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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虽然通透,却不下贱。雁清直到自己经受过什么,所以萧谨怎么对他他都不恨,同时也不会心怀感念。
雁清撑着肚子站起来,每一步挪动都相当费力。他拨开厚重的帘子,漫天风雨立刻迫不及待扑了他满脸。原处有将士们练兵的金鸣声,听着倒也安心。
他有时也有自己的抱负和念想,只不过南柯一梦,笑过也罢了。雁清伸手捻化雪参,心中倒是一直古井无波,得意是一天失意也是一天,只要爹娘亲眷无事,全天下的人怎么了倒都也与他无关。
思及此,雁清豁然开朗。他随手寻了个枯枝,撑在地上当拐杖,另一手托着孕肚,一脚一脚踩进雪里,向萧谨的帅帐走去。
雁清刚刚掀开帘子,一只瓷制的茶杯就摔碎在他脚前。
萧谨大发雷霆,帐内气氛怪异。雁清抬头去看,帐中跪了两位主将,手上似乎还缠了厚厚药带。见雁清来,萧谨便冲两位将军挥手。“无能之辈,退下吧。”
两位将军见雁清前来只觉得眼生,再一看他高隆如小山的孕肚,也是心知肚明,低头浅礼,雁清也回了一礼。
几个婢女见皇帝不再摔砸,上前去要将雁清脚下的碎瓷片捡干净,却被萧谨呵止。“你们都滚出去,让欢妃来捡。”
帐内空旷后,雁清无奈叹气。想要弯腰又不得,只好撑着肚子缓慢跪在地上,再后仰着拾起地上的瓷片。他那肚子藏在大氅之下,比直观看去更让人遐想万千,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藏了个周岁小孩,沉重拖累。
收拾干净后,雁清不言不语走到萧谨身边,替他重新布上热茶。萧谨目光沉沉落在雁清身上半晌,突然反难单手把他摁在软榻之上。
雁清连忙扶着肚子应付,只见萧谨分开他的双腿,露出甚至还未清洗的穴瓣。那里才经受过糟践不久,甚至穴腔还在轻轻抽动着。萧谨使力将他双腿分开下压,直到将肚子压得陷下去,实在压不动,雁清痛出一身冷汗,实在受不住才出声求饶。“啊…唔!请陛下收手…”
萧谨果然停下了。他扫视一圈,竟然拿起了方才倒过水的茶杯,那茶杯里的水尚且滚烫。雁清惊诧,慌忙要起身,此时萧谨果然抖腕将茶水倾下,将一整杯滚热的茶水都灌进了雁清的肉穴之中。
“啊啊!!”
最敏感处被烫伤的痛苦甚于被刀枪刺伤,雁清立刻痛得全身抽抖,几乎要窒息过去。他感受到胞宫收到强烈刺激,好像裹着胎儿的膜被烫到快要破开。胎儿在腹中不满地剧烈挣动,雁清痛到似乎有了宫缩的错觉。他满脸泪水和冷汗,慌乱扯住萧谨的袖口。“陛…下!婢妾贱命可舍,但…啊…龙嗣为重,婢妾要…要生了!”
萧谨却不理会,他之所以如此折辱雁清,正是因为有恃无恐。
他袖下藏着一个暗色瓷瓶,那是宫中御医之首,传说中的圣手特制的延产药。佐以雁清从前口服的药,多乱的胎像都能稳稳保住。
这两味药下去,雁清定能将孩子好好保到足月。萧谨重新掰开雁清双腿,发现他雌穴里软肉泛着紫色,外翻出来许多,在他腿间坠着,肿得像熟透的李子。萧谨手持蜜丸,送到雁清穴口之中。
萧谨冰凉的手指刚刚触及外翻的软肉,雁清便反应剧烈地颤抖起来,然而萧谨并未多等,直接刺入穴口之中。
“啊!呃——”
疼痛还在继续,雁清狼狈到涕泗横流,肚皮一阵一阵变紧,他不顾肉穴的刺痛,兀自使着力气,却迟迟不见孩子发动。
萧谨撂下东西,拂袖离开营帐。雁清感觉到胎儿的沉寂,但是疼痛确是实打实的。他扶着肚子,趴在榻边不住干呕。他只觉得四肢发软抽筋,一时没有撑住,竟然被巨肚坠着滚到了地上。
孕肚在地上压了一圈,疼得钻心剜骨。雁清狠狠往下压着肚子,除了更剧烈的缩吸却没有任何收效。他被折腾得喘叫不止,从白日到黄昏,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疼痛磋磨着他,让他晕过去都不能。
萧谨再次掀开帘子,只见雁清睁着眼晴盯着帐顶,他的眼尾绯红一片,嘴唇却惨白没有血色。雁清像搁浅的鱼一样躺在地上,肚腹高高挺着。他双腿打开,地上是一摊混着血的水液,他双手尚用力抠在肚子上,指节发白,可见疼痛还在延续。
萧谨将人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雁清死死锁着眉头,挣动不得。萧谨脱下他的大氅,将他庞大的孕肚露出来,伸手过去顺着穴位一下一下摁揉。起初雁清被刺激地不住嘶呵,但半个时辰过去,疼痛竟然真的逐渐消失了。他垂头去看,却发现萧谨手上分明化开了药膏。
他分明有药,却还是有意折磨自己。
“怪就怪在戈丁尔彻底与天朝决裂,他领兵数十万,知道中原兵多不耐苦寒,竟要把我大军拖死在这里。”萧谨眉头拧在一起,语气中总有疲惫。“中原地大物博,怎能俯首尊异族为君?”
