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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予晴笑道,「是你福氣好,命大,跟我沒什麼關係。」
「這些天我一直想見你,但蔣天樂說,你工作很忙,不忙會來找我的。」江雪莉頓了頓,「但要不是我這手……還斷著,我早就找你了。」
看出她眉眼間的悵然,謝予晴安慰道,「你啊,就好好休息吧。我來沒什麼事,就看看你怎麼樣了。」
江雪莉握著她的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謝予晴起初沒往別處想,有點不好意思,「我真沒做什麼,倒是蔣天樂,讓我刮目相看。」
江雪莉卻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當時真的想放棄了,如果不是你拉住我,我早就走了。」
謝予晴不由地安慰道,「那不是我。人瀕死時意識會發散,是你救了你自己。」
「不是的。」江雪莉卻說,「我去了一個地方,很真實,有很動聽的鋼琴聲。我那時也以為我死了,但當我找過去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了,拉著我往外跑。」
「外面是一片黑暗,但很快,就出現了一片光明,你把我推了過去,我就醒了。」
她說得認真,差點謝予晴就信了。
但鋼琴聲……
不知怎的,她莫名想到了之前做過的某個夢境——很大的古典別墅,擁有著一頭藍發的男女,動聽的鋼琴聲……
「Vita?」
江雪莉的聲音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她回了神,順著話說,「那還挺神奇的。」
臨走前,她看了看周月瑩送過來的藥,沒瞧出什麼問題。
蔣天樂把她送到電梯口,冷不丁問了一句,「魏覺靈是誰?」
「誰?」謝予晴一時沒反應過來。
「魏覺靈……或者之類的名字。」蔣天樂說道,「她昏迷的時候,經常叫這個名字。」
微生玦凌?
謝予晴心中恍然,嘴上卻不可能告訴他,「不知道,沒聽說過。」
頓了一下,望著若有所思的男人,她又說道,「人神志不清的時候會說胡話,你應該去問sherry才對。」
蔣天樂卻苦笑,「她不願意說。」
「那可能是你多想了。」
「但願吧。」
夜色漆黑一片,寒意逼人。
謝予晴一時興起,做公交回家。
公交車裡沒幾個人,司機似乎是個很樂觀開朗的大叔,停車的時候搖頭晃腦地哼著歌,看到人上來,也不管刷沒刷卡,繼續哼著歌。
外面天寒地凍的,公交車內卻很暖和,謝予晴坐在前排,聽那司機唱的是京劇,也忍不住拿出手機,找了一個京劇的歌單聽,但從耳機里聽總覺得少了那麼點味道,於是又作罷,難得悠哉地坐起了大巴。
玻璃窗戶上凝著薄薄的,像白蝶一樣的霜,她用手指輕輕地滑過玻璃,冰涼的觸感帶著細碎的水珠,蜿蜒地往下淌著。
心情沉靜下來,她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郁清。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會不會遇到危險,會不會……
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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