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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难自持（第1页）

等程之焕走后，刘文心说道：“大帅，向那几个皇亲国戚索要钱粮，好如猛虎口中敲玉齿、骊龙颔下夺神珠，凶险异常。程大人心存忧虑，实乃人之常情。”

姜山道：“军师，既凶险异常，又必须为之，那更不可心存忧虑。派人摸清他们的底细，找准他们的痛处，威逼不成，杀鸡儆猴便了。”

刘文心道：“可誉王殿下还在回京的路上啊！大帅。”意思很明了，前鉴不远，岂可覆车继轨。

姜山笑道：“军师，在我这里，就认一个死理：活一人，而害了千万人，此人不可活；死一人，可救活千万人，此人就当死。说是皇亲国戚，不过几个国家蛀虫，当死一死便了，何来前车不鉴、覆车继轨一说。”

刘文心身为帅帐幕僚，主帅心意已决，自当遵命才是。可未得朝廷许可，擅杀皇亲国戚，不说官运没了，就算不当死，也得脱掉几层皮。心中忧虑顿时成千上万一拥而至，不自觉地摇头痛惜，为何自己才疏智浅，只能想出这等计谋来。

不知不觉间，大半个时辰早已过去。陈新陪着徐慧锦、颜如心从集市买菜回来，将食材放入厨房，走来说道：“大哥，食材买来了，可以做饭了。”

姜山乐乐一笑起身，同着陈新走去厨房，放下心头烦忧事，开始了他饭前的工作来。

刘文心回到住处，见慧锦、如心两人闲聊间笑靥如花，心情一时受其感染，忧虑消散殆尽，接过慧锦给他泡来的茶水，坐到一起闲聊起来。

聊到姜山正在厨房忙着做饭，如心将疑惑问了出来：“姐夫，姜山他一介武夫，真会做饭啊？”

刘文心笑答道：“这我不知。不过听齐宽兄弟他们说，姜大帅拿菜刀的本事，可不比他舞刀弄棒的本事差。今日舞刀弄棒的本事你是见过了的，可谓风华绝代，我等今日真有口福也说不定。”

如心突奇想：“是了，等戡平了荆湖叛乱，你们若在这江陵府开个饭馆，生意定会兴隆红火的不像样子。要是再来几家分店，日进斗金绝不在话下。锦姐姐，你觉得如何？”

慧锦也觉得刀尖上讨前程太过凶险，出声附和：“我看很好。”

刘文心笑道：“如心姑娘，慧锦娘子，开饭馆有些屈才，还是由你们出资开个医馆吧。”

如心问道：“开医馆？你们又不是学医的？”

慧锦说道：“妹妹，小医医人，大医医国。你姐夫这是逗你玩呢！”

如心就想平安喜乐过一生，见开饭馆无望，真就想开个医馆来，说道：“那就开医馆好了。起什么名儿好呢？”瞬间陷入沉思当中，一脸表情要说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好似开不成医馆誓不罢休似的。

刘文心见如心太过较真，似有痛苦之色，不免说道：“如心妹子，你就别冥思苦想了，真要开医馆的话，这名儿还是让大掌柜姜大帅来起吧。”

如心从忧思中走了出来，说道：“他一个带兵打仗的，有什么学问能起个好名字。”

刘文心笑道：“妹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就忘了。你别看姜大帅舞刀弄棒一把好手，听宋良玉说，他读过的书没有一千也过八百，再用心些，进士及第怕不是什么难事。”

“姐夫，你该是见过他那笔字的，连个庄稼汉都有些不如，绝不是个爱读书的人。”如心眼中，姜山除了能说几句让她有所心动的话，毫无文化涵养可言，才不信呢。

文能运筹帷幄，武能致胜千里，济世安邦，靠的是真本领大智慧，岂是几个字写得漂漂亮亮便能做到的额。刘文心笑道：“你这小姑子，怎么也学会以貌取人了，人家可壮志凌云。”

如心道：“那叫他起名好了。”刘文心道：“不用叫了，早起好了。”

如心奇道：“早起好了！什么名儿？”

刘文心笑答道：“继承医馆。继往开来，一脉相承。”

如心听过，陡然间心凉意苦不堪，深知凭她之力怕是实难左右姜山的意愿。这可不是她一心相求的良人啊！情窦已开，她再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苦衷了，只愿那句“善用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之下”的话语不应验在他身上就好。

刘文心起身说：“饭该做好来了。”徐慧锦、颜如心起身，跟在刘文心身后，朝姜山居住的院子走去。入得饭厅，往桌子上一瞧，除了中间留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位，菜儿满桌，有山有水，有荤有素，配料简单，品相淳朴大方，芳香四溢，沁人心脾。刘文心心头高兴不已，欢叫道：“他娘的，全是我喜欢吃的。看样子，做人幕僚也不是特差劲的活，最少今儿能混一顿好吃的不是。”

