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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萧鹤云督察的队伍从城门离开。
送行的人寥寥无几,谁都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爬起来。
所以都在观望。
而南宫鸢带着桃朱走向相反的方向,那是京都的贫民窟,跟神武大街离得非常远。
“小姐,咱们来这儿做什么?”
两个人伪装了一番,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少年。
“去办一件事。”
城西住着的都是一些穷苦人,家里后院种了些地还不够温饱,所以也窑子矗立。
几文钱就能买一次,便宜的很。
南宫鸢绕过前面的积水,到一家生意萧索的包子铺停下。
“老伯,来四个包子。”
忙碌的店家连忙被她用纸袋装了:“一共三文钱。”
这里的包子比他们那条街上的便宜多了,南宫鸢点点头接过去,给了桃朱一半。
她咬了一口发现里面都是野菜,味道挺不错,就是野菜微苦。
“小姐,你看。”
桃朱还没吃,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庵堂前面睡了一堆人。
他们个个蜷缩起来,睡姿千奇百怪。
“老伯,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包子店的老板叹了口气,道:“都是逃难来的。”
“啊?”
“听说是从西边跑来的,那里整日里响马作祟,既抓壮丁又掳掠妇女,所以呆不下去就跑了。”
南宫鸢三两下把包子塞进嘴里,噎得面色发白。
她啪啪的拍了拍胸口,使劲儿咽下去,才大步上前。
有人已经醒了,但庵堂门口挤得没地方去。
也有小孩儿闻见了包子香气,眼巴巴地看着那边不肯挪开眼。
“桃朱,去把店里所有的包子买了,分给他们。”
见状她立马点头:“好,我这就去。”
桃朱最让她觉得舒心的一点,就是从来不会质疑南宫鸢的决定。
让她去做什么,她都会做的非常好。
“大娘,你们怎么睡在这儿?”
那抱着孩子的妇人神情憔悴,见状叹了口气:“没地方去啊,银钱也在逃难的路上用光了。”
“为何要忽然逃难?”
妇人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还不是山匪搞的鬼,我们洪州之前地动过一次,死了不少人,但朝廷没人管,山匪就横行无度起来,搞得民不聊生,我们这才逃了。”
南宫鸢皱眉:“洪州?那洪州督府去哪儿了?”
“呵,那督府跟响马一丘之貉,仗着自己是当官的就疯狂敛财,哪儿会管我们的死活啊!”
说起这个,妇人就痛哭起来:“我夫君,就是他们害死的啊!”
南宫鸢听了觉得不对劲,但洪州离这儿挺远的,几乎靠近大靖最西边。
“小姐,都买下来了。”
她这才起身道:“好,给他们分了吧。”
“是。”
很快,周围的流民就蜂拥上来等吃的,南宫鸢帮忙分了。
有人很是感激:“小少爷,您可真是活菩萨,多谢你啊。”
“不敢当,诸位现在城里找个营生吧,不能总这么下去。”
有人答应,但也有人苦恼:“这从哪儿找去?我们就是庄稼人,不会别的呀。”
对此南宫鸢也有心无力,打算回去之后告诉父亲,让他上报朝廷,但有没有人能管一管。
“小姐,庵堂里有人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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