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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事情败露（第1页）

云山一听，忙道“那天我去那边时遇见到过了他，他正同一伙小伙计们玩得很开心呢。我问他为什么不上学，他告诉我是先生放假，才去玩的。”

蔡文殊一听就知道儿子逃学了，于是岔开话题，“父母都还好吗？”

“你不是问过了吗？”云山见妻子神色不对，忙问，“是不是他逃学了。”

蔡文殊，“哪有那回事，小孩贪玩都有点。不爱玩的男孩子那都是些傻家伙，长大了没出息。我看他虽野些，可聪明。将来有好人指引，必成大器。”

云山又问，“我们这里是不是搞什么湖里游船的玩意，听说还是庆祝端午！莫名其妙。”

蔡文殊道“是有这么回事情，乡长是在外读大学堂的人，别人把节礼看得很重；听说他不信菩萨还信道，叫什么阐教的一个什么道教。”

云山心想儿子肯定是要看热闹才欺骗了自己，见妻子说话闪烁不定，心想找妻子是了解不到什么的。于是问，“老二呢？”

蔡文殊告诉他，“被乡长叫去了。为的是他家那块田地要个看雀子的孩子，这些日子他家为那块地雀子多，要我家老二帮忙赶雀子去了。”

云山只好马上赶到学堂，一看满教室的孩子都在认真读书，只见黑鳝的座位上空空余也。原来是，为了前几天不上学交不出作业，还在站在讲台下面挨先生的罚呢！云山一下就火了，这小子被罚站了了。看在学堂人多又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了，下湖去做自己的生活去了。

云梦放学回家了，跟母亲道“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罚了我的站，只好放回来晚了。”

母亲知道儿子为的是那次没上学偷玩被先生罚站了，就堵住了他问道“你那天是不是在外玩碰到了你爹了？”

云梦恩了声，连说的没底气都没有。

娘又问“在那里遇见到你爹的呀？”

云梦道“在湖边亭子边湖里。”

娘道“你对你爹怎么说的呀，是先生放假了？那你今天一早不是告诉我说你那天上学去呀？你也敢扯谎了呀。”

他以前从不扯谎，这是第一次。其实他不是个爱说谎的孩子，只是当着那多小朋友只好对爹爹来一次假话。他知道，要是当时与爹爹说实话，爹爹会在这些小朋友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说实话，他不怕爹爹罚他、打他，他就怕在朋友们面前丢丑。他知道说了一次谎话，还得再一次谎话来掩盖，他不想再说谎了。于是小声对娘说“我以后不敢了。”

娘叹了口气，道“你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用辛苦钱供你读书，你就要好好学呀。以后再要这样，我立马把你爹叫回来整治你一番！”

云梦觉得自己欺骗父亲错了，就把事情经过跟母亲说了，诚恳地承认了错误。

母亲见儿子敢于承认错误就安慰道“是人都会犯错，只要你知道哪是对哪是错就好。有了错不要紧，改了就好了。不过说回来，要是从小不严格要求，那长大了那还了得。到时候害人害己！”听完了母亲的教训，他乖乖地进了自己的房里去了。

日西下快要落山了，云山怀着怨气回家，妻子把儿子的事情跟他说了，劝他不要再罚孩子了。

云山与妻子商量，“那就把这个不孝之子接回来，不读书了。真是白让我们吃了这些年的苦。以前是看老头子的面子，是他老人家要我们送这坏蛋读书的。现在这家伙这样没长进，就是他老人家出面我也不同意。这家伙真是个扶不上墙的泥巴！我看就要他回来下湖打鱼好了，免得花我们的血汗钱。”

蔡文殊道“孩子一时贪玩也是有的，那个这大的孩子不爱玩呀。再说读了已经这些年了，钱也用了不少，听爹爹的话我你再苦些把儿子读书的事情办好，要读就读出个名堂来。”

云山道“你怕是从前，读书可以考状元，现在兵荒马乱，要当朝廷的官那就莫想了。要想出息就得去当兵，当个军官回来光宗耀祖。”

蔡文殊道“别人都说过，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读书懂道理将来世道会由他们来管的。那朝那代不是武官用命打江山、文官用学问保江山啊。”

云山说服不了妻子，就跟妻子商量，“打算叫儿子出去学些手艺，有了手艺，就是荒年也饿不死手艺人。再要他这样读书，也会把家里拖垮了。”

妻子只好听他的了，让云梦去学习手艺。

云梦虽免除了一次挨打，上学就莫谈了；这也正符合他愿望。他见先生早走了，朋友李清也不来上学了，同时觉得读书不会有什么出息，也就不肯去读书了，要外出去学点养命的本领。

云山对他说“那就把你送到临江镇去做徒弟，跟一个管账先生学算盘与做账。这人跟你爷爷很熟，我去死求他，他会收下你的。”

从爷爷那里回到家的姐姐云秀笑道“当了账房先生可赚大钱呀。”

如今，本村跟她一样大小的姑娘们好多都出嫁了，可她为了帮助家里推迟了自己的婚期。

云梦笑道“就是赚了钱也没你的分了啊！”他好笑姐姐女大思春，其实，那些乡下姑娘那个不想早点嫁出去呀。

姐姐笑道“你真不逗疼，白废了姐姐我对你的好处！”

云梦笑道“我是说的好的。我要是有了钱第一个给你办嫁妆。”

娘笑了，“秀姑，这下你高兴了吧。只可惜他没有去学医！”

云梦见家里人为自己出主意就道，“我要财！等学会了管账，我要去学经商，将来当老板。”

父亲笑了，赞扬大儿子要当老板、大财。家里就是他的弟弟云义不高兴，他不敢说三道四，怕哥哥私下整他。小妹不懂事只会在一旁胡闹。

母亲讥笑父亲给儿子留了么钱财，要钱没钱、要产业没产业，难道去偷去抢不成！这下，说得云山再没底气教训儿子了。独自躲到一边去吸旱烟去了，也就懒得与妻子去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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