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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马年纪事7661（第1页）

第9o章马年纪事（766）（1）

初春，王卺连续推出《绯闻女孩》、《闷骚女》、《邪神换妻》三部先锋情景剧，演出场次、观众人数、知名度远远过《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谢阿蛮要求编排新舞剧《宫城外的雷人潮女》，对抗王卺。鱼朝恩不动声色，建议排演大型情景剧。他力劝代宗改年号为“大历元年”。元载借机奏准御史大夫刘晏与户部侍郎第五琦分管全国财赋。其时，吐蕃军攻打原州，郭子仪令大将孙守亮率军救援。孙守亮声称听命于阿嗜尼，按兵不动，被渭南令路嗣恭设计斩杀。鱼朝恩震怒，提出“和谈代替武力外交方针”，欲亲率《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剧组前往原州，以舞会友。誓师仪式刚结束，青楼歌肆女忽然打出“严厉惩办绯闻女孩王卺”、“反对闷骚男路嗣恭大敌当前与王卺激情上演一夜情”、“坚决抵制富商与官宦进行换妻游戏”等横幅，在朱雀门、玄武门外裸体游行。元载与鱼朝恩互相指责对方为幕后指使者。接着，他们一致揭肇事者为李泌，并且提供三千证人。经阿嗜尼提议、代宗肯，朝廷抽调长安资深捕贼官贾明观查访。很快，案情大白。不过，出于种种盘根错节藕断丝连之原因，将择最佳时机公布于世。人们争相打听贾明观来龙去脉。有关机构及时布权威消息作为韦青关门弟子，贾明观倡导艺术生活化，他谦虚朴实，多年来低调低碳低姿态，在捕贼方面略有建树。这更激起人们的好奇心，许多秘闻与绯闻应运而生。贾明观由此走红，被鱼朝恩确定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男一号。韦青在寂寞中绝食抗议，第七日，即将饿毙，忽听府外有演唱古曲《长命西河女》者，喉音嘹亮，精神一振，命人唤入。歌手名为张红红，出生蜀地，自幼善唱，有过耳不忘之能。她虽然出身贫寒，但情趣高雅，为郭英乂所迫，背井离乡，卖唱乞食。韦青十分欣赏，收养府中，作歌妓。

仲春，甘州刺史张环、建康军使宁喜、副使朱都护等人集体辞官，沿长城西行，在名为“诵经泉”之地与眷属汇合。范国忠、张清等驿户得知其出行目的，义愤填膺，离队，往西域。张环以重金许其他驿户，仍意见不一。是夜，黑风突起，飞沙走石，连续三日，驼队及逃亡人员被吹散。三位乘坐驴轿之女眷衣服被大风剥光，全裸，竟意外出现在玄武门。她们都坚称自己是宜春院宫妓永新。裸女一说，神龙四年正月元宵节，她陪同中宗和韦后在化度寺门前大街上观赏花灯，被人群冲散，拼命挤，才到达宫门。裸女二说，景龙元年二正月，她追随韦后安乐公主又到金城梨园球场观看拔河比赛，失败一方倒地时掀起龙卷风，人群被冲散，辗转两日才找到皇宫。裸女三说，景龙四年，她无意中窥见杨均做饼，马秦客下毒，韦后和安乐公主端给中宗，强迫喂他吃，毒死。她担心被连累，就翻越宫墙逃跑，没想到，跑了多时还在宫门。她们一口咬定时间才过去七天，而且，此前互不相识。可回忆七日经历的内同有很多部分重合。鱼朝恩得密报，急派周皓、皇甫温缉拿。王卺抢先一步，劫走，并且散传单，欲将三裸女离奇经历改编为现实舞剧《极风流瞬间》，在四月二十日代宗继位纪念日隆重上演。鱼朝恩迁怒于周皓、皇甫温，投放地牢，酷刑相加。

暮春，代宗命宰相杜鸿渐兼充山、剑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使，平蜀乱。元载、王缙出资请僧人六百，诵《仁王经》三日，禳解西蜀祸乱。杜鸿渐率军至成都，以“不苟杀”为由，将剑南节制表让于崔旰，以柏贞节为邛州刺史，杨子琳为泸州刺史。代宗被迫答应，闷闷不乐。董秀、李季连、卓英倩、李待荣等乘机推荐王卺排演先锋舞剧。不久，元载奉密诏，将演员化妆后，分三批送进皇宫，在长生殿演出《极风流瞬间》。代宗由此了解河西沦陷真相，大恸，当即任命杨休明为河西兼领伊西庭节度使，各州刺史重新委派。又正式任命乐庭环为甘州刺史兼建康军使，向应龙任副使，令他们组织百姓重修水利展养牧，做长久坚守之计。鱼朝恩十分不爽，动用重武器及木鹅、蒙冲、斗楼、橦车等大型攻城工具，指挥神策军以玄武门为目标进行仿真军事演习。代宗慌忙在玄武门楼下诏，以“侵犯版权罪”罚元载赔偿鱼朝恩奇珍异宝五百斗，《极风流瞬间》剧组立即赴禁军地牢对周皓、皇甫温进行场慰问演出，并请二人在舞剧中担任主要角色。由此，现实舞剧火热登场。长安周边及各地富商、官宦、驻军领等以出差为由，纷纷赴京观赏。周皓、皇甫温迅蹿红，成名角。

