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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移开了目光,回头望去。祭台上的尸骸正用空洞黑暗的眼眶看着他们。他又想起了纽赫。如果没有纽赫,伊兰如今也会是这个样子,躺在某个腐烂阴冷的墓穴里。
遗骸保留着死亡时的样子。是显而易见的,痛苦的死亡,但没有丝毫受到魔物攻击的痕迹。
伊兰起身在这个洞穴改造的简陋祭室中慢慢检查着,很快发现了另一具遗体,以及几件已经残破失效的圣器。他从厚厚的灰尘里找到了一个写满了字的羊皮本。
老旧的本子就摊在那里,但因为被药水处理过,上头的纸张和字迹仍然保存完好。伊兰拂掉灰尘,看到了上头潦草的字迹:“……这是神的意志,我反复这样告诫自己,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更多的人,为了能让所有人从黑暗的威胁中得以解脱……”
“……神会庇佑我们,因为我们只是在履行职责……可是情况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我们本不该在这里,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神对我们的考验……“
”……黑色的火焰在燃烧,无法熄灭,就像是诅咒……不知何处传来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令人癫狂……”
“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如此……神迹者正是为此存在的,她从成为神迹者那一刻起就应当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她会理解,她会原谅……”
“……一切到此为止了。这不是自尽,绝不是,杀人的是埃托帕瓦的怨念,我被他们杀死了……盼神宽恕,盼神宽恕……”
记录到此为止,剩下的都是凌乱的祈祷词,在污迹里戛然而止。
伊兰的目光在“埃托帕瓦”那个词上停留了许久,直至有一颗碎骨从尸骸上掉落。他抬头看向眼前的遗骸:是个男性,身披腐烂的红袍,坐在墙边,颈椎早已折断,手上握着一根蜡烛。蜡烛白色泛黄,上头的纹印模糊而残缺。遗骸身后是一块完整的法阵——正是用来束缚的那种。
他用法阵自己勒断了自己的颈椎。
阴影落在了日志上:“在看故事书么?”维赫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含嘲讽:“让我猜猜……又一场自相残杀,嗯?”
“回去需要圣器,所有的圣器都坏了。于是他们把队伍里最后一位神迹者身上的纹印剥了下来,为了制造圣器。”伊兰声音干涩:“她一路上都在保护他们。”
“显然,他们失败了。”维赫图露出了一个带着牙齿的满意笑容。
伊兰看着眼前的遗体,发现自己心中没有任何怜悯和悲伤,甚至也不觉得意外。也许是恐惧让这些人丧失了理智和人性。恐惧确实可以让人做出任何事来。
记录者的摇摇欲坠的颅骨终于滚落在地。伊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维赫图走了上来,一脚把它踩得粉碎。
“你的神看不到这里。”他回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眼睛里满是恶作剧般的诱惑:“偷偷懒又如何呢。”
埋葬逝者是圣职者的责任之一,写在律书上。伊兰不知道维赫图为何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他确实不想,即便那个人从前和他一样,是教团的手足兄弟。
他找了块布,默默收殓了祭台上神迹者的遗骨,转身离开了这个满是尸骸大岩缝。他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唯一的想法只是尽快离开这里。维赫图很快跟了上来,雪橇滑行的声音在伊兰身后轻响着。
天然的栈道越往前走就越陡峭狭窄,这显然是一处道路。凌乱陈旧,形态各异的爪印深深印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一层又一层,偶尔还有些许车辙的痕迹,而其中一些轨迹的在栈道外侧消失了。伊兰向下望去,下面黑漆漆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越往高处走,山风就越强烈,连维赫图都忍不住在乱飞的长发里眯起了眼睛。行路变得不太可能,他们便在一处相对平整避风的地方停下来,等待这鬼天气过去。
