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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龙年纪事7642（第1页）

第88章龙年纪事（764）（2）

初秋，谢阿蛮及“鸵鸟组合”从洛阳押解至长安，代宗下诏审理。王维曾被安禄山部属掳掠至洛阳凝碧宫，担任伪官，被揭，按罪当斩。其弟王缙拜访元载，恳请以官职家产换兄名节。元载上朝求情，王维得以赦免。王卺早年即为王维铁杆粉丝，急令元载召王维到别墅排演《霓裳羽衣曲》。元载说王维故去已经四年，所审理者，不过衣冠耳。王卺怒吼道“诗佛”若死，圣上如何能够授其为太子中允，旋之又升至尚书右丞？元载说此乃代宗犯糊涂，吾等将错就错，夫人岂能认真？王卺叫嚣说“姐不管！反正王维得做诗赞美伯和在近郊新起的亭榭，否则，姐要在承天门揭秘李辅国死难真相。”元载苦恼不堪，问计王缙。王缙思虑良久，出示其兄当年所作之《凝碧诗》“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花落空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元载大喜，拿回诗稿。王卺令三个儿子分头组织召开九次由王缙主持的鉴定会，确定真迹。代宗在诗歌上题字“忠心可嘉，值得效仿”。王卺大喜，收容西域、洛阳、河北等地乐工伶人无数，排演舞蹈剧《吻我，元载》，重金聘请“神马王”担任男一号，大张旗鼓到洛阳、江淮等地进行慰问演出。仆固怀恩怒冲冠“这分明是元载借机聚敛财货！哥本来并非真心反叛，不过是争取公道而已。代宗是非不分，哥何必循规蹈矩？”遂自称“野马王”，集军队在汾州祭来瑱之墓，誓师，将并州、汾州下属各县作为其封邑，积极联络吐蕃、回纥、党项诸部，共图长安。

仲秋，鱼朝恩召回《吻我，元载》剧组，又令谢阿蛮套用《霓裳羽衣曲》结构及音乐，排演反映安禄山、安庆绪、史思明、史朝义四朝伪帝失败之大型歌舞剧《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邀请玄宗时着名军中歌王韦青出演男一号。韦青回信说“吾凭借歌唱升至金吾将军，本想聚敛风云，呕心沥血，作杜鹃之唱，将大唐精神推送至鼎盛，未料，安贼作乱，祸害生灵。吾不可效法武士，战死疆场，但能毁喉明志，反对逆流！所幸，肃宗、代宗重整河山，清扫庙堂。吾嗓音不能恢复，说话尚且困难，何况歌唱乎？吾尘封已久，为人所忘，唯愿默诵佛经，消遣残年。”鱼朝恩备厚礼再往“我们要你的知名度，并非真唱歌。将军毋须用嗓，登台亮相即可！”韦青沉默不语。鱼朝恩忿然离去。不久，长安盛传，《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阵容强大，集中了乐坛至尊李龟年神秘门生、无敌歌神韦青沉寂多年后倾力推介之美丽女弟子、级流行歌王念奴之席心传爱徒、江南乐坛巨星李衮、宫庭吹笛第一高手李谟晚年组建之乐队等等各种优势元素，值得期待。同时，剧组打破陈规，不搞演式、不搞推介会、不接受赞助，直接沿大运河漕运通道南下巡演。仆固怀恩探知剧中自己与李光弼、郭子仪等人功绩全被集中到鱼朝恩身上，大为不满，上书代宗，要求禁演。代宗没回应。仆固怀恩遂引领数十万联军南下，到奉天城外挑战。郭子仪令其长子、朔方兵马使郭曜率军与分宁节度使白孝德拒守。仆固怀恩写信给郭子仪“哥等昔时平叛功臣、将士尚在人世，鱼阉佬竟然明目张胆篡改历史，大人非但不言加干涉，却来威逼讨取公义之师，天理何在？”郭子仪说“舞剧乃乐工伶人之游戏，不是现实历史，岂能当真？”仆固怀恩得知《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剧组改变南巡计划，将来奉天城演出，怅然叹息道“吾羞，不忍观看！”不战而退。联军随之纷纷撤离。于是，剧组改道往洛阳。不久，长安炒作王卺与“神马王”之性丑闻。元载怒不可遏，指责王卺听任倡优上演猥亵之戏，观众不分老幼亲疏，败坏风俗天伦；王卺揭元载包养之多名妓妾曾与伯和、仲武、季能兄弟有染。两人互泼脏水，闹得沸沸扬扬，鸡犬不宁，严重影响市民生活及东市、西市正常经营。代宗接到无数弹劾奏本，诏令鱼朝恩组织实施“清垢除污行动”，但元载态度强硬，声明要辞去营田使等职务。王卺携伯和、仲武、季能三子自城南别墅到相府慰问元载。第二日，伯和敲锣打鼓，将阿嗜尼送还鱼朝恩。

