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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桑恬把自己丟進柔軟的床上,仰頭望著外面時不時被雲層遮住的太陽。
有點氣悶。
戀愛三個月,楊廷霽對她也一直很好,幾乎算是完美男友。
唯一一次爭吵是在一周前。
他們約好了下午先嘗一家的咖啡店,再去看電影。
路上,楊廷霽接了一個電話,她聽見裡面模糊的女聲。
「廷霽,我回國了。」
......
那個整個下午,楊廷霽都心不在焉。
卡布奇諾在他掌心裡由熱變涼,他都忘了喝一口。
桑恬舀了一勺紅絲絨蛋糕想餵他,叫了幾次,他才回神。
楊廷霽目光在她臉上定了兩秒,又匆忙移開:
「對不起啊恬恬,我身體不太舒服,今天不能陪你看電影了。」
從那以後,他就開始頻繁的有急事。
現在還臨時放她鴿子。
是巧合嗎?
.....
思緒還未完,就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桑恬被他敲得心煩,登的一下從床上盤腿坐起:「進來。」
桑璟倚在門邊,狼尾短髮桀驁不馴,遞出杯子:「老姐,給你送牛奶。」
桑恬乾脆拒絕:「不喝。」
大晚上的,多長胖。
桑璟早有預料,劍眉一挑:「脫脂的。」
「那更完蛋了。」桑恬栽回鵝絨被裡,「脫脂的狗都不喝。」
桑璟:「?你不喝我喝。」
他仰頭咕咚咕咚喝完,正對上桑恬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狗都不喝......
臉上掛不住,桑璟轉移話題:「你什麼情況,心情不好?」
桑恬打了個哈欠,懷裡抱著抱枕,趕人的意味明顯:「沒有,累了。」
話音剛落,床頭柜上傳來一陣手機鈴響。
桑璟瞥了眼屏幕,樂了。
「哈,我現姐夫名字這麼別致?」
——「王八蛋」來電。
「滾。」回應他的是一個飛來的抱枕。
桑璟脖子一歪嫻熟躲過,見桑恬忿忿地按了靜音鍵,篤定被他說准了,登時來了興致,斜歪著身子半倚在床頭櫃邊。
「老姐,你不會被人放鴿子了吧?」
桑恬:「......」
桑璟踩准了桑恬七寸,興奮地添柴加火:「我跟你講,男人,你得給他立規矩——」
話說一半,眼前一黑。飛來橫毯捂住了他嘴和要說的話,暈頭轉向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桑恬一腳踹出了房門。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房門徹底關上,桑璟上趕子也沒送出建議。在門口徘徊了幾圈,還是忍不住扯脖子喊了句。
「誰是啞巴誰知道嗷,只有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會吃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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