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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酒,想到王民安的老婆好像也姓时,“真说不定就是小书意!”
见薛泽没半点反应,“你什么情况?真把小书意给忘了?”
“你记她记得好像比我还清楚。”薛泽抽出根火柴划着,把烟点上。
江雨:“不是,我记她记得清楚还不都是因为你!她可是第一个睡你薛泽床上的姑娘!”
薛泽眼底的笑瞬间消失。
有种人不怒自威,薛泽就是这类。
江雨这样暴躁的爷们,也经不住他这副眼神,连忙打了下自个儿的嘴,“当我什么都没说。”
夜里薛泽坐在会所的顶楼上,吹着风望向长安街的夜景,凌晨两三点,马路上没几辆车,闭上眼睛,全是白天见到的画面:盛书意乖巧的站在那个清秀的男孩身边,听话的任由他整理头发。
那会儿从没有过的一种情绪萦绕在他心口,还有个不该有的想法,那个想法有些暴力,被他压制,再压制……
经常见江雨打人,薛泽向来反感用暴力解决问题,可见到那个男孩的手伸向盛书意,他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这种冲动越压制,那种不甘,愤怒,愈发的膨胀。
烟卷扔地上一脚踩灭,去他的公主跟王子!他薛泽才不相信童话!
……
时律去了同学家,走前叮嘱她别乱跑,盛书意一个人待的无聊,想出去逛逛。
她背上双肩包,里面装了把折迭的雨伞,天气预报说雷阵雨。
午后的太阳正明媚,万里晴空,没半点乌云,走在梧桐大道上的盛书意还在想:今天的天气预报肯定不准。
前面停了一辆黑色奥迪A8,主驾驶的车门开着,一条长腿在外面,黑色的老北京帆布鞋,深灰色的休闲长裤,青色烟雾缭绕的从车里飘出来,像是在等人;盛书意绕过车身走过,微微侧眸往车里瞟了眼:嘴里含着烟卷的薛泽,慵懒的微眯着眸在看她。
目光相撞,她立刻收回视线躲开,手也下意识的攥紧背包的带子,加快脚步往前走。
——很多年后,盛书意才向薛泽承认,她之所以假装不认识他,是她自尊心作祟,打小被宠到大,她也不愿意再卑微的缠着一个男人当朋友。
——如果不是薛泽下车叫住她,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再主动靠近这个男人。
薛泽下车,关上车门,靠着车身把玩手中的黑色火柴盒,注视着仓皇而走的小姑娘,冲她背影轻唤了声:“小书意,好久不见。”
他唤的声音并不大,在那个远处响起号角的午后,盛书意的耳里,却只听到他的声音。
脚步停下,大风突然刮起,梧桐树叶陆续落下,吹乱了她齐肩的短发,短短数几秒的时间,她委屈到眼眶泛红。
见她还不转身,薛泽转动着火柴盒:“不是要以身相许?才一年就不认识我了?”
这次盛书意转过了身,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幽怨,“我给,你薛泽敢要吗?”
绕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把车门打开,薛泽轻佻的冲她笑,“敢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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