暮秋，密探昼夜不停，传递甘州情报。尚赞摩统筹各种信息，归类如下其一，甘州刺史张环在杨志烈离开次日，即向军民出文告，称朝廷任他为兼领河西与伊州、西州、庭州两镇节度使，要求建康军使吴绪芝交出所有军用品，统一调配。吴绪芝拒绝。张环文撤销其职，令任宁喜代替。吴绪芝率主战派部属返乡，回归敦煌故里。其二，肃州刺史王崇正接受张环赠战马五百匹，回赠三岁之牛八十头，高调宣布支持张环抵抗吐蕃。其三，甘州、肃州、瓜州与敦煌之间黑色驼轿密密麻麻，往来不绝，堵塞交通。其四，张环以赈灾之名倒卖官仓粮米，又命建康军副使宁喜给不具姓名将士之绁布三百段、粮食三百石，杂物无数。又与宁喜、朱都护等官员安排范国忠、张清等多家驿户，送其老小家眷西走，又私令在职之子、女婿、亲信率领奴婢护送。其五，代宗得到有关张环诡秘形迹的密报后，改任乐庭环为甘州刺史兼建康军使，向应龙为副使，号召他们扬茹毛饮血精神应对物质奇缺之困境。

初冬，《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剧组欲长途跋涉到成都玄宗幸蜀时旧宫“成仙观”慰问演出。郭英乂闻讯，召众女鬼，成立“狂荡女子骑驴击球队”，制钿驴鞍及诸服装饰极尽侈靡，分若干组，在“成仙观”内比赛，昼夜不停，玄宗铸金真容像及驼轿、“倏”、“忽”、侍卫画像悉遭毁坏。鱼朝恩知是元载暗中指使，便令剧组返回时特绕道魏博演出，大获成功。田承嗣举荐阿嗜尼担任河西道兵马大元帅，积极应对吐蕃；鱼朝恩提议代宗任田承嗣为魏、博、德、沧、瀛五州都防御使，率兵支援河西。代宗答应。田承嗣借机征收重税，强征壮丁从军，又向朝廷索取军资，修缮城池、兵甲。

仲冬，代宗下诏，令成德节度使李宝臣、相卫节度使薛嵩、卢龙节度使李怀仙组成远离功名之“裸战联军”，入河西，驰援甘州。田承嗣与三节度使“结为婚姻，互相表里”，同时，招降纳叛，网罗安、史余党，自置官吏，拒绝向朝廷交纳租税。由此，李宝臣据有恒、赵、深、定、易、冀大州之地，后得沧州。李怀仙驻守河北，借“支援河西”之名扩充甲兵，自署文武将吏，私收责赋，不服唐廷管辖。薛嵩悉心经营相、卫、洺、邢四州，重建昭义镇，恢复生机。三者各自为政，与朝廷相抗。

暮冬，乐庭环派向应龙亲往肃州，与刺史王崇正协商购买冬装、铠甲、弓箭等物资。王崇正不见鱼朝恩手谕，严厉拒绝。向应龙悲愤难抑，欲拔剑自刎，被部下劝止，无功而返。建康军士卒口粮减半。乐庭环、向应龙率先捐赠钱物，将士积极响应，倾其所有，建立“天机营”，以八阵图训练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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