初夏，尚赞摩得知现实舞剧相关消息，大笑不止，令尚修罗统领军事，自己携毛押牙返藏参加大协商会议。赞普决定在河西设凉州、敦煌两军镇，统辖肃州、甘州隶。又在凉、甘、肃三州设立节儿伦、节儿都护、节儿中官、节儿小官、千户长等。根据大相尚结息举荐，任大虎皮披肩军将尚息东赞为武威军镇德伦，尚赞桑为万户长，辖大城塞长、大事务官、通事、法事务官及僧官等。敦煌军镇德伦之职由尚修罗暂代。其他职务由有功之将担任。

仲夏，尚赞摩参加赞普狩猎会。毛押牙赋诗歌颂盛况，赞普大悦，赏赐尚赞摩琥珀、锦袍、金宝带，尚赞摩建议出资效法南诏之郑蛮利，勒碑纪念。大相尚结息激烈反对。赞普请毛押牙推荐唐朝优秀诗人入雪域，随侍。毛押牙推现为朝廷起居舍人的岑参。赞普立即遣密使携重金及聘书往长安拜诣。

暮夏，尚赞摩返回祁连南山，驻扎大斗拔谷口。沙陀使者来见，称其部落七千帐愿迁到凉州放牧。尚赞摩如此答复凉州已迁来吐蕃、党项、回纥牧族若干帐，甘、肃、瓜、沙四州之良田美地尚未瓜分，若沙陀配合蕃军从西面夹击瓜、沙二州，攻取河西全境，则封其部落酋长为节儿伦，其他良将可担任都护、中官、大城塞长等职。

初秋，赞普所遣百位使者由论泣藏率领，抵达长安，要求唐朝明确承认吐蕃对所占陇右、河西等地之处分权。代宗欲演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对撞凝碧宫》招待使者。论泣藏却要求上演《极风流瞬间》。鱼朝恩大怒，斥责论泣藏“昔时禄东赞为相，讲究质料、服饰、形式、服制及式，朝圣时身着小袖圆领直襟团窠花锦袍，图案仅限于鹿、羊和骆驼，如今却全更换成狮子、老虎，如此不恭，岂能容忍？大唐是礼仪之邦，吐蕃乃蛮荒野地，必须训之以礼，晓之以法！”然后下令，将两名嬉笑之使节杖脊而死。论泣藏引吭高歌一曲，返回。途中致信尚赞摩，令其制造紧张攻势，给长安施加压力。尚修罗将陇右各州与凉州等地汉族俘虏、流民编成“突击队”，抢收甘州粮草及豆类，效果显着，无不得胜而还。

仲秋，沙陀使者携密信再次到大斗拔谷拜见尚赞摩，称部落酋长如能担任辖沙州、瓜州及西域各州之敦煌军镇德伦，且配备紧缺之铠甲、弓箭、布匹若干，便可出兵。尚赞摩与尚修罗等诸将密议后，签订合约。杨休明探悉，急忙上书朝廷，为便于联合西域各部，建议将节度署移往敦煌。数名信使遭到吐蕃骑兵击杀，溃散。三人逃脱，至长安。与此同时，甘州八大豪族各推选八名男女代表组成上访团，绕道北漠，辗转到京畿，请求朝廷赔偿损失并保证明年及以后的正常耕种秩序。代宗私召元载，咨询。元载说“鱼朝恩胸无点墨，自净入宫，凭借端屎送尿之臊功，步步高升，骄横恣肆，欺压百姓，慑服百官，又好大喜功，以‘形象工程’、‘政绩工程’、‘扬威工程’、‘民心工程’之名聚敛财物，导致民怨沸腾，人心涣散。吐蕃见缝插针，南结南诏，北联回纥，长期以往，陇右、河西诸地不保也！”代宗黯然神伤，泫然而泣“阴阳人根深蒂固，党羽众多，又控禁军与神策军，奈何？”元载叩说“圣上继续忍耐，默默等待卑臣上奏弹劾，可除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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