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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走外衣的少女坐在回家的马车里哭哭啼啼,慈爱的母亲给她重新梳理了一下松散的发髻,父亲骑着马在马车外面跟着一声不吭。
“早和你说了天子性格阴冷,喜怒无常,你安静些就不会招来这样的大祸。”
少女的母亲心有余悸,他们差点死在这场宴会上。
她忍不住又责怪女儿:“天子去摸一个男宠的脸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吗?”
少女抽噎着:“他是一个残暴又荒唐的君主……”
她不过只是轻轻叫了一声,哪里想到天子能听到,还残暴到想扒掉自己的衣服。
她的父亲似乎很宠爱这个女儿,低声附和道:“这样的君王就像夏桀和商纣,是不值得效忠。”
母亲快被他们的话吓死了,赶忙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一家人又安静下来,哭累了的少女靠在母亲的膝盖上睡去,昏昏沉沉间又梦到灯火下的姚曦。
都说贺隐之容颜如玉性格如冰,可她觉得姚曦比贺隐之还冷,虽然是笑着的,笑意却不达眼底,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即便伸手去摸贺隐之的脸这样轻薄的举动。
那样昏黄温暖的灯火照他莹润的脸上,都没有一点暖的感觉。让她心生怜惜忍不住走过去,想将他揽在怀里。
可他太冷了,刚挨近他就冰得她忍不住后退惊叫出声。
母亲握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别怕,到家了。”
惊醒过来的少女摸着冰冷潮湿的脸颊有些迷茫:“我在哭什么?”
她心里有种怅然,又觉得这种感觉来得奇怪,忍不住询问母亲。
“阿娘再给我讲讲天子以前的事吧。”
…………
“我总觉得那个女子不是因为惊讶才叫出声的。”
“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才如此失态?”
姚曦半卧在床上红色锦被上自言自语,身上的喜服凌乱不堪。
贺隐之还坐在床榻边沿上,衣冠整齐,坐得规规矩矩,脸色淡然。
像这样的人,哪怕都是死了都会躺得板正端庄。
贺隐之真的越来越像他那个“风格峻整,动由礼节”的哥哥。
可偏偏又不是他。
姚曦拍了拍被子,示意贺隐之过来,贺隐之垂着眼睫,默不做声也不动一下。
这是拒绝的姿态,早准备的姚曦光着脚下榻踩着地板,从案几上拿了一壶酒,掐着贺隐之的下巴给他灌下去。
贺隐之不善饮酒,姚曦也不甚温柔,酒水一半都从贺隐之嘴边溢出,滑落到凸起性感的喉结又没入包裹严实的衣襟里。
“咳咳……”贺隐之以袖掩嘴不住地咳嗽,气息不稳地喘息着,白净的脸也咳嗽红了,眼睛盯着地板,就是不抬头看姚曦。
地板虽然是木质的,但宫女们总是隔三差五抹上蜡油保养,姚曦体质弱,赤足踩着地板还是有些冰冷,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柔嫩白皙的脚趾。
就这一下让贺隐之移开目光,他似乎觉得这样盯着一个人的赤足有些无礼。
逼着贺隐之饮下酒,见贺隐之还是反抗拒绝,姚曦恼了,转头朝寝宫外呼唤:“信,酒里下的什么药?怎么他还是拒绝我。”
一个戴着冠帽的大太监脚步匆忙进来,走到榻边一看贺隐之虽然面色不变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眸也有些迷离,他便笑道:“陛下,他强忍着呢,您哄一哄便是了。”
怎么哄?姚曦犯起难,他又不像父皇那样好色对床笫之事得心应手,只得试探性吻了吻贺隐之的嘴角。
贺隐之崩得紧紧的身躯似乎放松一点,姚曦一喜,正欲进一步动作,贺隐之忽地一下伸手一推,一下子把没有防备的姚曦推倒在地上。
狗腿子袁信大怒,一边去扶姚曦一边大骂:“大胆!你竟然敢谋害陛下!”
贺隐之怒视他:“阉人!竟然唆使天子行淫邪之事!”
袁信本就是鸡肠小肚的小人,心中愈发愤恨,他并不辩解也不回骂,姚曦自然会替他出头。
“呵……”
姚曦眉眼间因为亲吻贺隐之刚有的一点柔情烟消云散。
他冷笑道:“淫邪?朕给你一个皇后位子你就真当自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吗?”
贺隐之脸上红白交织,又羞恼又屈辱,声音颤抖道:“你大可以杀了我,何必要羞辱我?”
姚曦用指腹揉着他的嘴唇,垂着眼睫俯视他:“能有几分像繁之是你的福气,我怎么舍得你死。”
毕竟你只是贺繁之的替身,姚曦心里漫不经心的想。
最初的计划,他是要攻略贺繁之,结果用力过猛,在政变中不小心把攻略对象搞死了,系统又要他来攻略贺隐之。
贺隐之整个人像是于炎炎夏日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眼神情绪翻滚,能让心软的人看得肝肠寸断。
经历了几个世界,本就性情冷淡的姚曦早已经适应强烈的爱恨,他也不心疼贺隐之,一个眼神朝袁信使过去,袁信了然。
袁信做为姚曦最得力的心腹,武功远在贺隐之这位好经学的文雅君子之上。
没错,姚曦求欢不成,开始强上。
姚曦解开贺隐之的衣服,脱了亵裤光着腿,爬到贺隐之身上,犹豫一下,缓缓坐了下去。
帮忙压着贺隐之不怀好意想看贺隐之的悲惨下场的袁信眼都直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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