维赫图把那头比自己身体还大的利什都从雪橇上拖下来,剥掉几块皮丢给伊兰。伊兰便拿魔兽的残骸生了火。难闻的油脂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雪橇上有个奶锅,他抓了些雪化开,把一块干硬的面包掰碎了放进去。小克里一路上都在担心食物,这架雪橇上偷藏的存货却不少。除了面包,奶酪和盐,甚至还有少量干豌豆和酸黄瓜。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伊兰觉得好笑,紧接着又想起来,对于那位过惯了好日子的少爷来说,这点东西确实和颗粒无存没有两样。
不知道那些探查队和小镇上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伊兰想起了自己那个塞得满满的储藏室,就又想起了那些毛茸茸的大家伙和小家伙们。一切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只有纽赫的身影仍然仿佛在他眼前徘徊。
伊兰攥住自己冰冷麻木的手指。如今没有那个温暖的朋友来蹭他的手心了。
维赫图在血肉里翻找,扯出一个东西,丢给了伊兰:“你的份。”
伊兰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颗还在微微颤动的白色心脏,鲜血滴答,腥气扑面而来。“……谢谢。”他抽出匕首,把那玩意儿的血管剥掉,在火上烤硬,然后一片片削下来,也丢进了锅里。
来路已经看不到了,黑暗中拥挤起伏的山脉在呼啸的狂风中沉默着。篝火之上,汤锅冒着又腥又香的泡泡。牺牲者的遗骨在伊兰身畔,与之相伴的还有那本记录了一切的日志。
伊兰就着篝火仔细翻阅了日志。日志的主人属于圣光教团,是一位圣礼师。这个职业出自九圣司的圣礼司,专门为教廷绘制各种复杂深奥的法阵和符文。
三大教团之中,晨光教团的圣职者只是普通人,对能力的要求与圣职者们被分配的属地情况有关;星辰教团则拥有整个教廷最多的神迹者,团员们的能力更多来自于天赋,但因为实战需要,他们通常各种领域都有涉猎;而圣光教团……伊兰其实对他们并不了解。哪怕在圣城之中,那些人也很神秘。他们身着红袍,头戴白色面具,从不与其他人交谈。据说他们人人职责分明,只精研某一个领域。
日志的主人显然就是一位这样的人。他只负责绘制法阵,日志上记录的也全是法阵,看上去是在整个大陆上到处修补那些老旧的法阵以及为各大城市绘制一些新的防护与驱魔符文。
圣礼者的最后一项任务显然是在埃托帕瓦完成的,却不知为何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落入了暗界。伊兰的目光在那个地名上停留了很久,最后默默合上日志,扭头看向身边的魔物。
维赫图就在他身边,赤身裸体,以人形进餐。
很难说他吃得优雅还是可怖,也许两者兼有。一个漂亮又邪气的男人,以类似贵族的用餐礼仪进食魔兽的肉,手上嘴上全是兽血。而无比巨大的影子包围着他,像狼一样飞快撕咬着地上的猎物。那头利什都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
察觉到伊兰在看,他丢开残骸站起身,一面舔着自己沾血的手指,一面居高临下地瞥向伊兰。这分明是很可怖的场景,但又显现出某种残酷的美丽。
伊兰把汤锅从篝火上移开,耐心地搅动放凉:“也许你该找件衣服穿上。”
维赫图靠近他,半跪下来:“但你喜欢这个。”
“我是喜欢高大漂亮的男人,但满嘴鲜血的不行。”伊兰叹了口气:“何况你不是人类。”
“我比人类更好。”维赫图一只手撑地,靠近伊兰的耳朵,语声诱惑。
“假如我是个普通人,或许会相信你。”伊兰平静道:“很可惜,我和你们打过不少交道。”他直视着维赫图的眼睛:“你没有吃饱,对么?”
维赫图的眼睛眯了眯:“所以呢?”
“所以这份也是你的。”伊兰把汤锅塞进了他手里。
维赫图的笑容消失了:“你想饿死自己?”
伊兰诧异道:“当然不是。”他从雪橇上翻出一只碗,盛了满满一碗汤,撒了点盐进去:“你们讨厌盐,不是么?”
维赫图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汤锅。
伊兰吹了吹热气,低头抿了一口碗里的汤。还是有点腥,但热腾腾的,味道不坏。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一种力量顺着喉咙流进了四肢百骸,身体上的疼痛与沉重似乎一瞬间就减轻了不少。
秘事处的法师说过,一旦吃了暗界的东西,人就会逐渐开始发疯甚至魔化。利什都的心脏是少数普通人类也能正常食用而不用担心有坏处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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