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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可以当堂试试（第1页）

“姚维一见我过来了，吓得就要往外跑，我抓起床上的发簪，直接冲着姚维的太阳穴投射出去，结果姚维在门口被我投射的发簪扎死。”白玉堂继续陈述。

“白玉堂，”包拯沉思片刻问道，“你投射发簪，能达到目标准确、力道稳狠的效果吗？”

白玉堂说：“包大人如有不信，我可以当堂试试。”

“好的。”包拯答应一声，然后包兴把那只发簪递给白玉堂，展昭立刻持刀站在包拯面前，以防发簪射歪。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发簪从白玉堂的手中射出，“啪”的一声，发簪竟然垂直射入木柱里，而且有三寸之深。

“嗯，包大人。”公孙策悄悄地对包拯说，“此力道和命案现场的力道相似。”

包拯点点头，然后对白玉堂说：“白五侠，如果姚维是洪玉娇为了不受侮辱而自卫所杀，那洪玉娇就会无罪释放；如果你坚持说姚维是你所杀，你将会被判极刑，而洪玉娇会因为凭空自首、误导案件侦破，也会被判刑入狱的。你可要想清楚。”

白玉堂想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坚持姚维是他所杀。

包拯让白玉堂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然后把他也关入开封府大牢。

“事情复杂了，”包兴说，“这两个人都争着说人是自已杀的，肯定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一个人说的是假话。”

“由此看来，白玉堂和洪玉娇的恩爱感情太深厚了，”展昭说，“他们能够为了对方，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死。”

“白玉堂和洪玉娇，”公孙策说，“他们两个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呢？”

“还有一种可能，”包拯说，“他们两个都没有说真话？”

“啊？”大家更吃惊了。

“走，”忽然包拯大声说，“我们与其在开封府冥思苦想，不如去万花楼案发现场再一次寻找蛛丝马迹、破案线索。”

“对对对。”大家一致赞同，“一切以事实说话、一切以证据裁决。”

京城万花楼姚维被杀的命案现场！

包拯、包兴、公孙策、展昭再一次来到这里，他们要把洪玉娇的供词、白玉堂的供词、案发现场的实际情况来一个细致大比对，以便进一步确定侦破方向。

首先，他们根据姚维的尸体是在床边被发现，确认姚维是在床边被杀的，这就否定了白玉堂的供词，也就是姚维跑到房门口，被白玉堂投射的发簪射中而死。

第二，他们假设了洪玉娇所说的场景，在反抗姚维强暴时随手拔出发簪，插入姚维的太阳穴三寸之深，导致姚维当场毙命。

他们认真模拟了一下床上打斗的细节，很快也否定了洪玉娇的供词，因为当时洪玉娇在强悍的姚维面前，根本不可能完成那些动作。

既然白玉堂和洪玉娇都没有说真话，那么实际情况又是什么样呢？

公孙策、包兴、展昭在房间里仔细寻找起来，结果没有发现铁锤等便于敲击的物品。

最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瞄准了这桌酒菜。

酒菜肯定没有放毒。突然，公孙策把目光锁定在酒壶上。

这只酒壶是青铜制品，坚硬无比，公孙策拿起酒壶仔细观看，突然他看到壶底有敲击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上还残存少许金粉。

公孙策又急忙拿出发簪，仔细观看，他发现发簪的头部也有敲击的痕迹，并脱落了少许金粉。

这就说明，这支发簪是用酒壶砸进姚维的太阳穴！而且当时姚维肯定是昏迷不醒、不省人事的。

通过这次勘察命案现场，包拯他们断定：姚维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洪玉娇用酒壶把发簪砸进姚维的太阳穴，导致姚维当场毙命死亡。

但至于具体细节，只有从洪玉娇的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包拯他们很快确定了新的审问方案。

开封府府衙的会客室里！

王朝、马汉给洪玉娇打开了刑具。

“洪玉娇，”包拯说话了，“我们又一次去了命案现场，对你所说的案发经过进行了反复模拟，经确认，你所说在反抗姚维强暴时随手拔出发簪，插入姚维的太阳穴，深度三寸，导致姚维当场毙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而白玉堂在大堂之上公开展示了把发簪投射到木柱的技能。”公孙策接着说，“深度可达三寸之深。因此开封府判你无罪释放，而白玉堂杀人罪成立，开封府判他斩立决。”

“啊！”洪玉娇当场吓傻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判决，更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替自已斩立决。

包拯深知洪玉娇对白玉堂的深厚感情，他故意说道：“我给你5两纹银，你去买一副上等棺材，准备替白玉堂收尸吧。”

果然，包拯的此话一出，洪玉娇再也忍不住了，她非常悲痛地哭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包大人，放了白玉堂吧，姚维是我杀的，我说实话。”

洪玉娇一说这话，包拯、包兴、公孙策、展昭立刻精神为之一振。

“我杀姚维是有预谋的，我要报仇，姚维和我有深仇大恨！”洪玉娇一边哭，一边详细讲起了这件发簪杀人案的来龙去脉。

13年前，外面流传洪家庄进了贼寇。当时负责围剿的大将军就是今天被杀的姚维。

姚维不愿意费劲去一一查辩贼寇，他又好大喜功，竟然把洪家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然后不管男女老少统统斩杀，一个活口也不留。

洪玉娇的父亲把洪玉娇藏在地窖里，她才幸免一死，但是洪玉娇的父亲、母亲、姐姐、弟弟都被这伙不分好坏的官兵杀害了。

当外村人赶到洪家庄时，这些被杀害的尸体已经腐烂，分辨不清谁和谁了，只好挖了一个大坑，把他们都埋在一起，并给这个大坟头起名千人塚。

洪玉娇被外村人救出，并送到百里之外的一处远房亲戚家寄养，当时洪玉娇才七岁。

洪玉娇的远房亲戚费尽周折，经过多方打问，终于打问出当年围剿、屠杀洪家庄全体村民的大将军叫姚维，而且此人因谎报战功，已经被调到京城，荣升左金吾卫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