雁清静静听着,后哑着声音问他。“故而陛下迁怒于婢妾了吗?”
“不止这些,我军将士久战不利,多生疾病。主将且冻疮严重,双手近乎溃烂,无法作战,朕怎能不忧心。”
萧谨似乎爱把政事说给雁清听,想来知道说也无用,全当倒泔水罢了。他独身为君,不想有多少烦心事不得说于他人。而雁清孑然一身,又是天淫天贱,萧谨似乎根本不拿他当个活人来看。
苦恼无从抒解,萧谨郁气更加,正要把雁清赶回妃帐时,怀中人却突然开口。“婢妾或有一法,不战而屈人之兵。”
萧谨愠怒。“放肆,你一个贡品,兵法之事也敢置喙?”
雁清摇摇头。“陛下请听婢妾一言,我军可令一通晓戈丁尔语且非军中之人,前往戈丁尔部族中……”
一席话说完,萧谨却出奇沉默了。
“何处去寻如此贵人?”
雁清支着虚弱不堪的身子,像随时会散架的娃娃一样,扯着苍白干裂的嘴唇,笑看萧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决议说给两位亲信老将军后,老将军二人皆呼不可。雁清重孕在身,还是贵人,怎能亲涉虎狼之地?然而萧谨却知雁清胸有成竹,故而应允了。圣命果断,不可违抗,几位将军只能作罢。
萧谨特地封了雁清为昭光将军,说不愿意听到他自称婢妾,以后便是天朝之臣。雁清谢恩。
一个月后,护送雁清的车马开始行动。
他这一个月在军中也好好养胎,本该八月诞下的孩子现下安安稳稳养到九个月。如今每个胎儿都成形,吃得更多,长得更快。雁清肚子又膨大了许多,让他喘息都头晕眼花。如今他挺着大肚子,骑在高马之上,好像随时都会被肚子坠得摔下来。
马匹跑得飞快,将他的乳肉和肚子颠得晃来晃去。况且他雌穴有伤,等于是肿出来的腔肉直接被粗粝的马鞍磨蹭。等到了戈丁尔部队,雁清已经四肢虚浮,胯下湿泞一片。
他将投降书跪献给戈丁尔首领奉洛多,此前奉洛多和亲信们都知道了中原要投降的消息,皆是不屑,说中原人狡猾,到时候直接把使臣杀了就是。
而眼前这个使臣男生女相,貌似神仙。如此美不可折的妖物却怀了个大到惊人的胎儿,格外猎奇诱人。奉洛多的主意一改,竟然接过了投降书。
“本王同意休战,也可以给你们冻疮药物,中原皇帝派你前来,看来是真有诚意。”奉洛多天生好色,这话似乎都是吞着口水说的。“不过本王不忍孕妇人多动,就扣下予本王作妃吧。”
雁清佯装惊怒。“戈丁王敢犯天子妃嫔?”
奉洛多轻蔑一嗤,伸手将雁清扶起来,粗粝大手在雁清腹部揉了又揉。“你天子都要做本王的臣下了,他的妃子给本王又怎么样?放心吧,本王会等你生下孩子,给他完璧归赵的。”
随行的使臣往返于两地大营之中,将各种药物和耐寒草药带回给萧谨,并带来雁清的秘密口信。
他还真是有本事,挺着肚子都能将那色鬼奉洛多哄得团团转。奉洛多夜夜钻他帷帐,全被他梨花带雨说自己有孕不吉利给推了回去。使臣特地强调,欢妃此去未曾受辱。
彼时雁清正催了自己一脸眼泪,柔弱腰肢靠着身姿魁梧的奉洛多,诉说着自己有多怨恨萧谨,早就不堪受辱想要投靠他来云云。奉洛多本就只有武力,却脑内空空,短短几日就被雁清哄迷糊了,一心要他当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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