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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一辈子,你是回不来了,”他盯着她,夜色里谁都是狼狈的,谁都是不堪的,脸上俱是黏糊糊的泪水,言歌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知道,君上会在哪里?所以,你就守在甘泉宫?"话还没说完,谢苁早已被气的微微发抖,她伸出手对着言歌的脸就是一掌,言歌也不躲,清脆的声音就在庭院里响起。
谢苁低低的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抬起头看着她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他可以给你的,我给不了!荣华富贵,无上荣耀,这些我都给不了。
“言歌,我也记得一句诗,”她看着他慢慢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眼睛里的泪水就是在这个时候汹涌出来的,她看见那盏灯笼的光芒逐渐变得模糊,从前言歌送她的簪子,现在还在她的头上,从前送的玫瑰膏子如今也在她贴身的口袋里,她伸手取下发间那支刻着海棠花的木簪,她还记得刚收到时自己心中的雀跃,往日历历在目,她递给他道:“就按照你所说的,日后,我将珠玉满头,华裳满身,你的这支簪子,再入不了我的眼,现在就请你收回吧。”他低头看着那支簪子,久久没有伸出手,待他情绪平静下来了,他不看她的眼睛,道:“你若是喜欢,你便留着吧。”谢苁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收回,半响,言歌缓缓接过那支簪子,
触手冰凉。
他当时送出去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簪子会回到自己的身上,谢苁微微低头提了灯,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不宜出来太久,你也早些回去吧。”说罢,提了灯用手绢在脸上擦干了眼泪,便准备走了。
言歌突然上前叫道:“阿苁……”
暗影微光里,她停下脚步,他说,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吧,自此,嫁娶不须啼。
她没有回头,走出月洞,琅娘守在门外看她的脸色苍白,脚下几乎站不稳,琅娘走上去一把扶住她,叫她,小主。谢苁扶住她,道,没事了,回去吧。
在她走后,言歌站在那里,面朝着她离开的地方,他伸出手,看那支簪子,他又想起了那天他父亲说,你要做的是她的铠甲而不是软肋。他想,父亲,孩儿已经伤透了她的心,从现在开始,阿苁大概再也不会思念他记挂他,她会好好的在这宫里生存下去,不再带有其他的任何想法了,会一心一意的服侍君上,成为一个完完全全可以活在宫里的人,他要让她活到高处,这世间的恩宠都要在她的身上,她是他放在心间上的至宝,拼尽他所有,也要让她过得更好。
那么自己呢,他想,就这么草草一生吧。
这一辈子,他们终不能得偿所愿。
郎有情妾有意,奈何天道凉薄,命运作弄,生死未经历,便得了长离别。
琅娘扶着谢苁从长街走过,走到樱雪宫外,谢
苁抬头看了一眼,她的命运,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浩浩荡荡,奔向了一个谁也不能阻止的未来,她真想对着那天夜里的那个小宫女说道,这里有这么多的路可以跑,你千万不要走进去,因为进去了你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还想对着那天晚上,那坐在繁花中间的少年说,你面前的这个小宫女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
琅娘从侧面看她状态实在是不好,在宫里左右碰壁,她都没有如此狼狈无措的时候,今日,见过一次言歌,便可以一举击碎她护卫在身上的层层伪装,谢苁从来都不是坚强的人,她也从不伪装坚强,因为她觉得那样没用,假装的都不是真的。可是这一次,谢苁在皇后处被人刁难,在六宫里被人嘲讽狐媚惑主,她就选择不出秋思苑,不听不想也不过问。
琅娘担忧谢苁这一次是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便把她击碎了,谢苁伸出手去摸那扇宫门,那扇门紧紧的关闭着,琅娘不知前事,只自己猜测到谢苁不正常,她斗胆问道,小主,你怎么了?
