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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是羊羔（第2页）

正当孟醒的目光在标志上徘徊时，他突然发现建筑的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他抬头望去，隐约感觉到可能有个人正从那扇窗户后面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在孟醒进行体检的白色巨大建筑内，确实有人从高处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这个人是绝城的市长，或者说是城主——刘施琅。他的外表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人，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而在刘施琅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宽大斗篷的老人。老人的面容被斗篷的阴影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并没有关注下方的人流，而是凝视着墙上的一幅画像，似乎在沉思。

刘施琅静静地观察了下面的人流好一会儿，然后开口打破了沉默：“老师。”

老人似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转动着手中的权杖，突然轻哼了一声：“不敢当，老朽只是应邀来巡视监督今年的选种的。”

刘施琅的态度十分恭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当年教我的我都记在心里。怎敢忘怀。”说着，他还给老人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老人并没有立即回应，刘施琅则继续说道：“老师事务繁忙，本不该打扰的。我备下些许薄礼，还请老师收下。”他递上了一页单子，上面列着各种珍贵的礼物。

老人随意地扫视了几眼，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你这小子何必这么多礼数啊，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应该多多照应的。”

见老人收下了礼单，刘施琅也松了一口气。他殷勤地搀扶着老人坐下，然后像是随口问道：“老师，关于我在这里的成果，不知道大人们怎么看？”

老人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能怎么看，你们这块地方的种子一如既往的垃圾，两年前倒是有个优质的，结果又拿不到手，现在看来能勉强合格。但是，上面这几十年又有了新的动作。”

刘施琅的眉头一皱：“是什么？”

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你只要知道上面打算催熟一下。”

刘施琅听了，不由得悚然而惊：“啊！”

老人看着刘施琅的反应，淡淡地说道：“只要你好好听话，我护着你，自然不会让火烧到你头上的。”

孟醒跟随母亲进入体检机构的内部，他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全然白色的世界中。

墙壁、地板、天花板，甚至是工作人员的制服，都是一片纯净的白色，给人一种庄重而洁净的感觉。

尽管人来人往，但整个空间却异常安静，每个人都轻手轻脚，仿佛怕打扰到什么。

孟醒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和期待的气氛。

在母亲的引导下，孟醒开始了体检流程。

他们首先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是一扇扇紧闭的门，每扇门后都进行着不同的检查项目。

体检的第一项是身高和体重的测量，这是孟醒熟悉的常规检查。接着是视力和听力测试，还有抽血什么的，这些孟醒在过去的体检中也经历过。

但之后的检查项目，却越来越让他感到困惑。

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孟醒从未见过的仪器。

工作人员引导孟醒坐在一张椅子上，将一些奇怪的传感器贴在他的头部和手腕上。孟醒不知道这些仪器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他能感觉到它们在记录他的生理反应。

随后，孟醒被带到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里面充满了闪烁着微光的蓝色液体。

工作人员要求孟醒伸出手臂，将手浸入液体中。孟醒感到一股轻微的刺痛，但他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体检还包括了一些心理测试，孟醒需要回答许多奇怪的问题，有些问题甚至让他感到不安。他开始怀疑，这些测试真的只是为了检查健康吗？

孟醒被带到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发光的水晶球。工作人员让孟醒凝视水晶球，并告诉他要放松。孟醒感到自已的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工作人员问他看到了什么，他说什么都没有。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地喊了下一个。

整个体检过程中，孟醒的母亲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给予他安慰和鼓励。但孟醒能感觉到，即使是母亲，也对这些陌生的检查项目感到不解。

他听到母亲说以前还没有这么多想的。

孟醒在完成了一系列的体检项目后，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项。

这项检查似乎与之前的不同，负责这项检查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上面绣着复杂的花纹，这让他看起来与众不同，带有一种神秘的气质。

而实际进行操作的，是另一个穿着没有花纹的白大褂的工作人员。

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张嘴吃下去。”

孟醒回过头，看了看母亲，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鼓励，于是他乖乖地张开嘴，然后工作人员从旁边的箱子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随后，孟醒被带到了一间巨大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不少同龄的小孩，他们或坐或站，显得有些不安。随后他又和一批人被赶到一个封闭的小房间，就像平时做X光防辐射的那种房间，他发现这里的墙壁很厚很厚。

孟醒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让自已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吃下去的东西，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效果。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小孩开始表现出异常。他先是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接着开始口吐白沫，随后竟然倒在了地上。孟醒和其他孩子都吓了一跳，但没有人敢上前去查看。

孟醒偷偷观察那个倒下的小孩，他发现那个小孩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变化，皮肤上开始长出细密的鳞片，这让他感到既害怕又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和自已吃下去的东西有关。

不久，有工作人员进入房间，他们迅速将那个倒下的小孩带走。孟醒发现他们是带着笑容的，带着满意的笑容把那个小孩放上了担架。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其他孩子们都停止了交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

孟醒感到自已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但他并没有像那个小孩一样出现任何反应。他心里有些惆怅，也有些困惑。

直到回到母亲身边，已经很久了。母亲抱住了他。

等到放开孟醒时，他才发现母亲的眼圈红了。

“走吧，回家吧。”母亲牵起了他的手，这样说道。

“嗯。”

当走到拐角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个标志和那个斗篷上的花纹很像，那是一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