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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伊兰低声道:“我还知道你们总会在出航前到诗尼萨圣堂外的蜡烛店里付上十二个银币,点一根蜡烛。如果能平安归来,那些银币归于店主。如果不能,店主会替你们在圣堂点三年蜡烛,或者把在圣堂点上三年蜡烛所需要的钱付给你们的家人。”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男人叹了口气:“蜡烛店现在不做这种生意了,会倒闭的。至于你说的酬金……没错,现在也仍然如此,要回到港口才能拿到钱。”
“货船空空如也,却能支付船员的薪酬……听起来这也挺像神迹的。”伊兰意有所指。
“那是船主的事了。”水手长严肃道:“船主命令我们在海上的船难处寻找一只镶嵌了银水晶的黑色烛台。据说那玩意儿明亮至极,在汪洋之上一眼便认得出来,绝不可能错过。”
“是么……”伊兰低声道。
“肯定是教廷的圣器吧。”塔甘点点头:“但事实上出航那么久,从来都是空手而归。偶尔下网,捞到的也不过是星星或者月亮落在水上的影子罢了”
伊兰沉默片刻:“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这年头奇怪的事多了,反正有人肯支付薪水就好。说不定是教廷的人呢,也只有他们能出得起这个钱了。”
“你们的船长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伊兰直接道:“否则就不会拒绝出海了。”
“船长……”塔甘摇了摇头:“据说船长在海上遇见了魔物,被吓疯了……要我说,也未必是魔物,海上的怪事向来挺多的。”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良久,伊兰才慢慢道:“诗尼萨与其他城市……断绝联系很久了吧。”
“怎么这么说?”塔甘皱眉道:“还是能时常听到其他地方的消息的。”
“但那都是‘听说’,没人亲眼目睹吧。”伊兰一针见血。
水手长语塞。半晌,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冷漠:“对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那也没有什么差别。人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没人会去执着于传闻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就不害怕么?”伊兰轻声道:“你们与帝国的其他地方……远离了。”
“果真如此的话,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是不是?”水手长哼了一声:“反正这些年外头都是惨祸。巴布都尔的贵族们彼此掠夺,烧毁城市和村庄,修建像房子那么大的绞刑架,把人像挂猪肉那样成排地挂在上面吊死;凡科坦的叛神者被那边的大司祭绑在车轮上敲断四肢,挑起来示众;还有魔物,神啊,它们把埃托帕瓦整座城都烧光了……其实有时候你也分不清谁是魔物谁又是人类。反正灾难过处都是焦黑一片,不管是人还是魔物都会把尸体戳在长矛上,像伯劳把青蛙和老鼠穿在树枝上……”他似乎有了几分不耐烦:“地狱也就那样了,不是么?”
“埃托帕瓦……”伊兰喃喃道。
水手长还想说什么,但桅杆上传来的欢呼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把剩下的黑面包抛进水里,转身走出几步,忽然微微回头:“或许你只不过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旅行者,但我要给你一句忠告:不是人人都喜欢清醒地活着。”
水手长大步走向桅杆,向船员们发号施令去了。绳索切割风的声音与甲板倾斜时吱吱嘎嘎的声音混在一起,好像周围一下子就吵闹起来。
维赫图走过来:“狂妄之徒。”
伊兰叹了口气:“那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维赫图无动于衷:“是么。”
伊兰怔了怔。半晌,他才低声道:“我已经衰弱到无法分辨人类和魔物了么?”
