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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见玄乙满面郁郁,觉得大抵是回想起惨死的小白和送走的阿狸,又让小妹有些伤心了。
鸿鹄笑着摸了摸玄乙的头:“明天是你生辰,想要什么?哥哥送你。”
玄乙从两只猫儿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睁着一双杏眼看着李鸿鹄:“要什么都行吗?”
“你且说说,我且听听。”鸿鹄回京这一月余,和这小妹也算相处几遭,知道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不敢轻易夸口。
“哥哥……咱们就是说如果我控制一下饮食,你能不能去和画眉姐姐说一声不要每天下午带我去负重拉练了……”
鸿鹄“噗”地笑出声:“画眉现在带你跑步了啊,那我可得好好奖励她,总算有点做姐姐的样子。”
“行不行嘛……”玄乙拉着鸿鹄的袖子甩了甩,她也是没想到活了两辈子居然还能有跟这位哥哥撒娇的一天,真可谓是晚节不保。
鸿鹄正色道:“可以考虑适当减少活动,但彻底取消不可能。换个别的要求吧,哥哥总还是要恭贺你生辰的。”
玄乙沮丧道:“不必了,你们这般恭贺,我生辰很难快乐。我还是和我的朋友们一起过吧。”
“你的朋友?那孟桃……”
玄乙点了点头:“孟桃姐姐和裴澄哥哥一早就让人捎信过来,明天我们要一起去游湖,我还叫上了杨爷爷家的小堤。不过哥哥,我若将你带去……我怕……”
玄乙知道
鸿鹄对孟桃还是不死心,但她私以为这份心还是死了的好,于是还未等鸿鹄提什么要求,她便婉言拒绝了。
鸿鹄点点头:“我明白,他们本是要同你好好过个生辰,我去了反倒扫你们的兴致。玄乙,明天见了孟桃,替我对她说一句抱歉吧。”
“好。”
玄乙看着鸿鹄真挚的眉眼,觉得自己这大哥真是成长不少,相思真是好东西,成不成是次要,最重要是陶冶情操。
兄妹两个闲话完了,起身要走,转身就看见了陈天忌,两人皆是一震。
“你怎么总这样吓唬人!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出声?!”玄乙在竹林里被突然冒出来的陈天忌已经吓过一回,此时他故技重施,玄乙难免又惊又气,忍不住说出了杨柳堤那天说陈天忌的话。
鸿鹄拉了拉玄乙的袖子:“玄乙不得无礼。”
陈天忌却很高兴,玄乙这回没躲着他,而且言语上的冒犯也是一种亲近。
“我来找三小姐拿衣裳。”陈天忌一脸无辜。
玄乙和鸿鹄闻言都想起来陈天忌还有件披风在将军府。
玄乙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把披风穿回来的那天她就已经细细端详过了,布料一般,制式一般,完全不贵。也不知道这个陈天忌着了哪门子邪了,为了这么件破衣服专门来找她一趟。
玄乙烦得要命,抬脚就往海棠居走,陈天忌嘴角噙着笑,跟鸿鹄作了别,跟在玄乙后头。
玄乙越走越快
,他也越走越快,始终让两人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离。
总算回到海棠居,毕竟是女眷内院,陈天忌不好再往里走,就乖乖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玄乙抓着一件衣裳狠狠塞给他,没好气说道:“多谢陈公子,好走不送!”
说罢还未来得及转身,玄乙便听陈天忌问她:“明天你生辰?”
玄乙抬起一双怒目:“你偷听我和哥哥说话?”
“没有偷听。”陈天忌解释道:“只是恰巧路过,刚好听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陈天忌语气和姿态都是软的,任谁听了都是在真诚道歉,这场景让玄乙觉得恍惚。这辈子和上辈子比真是太奇怪了,李鸿鹄眼不瞎了,陈天忌也懂礼貌了,这让受了一辈子窝囊气的她根本无法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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