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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厌不听她的,口干舌燥蓦地俯身,唇印在了尹婵冰凉凉的脸上。
“你想做什么?”尹婵扭动着要躲。
身下之人美目大睁,谢厌全然不顾,埋头,开始舔舐她温玉一般面上的血痕。
气息含着灼热与冲动,密密麻麻击溃了她,就像一头狼犬。
尹婵脸颊痒又涩,不停摇头躲他的唇。
他每落下一处,便同狼犬啃咬骨和肉,拿那尖尖的牙齿磋磨她。
这样弄完了,竟也还不够,湿热的舌一舔再舔。血是被他要走了,可留下了什么他知不知道?当真与疯犬无异。
尹婵又羞又恼,忍着身子一波一波的酥麻。
渐渐的,谢厌发现了不对劲。
他左脸的伤仍在不断迸流血,他舔干净了尹婵脸颊的,却有新的,由着俯身时,重新流在了她面上。
谢厌慌了,失魂落魄地爬起来。
他把尹婵抱着坐在自己身前,没有锦帕,撕了一片干净衣角,望着她脏兮兮的脸,小心翼翼却又笨手笨脚地擦拭。
像怕失去什么,口中不停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尹婵乖乖伏着他,任其动作,泪已控制不住了,如雨连绵而落。
“我们现在出去,好不好?”她额头急出冷汗。
谢厌闭口无言,尹婵静静看他一会儿,把这理解为了默认。
过了半晌,她徐徐起身。
也怕谢厌如方才那般躁动不宁,便一边压轻声与他低语喃喃,一边扶着他,迈步去洞口。
不知眼下是何时辰,洞外黑幽幽,山林独月光拂照。
树影绰绰,仿佛被风吹着晃成许多怪模怪样的影子,像鬼似妖,压在尹婵心头,让她踌躇难前。
尹婵是怕的。
深更半夜见此情景,纵她再经历何等风雨,也难抵去惊慌。
但她眼下无论如何也不能乱。
她挽紧谢厌的手臂,强撑心神,欲要带他出去。
不想,将跨出山洞时,远远几株树忽的被飞鸟惊动,发出剧烈尖锐的声响。谢厌脸色大变,如断线纸鸢,无知无措地惶急后退。
“你去哪儿?”尹婵吓了一跳,连忙转身。
谢厌腿抖得厉害,双手更在颤,神色惶遽,跌跌撞撞地冲到洞内角落,背对着她,在狭窄幽闭的角落蹲下。
尹婵衣衫薄,洞外山风吹过,打在脊背上一阵泛凉。
而她站定洞口,浑然不觉,只牢牢看向那角落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人。
那应是谢厌,却不像谢厌。
孤单的狼,受伤的犬。
尹婵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而这期间,谢厌一直没有动静,蜷在那里,似是躲避。
尹婵的唇张张合合,低声自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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