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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t台这边没有找见人,傅苔岑心浮气躁,点了根烟缓了一会,怀着复杂的心情继续往西边的座位和舞池边找。可人实在太多,找了好久才在最边上的卡座里发现了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阿布。
傅苔岑喊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被音乐淹没了,于是只好上手把人晃醒,过程里还不慎碰倒了桌上的空酒杯。
阿布的脑袋就跟装了弹簧似的,摆了几圈才停下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把眼神定在面前的人身上。
“岑……岑哥?”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还奇怪傅苔岑身上怎么汗涔涔的,高大的阴影投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你……你怎么来了?”
“夏赊雨呢?”傅苔岑感觉自己用了最大的音量。
也不知道是阿布注意力根本没集中,还是太过嘈杂没能听清,他缓慢地“啊?”了一声,然后懵懵懂懂地把夏赊雨落在座位上的手机塞他手里了。
点亮屏幕一看,自己发的两条信息还是未读。傅苔岑狠狠皱眉,又耐着性子扶住人肩膀再说一遍:“我问,夏赊雨呢?人呢?”
大概是感受到傅苔岑身上的低气压,阿布强迫自己集中精力,总算听明白了,指着舞池深处说:“那儿呢。”
红蓝交错的灯斑中,隐约可见一个身穿黑色针织衫的跃动的影子。傅苔岑立刻拿着手机挤开人群,快步朝那里走去。
可等距离越近,看得越清楚——夏赊雨不仅仅只是挤在人群里而已,他举着双臂,正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缓慢律动。
虽然傅苔岑早就知道这个人的腰别有一番风味,但腰部的线条在wave时可以优美灵活到这种程度还是令人咂舌。而原本还能勉强盖住锁骨下沿的衣领由于整晚的动作被扯得向下,露出愈发修长的脖颈,喉结也桃仁似得明显,由于酒精作用染上的绯红更是顺着那里一直向下蔓延。
最要命的是,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夏赊雨把针织衫略长的下摆在腰间系了一个结又往里藏了一道,这就让衣服的下沿往上提高了不少,最细最白的那半截腰身完全裸露在空气里,不时和周围的人碰撞,当然以他的外貌气质,这种举动无疑万分惹火。
这是夏赊雨身上,傅苔岑完全没见过的一面。
在他的印象里,夏赊雨更多时候穿西装,做家务或者同他下棋时,会穿更轻便一点的t恤或卫衣,但颜色看起来大抵非常无趣,黑白灰偏多。后来知道他在床上的表现跟想象的完全不同,但是这种主动卖弄性感的画面,还是非常少见。
这一幕简直把傅苔岑的眼睛都灼痛了,而且这火还一直往下走……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又吸进一口烟稳了稳心神,这才重新迈开步子朝他走去,可等到近前,才发现夏赊雨的肋处轻轻搭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如果再往下挪动几寸,就能轻易地摸到部的皮肤。
而夏赊雨不知道是喝多了酒感觉变迟钝,还是默许,总之他闭着眼睛摇摆,好像对这种程度的揩油没有什么拒绝的表示。
鼓点声渐弱,正是dj换歌的时候,夏赊雨也跟着节拍慢下来。他实在喝了太多酒,要是放在清醒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下到拥挤的舞池里跳舞,和这么多陌生人发生肢体的触碰的。然而他现在除了头晕和极度的兴奋,没有产生任何的不适,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人在借机环搂着他。
他虽然醉,但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在看清面前戴耳钉的男人靠过来,似乎有带自己走的意思时,他果断做出了拉开距离的反应。
然而这个动作的幅度还没有完全施展开,他突然眼前一晕,倏然被另一只强悍有力又不容拒绝的手臂揽向了相反的方向,护在身后。
戴耳钉的男人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横刀夺爱打断计划,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又看夏赊雨对这个人也没多热情,既然都是萍水相逢,旁人可以抢,自己当然也可以争取,立刻气势汹汹上前一步阻挠。
“你谁啊?”
结束这种局面的方式显然有很多种。
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夏赊雨抬起头,在傅苔岑投下的阴影里,听到他不容置喙地开口。
“抱歉。这是我男朋友。”
这句话的语气非常直接、坦荡,理所当然,当然夏赊雨还从里面听出了竭力控制却还疯狂冒头的不悦。
这让夏赊雨一下就清醒了不少,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和傅苔岑说过不喜欢他开这种玩笑,更没有一丝一毫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只是立刻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是,他在酒吧寻欢,被傅苔岑逮了个正着。
虽说去酒吧这件事并没有瞒着他,可是听到和亲眼见到还是非常不一样。夏赊雨也没有打算在傅苔岑的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因为他非常有理由相信,一旦傅苔岑发现了这一点,以他的恶趣味,他一定会在每次上床前都让他表演一段,甚至用控去逼他就范,就像深夜发一段矫情的朋友圈就会被朋友当面嘲笑一辈子一样,没完没了。
而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
不理会对方的阻挠,傅苔岑心情不佳地咬着烟,强硬地揽着他走出舞池。
过程里夏赊雨明显感觉出此时的傅苔岑很不一样,他往常温文从容,但今天不仅浑身裹挟着浓烈的烟草气,还几乎是撞开人走出来,看起来十分急躁,连手腕都被他攥出了薄红。
“傅苔岑!”夏赊雨下意识抱怨了一句,下一刻就被激烈地推进一扇门里,无人的空包房里连灯都没开,昏暗之中,他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而傅苔岑还在往前走,他也只能跟着往后退,一直退到腿弯被沙发边沿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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