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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姚鲜花却是想着方才揉胸的举动:“你来了多久?”
“才到,”裴宝山很肯定地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她羞红了脸。
“看到什么?”裴宝山问。
“看到……”哎呀,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嘛!
“对了,花儿你刚刚在看什么?我来的时候见你背对着我,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裴宝山问,那张刚毅的脸显得很是平静,似乎真的没有看到那尴尬的一幕。
姚鲜花这才松了一口气,给他拉过椅子坐下,而她则坐在床边。
“宝山哥,你是怎么来的?”她又问。
裴宝山便指了指窗户,道:“那。”
“啊?”姚鲜花惊讶,那扇窗户虽然开着,可也不至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啊,连屋外的两只狼都没有反应。
“宝山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武功,能飞檐走壁?”姚鲜花疑惑地问。
裴宝山笑笑:“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多少有一点功夫。”
接着,他似乎不满意姚鲜花跟自己坐得这么远,便换了一个位置,跟她并排坐在床边。
屋里燃着半截蜡烛,光线一般,虽然是过年,方才还觉得冷的,可裴宝山一坐过来,她闻到他的气息,便觉得这屋子又热又窄。
“花儿,这个除夕夜过得还好吗?”裴宝山问。
“恩,挺好的,”她看着前方,没有跟他的目光对视,担心一对视就会更紧张。
“都吃了哪些好菜呢?”他又问。
“鸡、鱼
,还有扣肉,”她又问:“你呢?”
“有鸡有鱼,”他道。
“对了,我灶房里还剩很多扣肉,是我亲自做的,等会你走的时候拿一些走,”她知道他吃得多,对肉类需要高。
“下次吧,现在晚了,不要再弄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村里逐渐安静了下来,连一点零星的鞭炮声都没有了,他们两人讲话都是压低着音量的。
“对了,花儿,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来,”裴宝山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来。
“什么东西呀?”她好奇地问。
他慢慢地将油纸摊开,一堆剥了壳的瓜子仁便映在她眼帘里了。
她惊讶地问:“你剥的?”
“恩,我不爱吃这瓜子,可你喜欢吃,我就想着每次吃它还要剥壳,所以便趁有空给你剥了。”
现在是过年,姚鲜花想象着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再一颗一颗剥瓜子壳的情景,她的视线便不由地模糊了。
那晚他说要娶她,她应该马上答应的。
“宝山哥,你……何必费这功夫,”她笑了笑,可眼泪却滑了下来。
“花儿?你不喜欢?”他紧张地问。
“不是,是太喜欢,所以、有些感动,”她抓过几颗瓜子,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举手之劳而已,花儿不必如此,”他替她擦了擦眼角。
她索性倚靠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靠着。
她想,只要他不逾越雷池,那别的举动都随他。
毕竟
他半夜到来,又是孤男寡女的,不可能不发生一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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