维赫图目光一痛:“……不。”他迟疑了一下:“只是,这里的一切有些特别……”
话音未落,周围陡然明亮起来,一切的灰暗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赤红色的天与海——仿佛整个世界被哪里燃烧着的火光照亮了。可伊兰在摇晃中环视天际,却并没有见到太阳的影子。天空上只有几团橙金色的浓云。
可当他将目光从天空收回,重新望向前方,才发现一座被三面山丘环抱的海港城市已经出现在了那里。拥有五颜六色闪亮屋顶的白石房子齐整又错落,一层一层从海岸向高处堆叠,偶尔间杂一座华美的宫殿,像项链上的吊坠般闪耀。恢弘雄伟的立柱支撑其间,让那一座座精美的梯台花园仿佛悬在空中。大圣堂塔楼高耸,钟声杳杳;万船厅列柱森然,金光熠熠。而在这城市的最中央,有一处极大极平坦的广场,诗尼萨的泣泪池静卧期间,仿佛一颗镶嵌在城市中央的水晶。
这绝美之城仍是伊兰记忆中的模样。可他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切光亮的来处。并非太阳,而是熯炽滚滚的天火——这城市之上没有天空,有的只是低低翻滚,仿若赤红色岩浆般涌动的熊熊烈焰,如同一座正待溢出的火山口倒扣在城市上方,而那些滚烫的熔岩随时可能倾泻而下,将整座城市吞没。
天映火山。这个名字突然浮现在伊兰心头。
四周的呼喝声越来越嘈杂,港口附近的海面上浮着大大的小小的船。那些船上大部分都是人类,而也有一些面孔,毫无疑问属于魔物。人声与魔物的诡笑混杂在一起,高高低低,嗡鸣不休。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了上来,影子化作兜帽,将伊兰重新包裹。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有风与海浪仍在回响。
“你真的太想回去了。”维赫图的声音轻而确定:“但这里的确不是人类的世界。”
第39章旧城
“虔诚者万福号”破开灰红色的水面,在那些船只之间穿梭向前。白色礁墙在伊兰的视野中从低矮逐渐高耸,上方的黑铁弩机像匍匐的蝙蝠般一排排架在那儿,与多年前并无二致。越是靠近港口,那种炽热带来的压迫感就越是强烈。船员们似乎对此毫无所觉。但那些魔物们却不一样。
离海港越近,属于魔物的船反而越少。它们的目光一半贪婪,一半恐惧。贪婪是对于那座城,恐惧也是。
魔声渐退,人声渐沸。四桅的帆船很快驶入蜜菇湾,在码头靠岸。当船只落入天映火山阴影的刹那,伊兰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变红了。那属于火焰和鲜血的颜色一瞬间让他再度感到有些眩晕。
但码头上的热闹又让他怀疑这眩晕是否真的源于头顶那摇摇欲坠的熔岩。繁荣的诗尼萨眼下依然繁荣,码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船,深窄的水道像树叶的叶脉一样顺着港口向城市深处延伸。挑工,水手,商贩在这里讨价还价,装卸货物,在运河出口处更换更小更轻便的船只,把货物运往城市中去。
形形色色的衣饰,形形色色的人。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忙碌又平常。但伊兰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似乎有哪里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也许是因为人群里女人太少的缘故。从前也是如此么?伊兰不记得了。他上一次并不是从海上来的。也许码头上的活儿向来大都是男人在做,他这样告诉自己。
船上所有人明显都松了口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许多船员迫不及待地下了船,大副和二副据说是要去向雇主汇报,其余的人则明显各有安排。伊兰看见有人正和码头上的散酒贩子为了几瓶茴香酒讨价还价,还有人塞了几个钱币给跑腿的少年,大概是拜托对方去向家人报信。而更多的人走到了码头一侧的圣灵赐福雕像下,在那里点燃蜡烛,以此感谢神让自己平安归来。水波一样的烛烟不断上升,消失在天空之中。
“我们要到船坞去,下次出航前得把桅杆修好。”塔甘挽着索具走了过来,他是为数不多仍然留在船上的人:“你们只能在这里下船了。”
伊兰看着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下船么?”
“船就是我的家。”塔甘有些漠然地望了一眼诗尼萨,转身走了。
维赫图担忧的目光在伊兰脸上停驻了片刻,转头望向布满船只的海港:“这里也有属于黑暗之子的船,我们可以去往其他地方……”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到微光生境去怎么样?据说那里也有不熄之火……或者到寂静峡湾去,那也是一处黑暗之子们的沉睡之地……这个世界是无限的,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不。”伊兰有些恍惚地望向那城市:“我们下船吧。”
维赫图的话音戛然而止。
伊兰回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回避维赫图失望的目光:“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我说过我会陪着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维赫图忽然笑了,声音轻柔:“我从不背弃承诺。”
愧意搅动着伊兰的心。他知道维赫图在说什么。但他仍然露出了甜蜜诱惑的微笑:“我知道。走吧,希望我当年吃过的那家柠檬蛋糕店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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