谢苁凄然道,他明明还是爱着我的,可是他硬要表现出一副他恨我的样子。琅娘问道:“是言公子吗?”谢苁继续看着那扇门,自语道,他是想让我死心,让我能专心在这里活下去,不能让人发现我与他的事,如今后宫里人人都在拿着眼睛看着我,我分毫
都不能出错,他以为我不知道呢。她的眼睛里突然像是经历了一个寒冬,上面全是冷意,“我怎么能让他担心呢,不就是装作生气吗?他真傻,这天下的人都会误解我,说我背信弃义,可是只有他不会,因为,我知道。”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
在黑夜的天空之下,帝宫是深深的沉寂,在这里,她们提着小小的灯笼,缓慢的走向了暗处,这是最伤心的夜,没有明月当空,金碧辉煌的宫宇,就是一座华丽的囚笼,断送了无数的人生。
待琅娘提着灯笼与谢苁快要走到秋思苑时,谢苁拐了个弯角,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人,把她的肩膀震得生痛,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琅娘反应过来,伸手扶住她,谢苁抬头,那人是个杏眼桃腮的女子,穿戴皆是华贵的,身穿一件藕色的广袖流仙裙,目光含怒,瞪着谢苁,琅娘认出此人,道,奴婢拜见英嫔娘娘。手下拽着谢苁衣角。
谢苁刚刚想起来自己穿着宫女服制,想以奴婢自称行礼。
这时英嫔突然开口道:“这不是新晋的谢才人吗?怎么……穿着一身宫女服制就打量着本宫不认识,连礼都不行?”
谢苁屈膝行礼道:“嫔妾秋思苑才人谢氏给英嫔娘娘请安,还请娘娘恕罪。”英嫔捂着肩膀,她心里自是不肯让步的,英嫔身边的宫女明月一见自家主子的脸色便知道主子心里想什么,她
朗声道:“娘娘的肩膀可有事?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这黑夜看不清道路,才人没看清楚娘娘也是正常的,不是存心不敬娘娘的。”
“不敬?”英嫔挑眉道,面色不善,“本宫看她就是不把本宫这一宫主位放在眼里,不把宫规放在眼里,这么宽的道路,本宫这么大一行人她看不见?”谢苁只得低头道,嫔妾不敢。
“你不敢?”她微微眯眼,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伸手板起谢苁的下巴,谢苁只觉得英嫔手劲大的吓人,她的下巴感觉到阵阵痛意,英嫔道,“你连君上的圣驾都敢拦,你还有什么不敢?”
谢苁心口突然漫出火气,她也是实在受够了,耳畔似乎又是刚刚言歌的声音,就是这些人,她对自己说,若如不是他们,言歌不会那么痛苦的对着自己说着违心的话,她抬头直视英嫔的眼睛:“嫔妾不敢,也不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嫔妾认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不得宠都是个人的命,不能得宠的,这辈子就算躺在圣驾前面,君上也不会侧目看她一眼,英嫔娘娘明智,这样的道理,比嫔妾懂得。您说是不是?”
英嫔气结,松开手,她明白谢苁这几句话是在笑话自己没有她得宠,这是后宫所有被君上淡忘的女子的心病,别人沾不得的痛楚,她伸出手,对着谢苁扬手就是一掌,谢苁耳边微微作响,口角
渗出血丝来,谢苁不怕挨打,她是宫女出身的,什么打罚都挨过,寒冬腊月都在雪地里跪着挨饿过,她冷冷的看着英嫔。
英嫔道:“你即使是宠妃也是本宫的下位,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本宫今夜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让你见识见识这宫里,谁的脸面大些!”她偏头看向明月道,秋思苑才人谢氏,目中外人,冒犯本宫,本宫今个就要治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嫔,在这长街上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让她起身,本宫就是要让这六宫的人都看看,目中外人会是什么下场!
琅娘磕头在地,朗声道,英嫔娘娘恕罪,我家小主不是存心的。
谢苁也不要求饶,只是看着远方,定定的看着。
秋思苑内长乐听到小内侍说你家主子冲撞了英嫔,现下正在长街上跪着呢,听说还挨了打。她心里越发急的不行,立刻派人去昭元殿向君上请愿,自己又走到东殿里哀求着婉贵人想想办法,那婉贵人一向是个没注意的,只安慰道,去临近的尚阳宫去找丽妃娘娘,丽妃娘娘或许有办法。
当时婉贵人便陪着长乐去了尚阳宫,刚到尚阳宫外,便听见内侍道:“贵人来的不巧,大皇子病了,现下娘娘正守在皇子床头,衣不解带的照顾呢。”丽妃寡宠,却是大皇子生母,为人素来心善稳重,今日只怕真的有事,无法出手相救。两
个人无功而返,又回到秋思苑等待着,不多时,派去昭元殿的福全,也哭丧着练回来道:“君上那里有欣妃娘娘陪着,连见上一面都难。更别说求情了,在这样跪下去,只怕小主的腿就要受不了了。”
长乐咬牙道,我去,我去昭元殿,小主跪多久,我就在昭元殿门口跪多久!
福全也毫不犹豫道:“我得陪着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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