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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弥是被热醒的。
肚子上贴的暖宝宝在六月份上旬无疑是个杀手,换做平常的话,她可以当机立断开异能调整一下自身的体温,可奈何身后还有块狗皮膏药。
他连个空调都不知道开,怎么不热死他?
“你…起来……”小姑娘动了动胳膊想要挥开太宰治缠着她的手臂,见狗皮膏药一动不动,早弥翻了个白眼,“你的异能无效化太麻烦了。”
太宰治还不觉热乎的眨眨好看的瞳眸,“哪有…而且不热啊早弥为什么会觉得热呢。”
小早弥转过脑袋盯着太宰治唇边的那一抹红色,伸出拇指用力的给他抹了下来,沾着颜色的指尖凑到鼻尖闻了闻。
果然是血。
女孩一手扒拉着抱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伸出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撒——开。”
太宰治也学着她棒读道。
“才——不——要。”
小姑娘使劲伸手身子刚出去一小部分就被这人带着往床那头扯回去,前后来回了两三次,早弥被他弄得小火苗噌噌的往上烧,干脆直接不拿了,就着太宰治往里面扯自己她一巴掌糊了太宰治的俊脸上。
给你脸了是不是?
还在这里蹬鼻子上脸?
指尖那一点红色使劲往他脸上抹,末了还嫌弃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
太宰治一愣,连笑都懒得笑了,鼻腔里充斥着某个不知名女人的血腥气,整个人的嘴角直接垮了下来,露在外面的那只鸢瞳半颌着,脸沉得能吓死港口黑手党里绝大多数的人,可那大多数偏偏不包括她早弥卿实。
小姑娘也不怕他,神色淡漠的回瞪他,有本事就让他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吓死她。
谁怕谁。
太宰治也不跟她扯淡了,在早弥眨眼的一瞬间把头低下狠狠地咬上了那柔软的下唇,没有任何情欲,纯啃咬,就像是原始动物撕咬猎物颈部那般死死揪着不放,直至尝到一丝丝血液的腥甜。
早弥被他咬的吃痛,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那人提前察觉一把抓住两只手腕用力一扯提起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卡住她的下颚用力的捏着,疼得让她没忍住倒吸了口冷气。
不吸还好,她这刚把牙关打开一小条缝隙,一条像鱼一样湿滑的肉块便伸了过来,直直冲向她的舌头。早弥瞪大了红眸,狠命咬牙想要把太宰治那根破舌头给咬断他让他独自流血过多嗝屁算了,可她现在连闭上嘴都困难,更别说咬牙了。
太宰治追着她不放,舌头一个劲儿的追着她纠缠。
她躲,他就追。
非得跟她搅在一块儿黏黏糊糊的纠缠一番。
那人的嗓子里哼哼唧唧的冒出了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早弥不由得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呆滞了一小会儿,太宰治挑挑眉,以为她准备不做反抗了也是眉眼弯弯的挑衅着。
脑袋就这么被亲的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到最后就连红眸也不自觉蒙上了一层水雾。
太宰治收回了舌头,笑的跟个流氓似的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的瞳眸和红肿的唇瓣,血丝从伤口里渗出,早弥连舔也不想舔想着让它直接干死算了。下颌骨上的手慢慢下移,放到了那柔软的腰肢上。
“我还没追究早弥小姐打我那一巴掌这件事呢,怎么能再给我来一下呢?”太宰治微哑着嗓音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歪头看着早弥,小姑娘的眉头皱成一团,自知悬殊的男女力量差距也便识趣的没折腾手腕,她仰起脸与他对视。
“你都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
“唔……虽说我不太喜欢胸部小的女性…”讽刺的话语并没有刺激到太宰治,或者说压根就左耳进右耳出了,太宰治眼底含着笑意,眼神游走于身下人的身体上,“但早弥小姐的话,应该可以当个例外吧?”
早弥也学他歪歪头,面上的冷淡却是不由自主的渗了出来如同寒冰般刺人眼目,“你为了恶心中也也没必要拿我开刀吧?”
身上的被子因为二人的动作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太宰治不重不轻的揉了揉因为生理期酸麻的腰部,早弥当即觉得身子就像是软了半截似的难受。
“哪有…我也只是想让早弥小姐真正成为我的小狗而已。”
…什么虎狼之词???
小姑娘白眼快翻到二人头顶的天花板上了。
“你才是狗。”
太宰治心情愉悦的看了眼小姑娘开了道口子的红唇,把放在她腰上的手顺着少女身侧的曲线慢慢下滑到胯部,早弥一顿,闭上眼睛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宰治眨眨眼,刚想开口就被她一个头槌咚的一声撞上了脑袋,顿时眼冒金星往后仰了过去。早弥揉了揉疼痛的脑门儿,她也没想这样的来着,虽说君子动手不动口可她和太宰治一个是女子一个是流氓畜生哪有君子一说?再说,如果不动手的话,她其实是可以跟他讲道理的虽说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果然还是实践大于理论。
她只是觉得。
早弥看了眼被撞的满天星的太宰治,额头上因为她这一撞撞得通红,小姑娘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垂下眼帘坐在床边穿鞋。
她只是觉得,如果不想办法躲开的话,太宰治接下来的行为可能真的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展。
她也可能真的会成为太宰治嘴中的“他的小狗”。
……
他想的还挺美。
鞋子穿上之后早弥也没久留,临走之前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太宰治留下就大摇大摆的轰的一声关上了小流氓办公室的门,等到人脚步声渐渐变小,确认她终于走了,太宰治这也才慢吞吞的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黑着脸,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肿起了个包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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