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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表面上看来,情况仿佛并不属实,云梦县如同没有生旱灾一般。
但一路走来,那些巷口深处,却站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人,那些人眼巴巴的看着鹤修云等人过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作罢。
这些人虽然被挡在后面,可一切都被许安尽收眼底,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大周延续至今已五百余年,内部早已腐朽不堪,一些地方官员与氏族勾结严重,尚且不说县城,在府城这些事都屡见不鲜。
一些地方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为二两半银子,但一年大多只能赚二两银子,这半两就是一个空缺。
长久以来,很多百姓就把家里的田地卖出去,靠租赁大户的土地为生,富的人越来越富,穷的人越来越穷。
这种恶性循环显然也存在于云梦县,光鲜亮丽的是那些氏族,受难的百姓早就被藏起来了,面前的不过是表面功夫。
鹤修云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表面无甚,实则眼中越冷冽,暗自攥紧袖中拳头。
一众人在黄世仁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云梦县的天香楼。
鹤修云的同行人员被安排在下面,许安,鹤修云,王守仁,则被黄世仁与两个云梦县氏族族长领进一处厢房内。
厢房内有乐师奏乐,舞女身穿红罗绸缎起舞,圆桌上满是佳肴美酒,餐具都讲究,汤勺都是银的。
“左督大人,下官虽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早就听过左督大人的威名,还有另外两位大人,下官实在敬佩”。
刚一坐下,黄世仁就表现得十分热切,提着酒壶就要挨个倒酒。
鹤修云瞥一眼黄世仁,漫不经心的说道。
“黄县令,你这便饭倒是挺丰盛,只是不知云梦县百姓生活如何?听闻云梦县少粮缺水,他们可否能喝上一碗白粥?”。
黄世仁拿着酒壶之正想给鹤修云倒酒,吓得心中一突,动作僵在原地,随后连忙硬着头皮满脸堆笑说道。
“左督大人您也看见了,云梦县没有如同传言中那般”。
说罢继而给鹤修云三人倒酒,倒完酒后,黄世仁伸手指着陪坐的两人。
“左督大人,这两位是我们云梦县叶家和张家的家主,听闻左督大人要来,特意给您准备了刺槐浆”。
那两人都为中年男子,不像黄世仁般为官圆滑,坐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
“左督大人您好,这是小民自家酿的蜂王浆,刺槐浆,不卖,特送来孝敬大人”。
“左督大人您别误会,我们没别的心思,只是小民仰慕大人已久”。
说话间,那两人合力从桌下,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放在鹤修云面前,这木盒重量可谓是不轻。
见状,鹤修云看了眼桌上的木盒摇了摇头,轻声道。
“本官是来办事的,并不打算收礼,这刺槐浆拿回去”。
“左督大人一路赶来如此辛苦,这刺槐浆还请您收下”。
“左督大人,这刺槐浆都是自家蜜蜂酿的,不值几个钱,都是小民的一片心意”。
两人见鹤修云不收,连忙拱手再次的说着,语气听起来十分真诚。
“左督大人,这也是我们云梦县民众的一片心意,您就算不收,您看一眼也成”。
黄世仁说话声音未变,但实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鹤修云连看都不看。
“这看不看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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