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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宋无溪只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身处禅心寺门口。他肩上乖乖依偎着他的黄皮子也不见了。他不由有些于纳闷为何好好的走路也会换人格,明明没任何契机。
如李医生说的那样,每一次切换人格,哪怕是在无意中,宋无溪都会感到一种与自己身体的隔离感。他还是得跟己生与宋乾说清楚。
“唉......咱还是得说清楚,我脑子都一块一块。你俩要是出来过得吱一声,因为只有我在时,我们仨的记忆才会同步,但凡换个人出来就不行.......”
宋乾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咱这也没被人碎尸咋就一块一块的?咳咳,你不会是在担心我俩背着你干见不到人的事情吧?不会吧?不会吧!”
宋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宋无溪脑门弹个脑瓜崩:“溪子啊,你就是死脑筋,咱干事对得起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给报应吧。”
宋无溪无奈的揉着眉心,他想不通为何他身上的人格都跟他大相径庭:“闭嘴,最烦你了,跟个癫公一样......”
宋乾诚恳的点了点头后嗤笑几声:“嗯,你情绪还挺稳定,每天都觉得烦。很多事情当时想不通,莫急,过段时间再想......你就想不起来了。”
宋无溪面无表情:“哦。所以这回是你出来了对吧?大仙去哪了?”
宋乾有些疑惑:“嘶,你怎么突然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唉?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那黄皮子不见了。”
宋无溪问起己生,己生摇头否认:“小生不知。”
宋无溪脸上露出探究,这俩里有个人在骗他。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象征性的询问几句而已。再者,黄皮子生性爱四处乱跑,估计不久后又会回来看望他。
蝉心寺可谓是“禅心若水”,寺内僧人修为高深。
禅院烟雾缭绕,暖光透过菩提树叶洒在金色的佛像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晖。轻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禅院上空,仿佛是将这座禅院庇护于一片神秘的光环之中。
寺内古朴典雅,错落有致,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显得庄严肃穆。
当微风吹过,禅院两旁的菩提花清新淡雅的香气四处飘散,让人心旷神怡。而寺内中间庞大的古榕万条垂下丝绦,如云似雪,映衬寺庙多风诗情画意。
青石小路上,苍松翠竹掩映着僧人的身影。僧人们穿梭于寺间,悠远的钟鸣声与佛经的低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恍若隔世。
宋无溪瞅见禅院内的佛像异样,他有些害怕起来,恐惧是难言的,一旦漫延开来便是止不住的洪水。
佛像上依附许多踊跃的血肉与五脏六腑,有一种刚掏出来的动物内脏堆糊在一起了,但还是正常运作着的恶心感。那滑湿的白触须交织着纺成类人的面孔,如投下一抹破碎的阴影。
佛像身下的肉莲是重重叠叠的手掌。远处看是一团肿胀的白色,每团肉上歪七竖八的插着至少二十只手指交错分布在这手掌上像海葵般微微抓挠无形无色之物,让宋无溪感到被抓挠的是自己的皮肤,从而心头痒。
近看像是霉的面条,爬满乳白的蛆,明明有肉眼可见的区别,但混杂在一块,却消失殆尽。
每个佛像胸前都依附着赤身裸体的女子正如痴如醉热拥着佛像。正面看起那些女子脸如莲,鼓囊白里透红,遍布血丝的莲一瓣又一瓣,湿漉漉的大包小,一开一合出尖锐的嬉笑声与呓语声。中间上头有颗似珠地豆的球,与头上毛Ron卷曲头结合来看,像是生的莲。
“嘻嘻......”