姜山端着一个大白玉瓷盆跟在陈新身后走了进来，将瓷盆放在桌子中间的空位上，拉着如心坐下，微笑道：“菜齐了，可以吃了。”走到墙角边抱来一个酒坛，交给陈新，挨着如心坐下，从瓷盆里舀了一碗汤放到如心手边，放上一个瓷勺，欢声道：“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见刘文心端起陈新斟好的酒来喝，一把用话拦住：“老刘，先喝汤，再喝酒。”

刘文心算是听话，放下酒杯，喝起慧锦盛好的汤来，一勺入嘴，笑容甜人眼球。

如心喝过一勺汤，早已坏透了的心情有所回暖，扯了扯姜山的衣袖问道：“这汤你怎么做出来的，下次教教我能行不？”姜山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如心的肩膀上，凑近她耳根说：“好手艺不外传，成了家人再说。”这真是无处不占人便宜。如心羞羞一笑，喝起汤来。

刘文心喝过一碗汤，又来了一碗，一连喝了三小碗，放下汤勺，笑道：“大帅，日后你还是多下几次厨房好。荒废了这手艺，岂不可惜。”

姜山说：“军师，只要你能将军营里那些藐视军纪的臭崽子们调教好来，别说只多下几次厨房，就是三五日请你去酒楼吃一次席面都不成问题。”见如心喝完了小碗汤，又帮她舀了一浅碗。

刘文心笑道：“大帅，君子无戏言，可别事后耍赖不认账。”吃过一块羊肉，美滋滋地喝上一口美酒，甜美的笑容挂满一脸。

陈新喝下一碗汤，跟刘文心碰了一个，朝姜山问道：“哥，你怎么不吃啊？”慧锦一旁打趣道：“好厨子，只会做饭，不会吃饭。”陈新问道：“为何？”慧锦笑道：“他要调味，试菜都试饱了，还用的着吃吗。”

五人呵呵一笑，各自忙活起来，生怕好吃的被他人多吃。

姜山见如心喝完了汤，便拿起大勺舀了几块羊肉放进她的碗中。有美食在碗，如心真没时间搭理姜山，等吃完了羊肉，小声问道：“你日后开个饭馆好不好？”姜山笑答道：“好。等我师父教会我的这身本事找好了传人，我便回到这江陵府来，开个饭馆，就为了取悦好如心娘子的肠胃。”

如心低下脸儿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就此记下了。”

姜山端起酒杯敬了刘文心、慧锦、陈新三人一个，喝下酒水，拿起筷子给如心夹了两片爆炒黄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今晚不回去了，让我陪你欢度春宵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好不害臊，弄得如心的小脸蛋顿时晕红一片，真不知如何自处为好。拒绝吧，就怕伤了这个好色者之心。不拒绝吧，自己乃黄花闺女，岂能随意失身于人。听来姜山那一微声“我真的好喜欢你”过后，如心莫名其妙的微微点了点头，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着姜山，愿唯他之命是从。

得来如心的回复，姜山心愿达成，吃喝起来遂心应手，吃菜菜香，喝酒酒甜。同着四人一番大吃小喝，酒坛空空见底，菜盘空空如是，真就找不出一丁点浪费的迹象来。

姜山收拾好饭桌，陈新泡来几杯热茶，五人坐于院中，心儿乐乐，话语欢欢。几经暖日照，几经和风吹，酒劲儿该是上头了，刘文心牵着慧锦离去，陈新也回房休息去了，留下姜山陪着颜如心小聊着天。

聊着，聊着，颜如心好似有了些困意，渐渐淡下了欢颜。微张微合的双眸光彩闪烁，如花似玉的脸蛋晕红在阳光里迷乱诱人，像那诗情如水中月，像那画意似镜中花，扑朔迷离。

姜山瞧着、瞧着，迷醉的内心哪还静得下来，冒冒失失地朝她的小嘴亲了过去。谁知如心不但没有躲避，反而让他轻轻便便就搂进了怀里，抚摸了来。这是什么感觉，姜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深处陡热的情意，一把将如心抱进卧房，痴迷之情在如心的眼睛里一览无余。

如心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小声呼救：“姜大哥，不要这样。”姜山痴情已动，哪还顾得上颜如心的要与不要，放如心在床，像饿狼般扑了上去，肆意亲吻，乱抚乱摸。颜如心怎觉得不应该这样，最少现在不该这样，极力反抗了来。可惜她呼喊的声儿太小，房外实难听见，可惜她那手儿也太过温柔，反让姜山误以为她在挑逗他。

姜山忘了世间还有森严的孔孟之道，只知道他喜欢如心这女子，他迫切需要从这女子身上消除那种从未有过的焦渴，更想跟这女子从此结下千年情缘。无意间扒光了如心，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止不住欲念儿往外倾泻，转眼间脱光了自己，痴痴迷迷地说道：“如心，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如心觉得她的美丽已被姜山的手儿、眼儿、嘴儿轻薄了去，日后再无脸面展露在其他男子面前，于怯怯羞羞中闭上了眼睛，让姜山一步步掠夺走她的娇羞，得偿所愿了来。随着姜山步步引诱，情浓意难却之时，陡然现，她那情海深处寻找的男子，好像就是姜山这种人。为了她，他俊美，他果敢，他勇猛，他前程似锦，他还顾不上外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