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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雨桥霸凌姜柠,原因是她借钱未还,又挥霍打扮,她们便揣测她勾引男人。
冯子慧针对姜柠,也有这个原因。
这些苗姜大概信了。
但姜柠究竟勾引过谁,为什么明知道违反校规,还要随身带化妆品,戴饰,喷香水,这些彭灿囫囵吞枣,含糊带过。
彭灿既不知姜柠暗恋人的名字,也不知她这样做的原因,对她的了解都停留在表面。
尤其苗姜故意提出要去方妮可家问个清楚时,彭灿慌了神,不顾一切阻止她。
她其实就是随口一说,气话。
从咖啡厅出来,苗姜开车正要回家,车身被人用力拍响,她吓一跳,见彭灿着急忙慌追出来,语气疏淡:“你还有事?”
“方妮可人都死了,你去她家找谁?”彭灿心急火燎:“她妈就是个神经病,动手打你都不犯法,你何必自找不痛快!”
苗姜荒唐的笑了:“别说我都没见过方妮可她妈,就算话不投机,她打我,我都还没害怕,你替我急什么?”
彭灿拿不出理由,硬拦:“反正你不能去!”就差以身挡车。
苗姜逆反心上来,本来没想去,这回非去不可,果断一脚油门,车子虚晃一招,挡在车前面的彭灿惊慌闪避,看她扬长而去,气得脸色煞白,二话不说开车追她。
到方妮可家时正直傍晚,天色阴沉,起风了,到处灰蒙蒙的一片,小区里的光秃秃的树枝如根根细鞭,疯狂摇摆。
苗姜一路上没能甩掉后面的彭灿,赶鸭子上架驶入小区,后悔了。
方母一个女儿惨死的孤独女人,不管怎么说,都够可怜,这段时间因为章一简和向雨桥的案子,周岭他们少不了登门,伤心事反复提,伤疤一次又一次被揭开,溃烂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没有立场去见她,质问她。
她就是生气彭灿紧追不舍,她去见方母就像戳中彭灿逆鳞,这让她疑惑不解。
苗姜深吸一口气,车在方妮可家楼下停稳,后视镜中,彭灿的车也随她停下。
不该因为和彭灿斗气,去打扰无辜之人,苗姜决定和彭灿摊牌,刚拉开车门下车,听见传来持续缓慢的大悲咒唱经和敲打木鱼的单调声。
阴沉的空气里,夹杂一股烧焦的刺鼻味儿,耳边呼啸,紧锣密鼓的狂风卷挟地上尘土扑面而来。
苗姜怕迷眼,一面用手遮挡,一面拢住长,浅色大衣袖子沾了黑屑,指尖一抹,晕在呢子面料里,指腹也蹭了一层淡灰色。
她放到鼻尖闻,像是烧烬的纸屑。
附近有人办丧事?
苗姜掸掉衣服上的尘土,随着愈清晰的诵经声,四下张望。
“你听到什么奇怪声音吗?”彭灿刚下车,长被风吹得凌乱,显然察觉有异,慌张的跑向她,忽然,一张从天而降的纸飞机被风吹到她脸上。
彭灿没躲开,咒骂一声,抓下纸飞机,看见上面的字,瞳孔骤然紧缩,哇得一声尖叫。
同样的纸飞机张落在苗姜脚面上,她弯腰捡起,拆开铺平。
皱巴巴的纸上,白底黑字写着——“故方妮可人冥中受用”。
是纸钱。
苍老的女人声音随即灌着风在耳边感叹:“到九号喽!又该回魂喽!”
苗姜吓得一激灵。
旁边一楼住户的窗子狠狠关上,一个佝偻老人背手走回屋内。
身后,有人质问:“你来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