裂开的莲口中伸出舌头舔着佛像的net,有时还会咀嚼几下。花白通透的皮肤隐隐约约泛着银色的光泽,纤细的喉咙轻轻呜咽着喘气,起起伏伏似在吞yan什么。二者↓ti不断mo擦、撞ji着,似海浪排挤般溅起白色paomo。
那些白色pao沫透在光影中跃动,犹如捕捉不到撮成球的nIanmo。于光的映射下,泡mo画作苍蝇复眼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泽,如微小虹球xuan浮。用手触碰,不知它们会瞬间破裂,化作无数微小的血滴,消失在空气中,还是难忍异物碰而眨眼挤压。
那nianchou的白色yeti,在地上汇聚成一行字:
“火佛修一,心萨呒哞。”
宋无溪陷入了某种难以名状的焦躁中,呼吸比平时要急促,手指有着让人不易觉察的颤抖,似乎很亢奋,似乎是根植在身体里的异常欲望。
血肉模糊的佛像,白与红、青蓝交织美得不可方物,无可言喻的疼痛折磨着宋无溪的眼睛。佛像每一次的分开h拢都在加剧宋无溪胃里的反胃,他苦涩、酸烫的胃液已经到了嗓子眼。
明明宋无溪想要呕出的清汤寡水已经到了咽喉,但心却生起莫名的逐渐眷恋,淫欲的界限不再那么黑白分明。他感到脊背凉,却又头脑燥热。
如此污浊的佛像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佛莲底下的一只手突然拽住宋无溪的脚踝。心烦意乱的他下意识的踢开那只晶莹剔透的手,不料那只手却突然爆炸,不仅爆浆了一地,还溅了宋无溪一裤腿。
“呕.....咦惹,呃呃呃......好恶心。哕,唉......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踢这玩意。”
耳畔萦绕的娇喘声与眼前的一切让宋无溪感到头晕目眩起来,他闭上眼睛,轻轻按压着自己的眼皮。他觉得在看下去的话,自己的眼珠可能会突出来变成牛子。
宋乾见怪不怪的唏嘘起来:“有目共睹,这寺庙不干净。”
己生心里的那股恐惧渲染着宋无溪,他却尽力保持着镇定:“这是眼疾闹腾的幻觉,禅院内不好言喻。咱们此行是前来问祖师爷的生平的。切勿可被这些污秽之物干扰。”
宋无溪压低声音,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被周围视若无睹的僧人听见:“此为何物?这......这佛像看起来像是西藏那边密宗佛教里的。”
若有所思的己生哆嗦着轻咳几声:“小生冒昧,确实很像密宗的双修,咱之前从《古上凿言》读到过,双修是一种特殊的修行方法,是通过男女间的欢喜行为来达到解脱涅的修行法门,男女交融,意为方法和智慧的融合。在密宗中,双修被称为欢喜法或双身法......”
宋无溪正思索着,突然有人鬼鬼祟祟的从他身旁探头来看他的表情。
宋无溪被吓得心头一颤,他还没从刚刚那一幕回过神来。他回头瞧见一位面带笑容的小僧。小僧笑起来嘴角挂着酒窝,很平易近人,他手里握着扫帚,看起来是寺庙扫地僧。
“无为道长,别来无恙。”
宋无溪不能把对那些幻觉的惊恐表现在明面上,若是被人察觉到他对佛像有异样的看法必然会惹人厌。他见眼前的小僧认识自己,回忆了一下:“嗯......嗯?你是谁?”
小僧并未因宋无溪的忘性而失落:“无为道长,我们两个月前在不夜城见过,我叫隋卞,那时咱们可是患难与共,临危不惧的人真的很让人敬佩。”
宋乾笑着上前握手,他故意把握手的幅度摇的很大:“好好好,幸会幸会。很高兴认识你。”
宋无溪听见宋乾在心里补充了句:‘主要是不高兴也没用,因为已经认识了。’
隋卞礼貌的点点头:“噢,我刚刚听见你在讲密宗的事情,你对密宗似乎很了解。”
宋无溪好像对隋卞有那么些印象,但是他现在只想尽快的问到祖师爷的事后离开此处:“小道今日有事想找金蝉方丈,这会儿不便杂谈。请问你能带我去见方丈吗?”
“好,正巧金蝉方丈这会儿空闲。”
隋卞将宋无溪进了庙里,宽敞的前殿里摆放着不少庞大且压抑的佛像,头上均盖着块红布。遮面的红布使得宋无溪看不清佛像的面容。
佛像只露出黑金色的躯体,躯体上戛然而止似细虫的经文,让人浮想联翩。佛像的轮廓似乎也随着面容而模糊不清,远处看坨黑泥。
让宋无溪感到更加不适应的是这里很阴冷,没有任何的光源。怪异的是禅心寺里只要是供佛像的殿都是昏暗的,处处透露着一股让脊背凉的寒气,宋无溪裹紧道袍也难以抵挡那股无孔不入的寒意。他纳闷明明有蜡烛却不点,如摆设般静放在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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