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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个屁答案!”卫嘉闷闷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入陈樨耳中。
陈樨卷着被子坐起来,也不管上铺的人看不看得见,一手指着床板说:“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么说话。我现你对我特别过分,你跟别人对话也这么多‘屎尿屁’?”
“睡你的吧!”卫嘉好像长着一双能穿透床板的眼睛。“因为别人没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我判断你们肯定没睡过,这也能叫‘龌龊’?”陈樨不满地嘀咕,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良久,卫嘉叫了她一声:“喂,你睡了?”
“是谁说的——睡觉的时候把嘴闭上。”陈樨报复心极强地回了一嘴。
“你能不能把那个探照灯关了。”卫嘉受不了地说。?“安卧在一片红云之上,得道飞升一样的感觉不好吗?”
“你关不关?”
“哎呀,这是美容用的大排灯,红光是可以修护皮肤的。半个小时后自动就关了,别叨叨。”
“既然这样,在关掉那个灯光之前你继续说吧。”
“说什么,我说完了。”
“……”
陈樨不逗他了,按摩着眼角笑道:“你不就想问我怎么能判断出你们没有睡过?一把大年纪了,害什么羞啊!”
“我想听听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情场上翻滚过几轮你就懂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真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能有我的生活和需要?”
“你很正常我知道呀,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人吧,一般能自己动手解决的事绝不轻易麻烦别人!”
陈樨的上方又陷入了好一阵沉默。陈樨笑得仿佛整张床都在颤。“哈哈哈哈,不好笑吗?你为什么不笑?哎,你真的越来越没有幽默感了!”
卫嘉说:“至少我很独立。”
想到这里,正在吃早餐的陈樨看着手里的卤蛋,托着额头笑个不停。
卫嘉从诊所回来时,陈樨正慢条斯理地撕着馒头。一看到人进门,她就问:“回来得正好,我能用蜂蜜蘸馒头吃吗?”
“随便你。”卫嘉去洗手换衣服,他今早上给两只猫一只狗做了绝育手术,不想被正在吃饭的人埋怨。陈樨冲着他的背影说:“你别忙啊,有时候狗味也挺好闻的。”
卫嘉假装没听见,去推了尤清芬出来吃饭。他在厨房给尤清芬盛粥,现锅里的粥还像早上出门前那么多,桌上的鸡蛋和馒头也没有肉眼可见的减少。
“你们没吃东西?”他问陈樨。
陈樨晃了晃手中的半个馒头,说:“江海树不喝粥只喜欢鸡蛋和豆浆。我今天的碳水已经足够了。”
“瘦得像鬼一样,也难怪别人误会。”卫嘉拧开那罐桂花蜜,放在餐桌上。
“我这样上镜刚刚好。就算不拍戏,我也不会让别人嘲笑我既落魄又身材走形!”陈樨将桂花蜜倒了一些在碗中,金黄色的细小花蕊点缀在浓稠的蜂蜜中,气味甜腻馥郁。陈樨胃口大开。“你的小看护手艺不错。放心,我会带着她对你的心意好好享用的。”
尤清芬又在用那种阴恻恻的眼神无声打量着陈樨。陈樨知道她现在能说一些话了,可到现在为止她没对陈樨开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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