是,恐怕不会太好。”
“这是怎么了?我竟如此可怕吗?”
两道灼灼的目光落在季凌霄的身上。
“是很可怕,”崔歆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要剖开她的皮肉,直接刺进她的骨子里,“当你的心神全部被别人掌控的时候,难道不恐怖吗?”
“一时也离不开她,一刻也不能不看她,即便她就坐在身边,也忍不住看着,总是会因为在她身上发现自己的痕迹而心生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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