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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花楼里,萧璟的声音清晰的落在云乔耳畔。
当真是字字句句皆是羞辱威逼。
云乔咬着下唇,同他视线对望,双眸噙泪,攥着身上衣裳的手,僵硬的泛白。
此时虽是夜半,可内室却点着极为亮堂的烛火,外头的那道屋门,也被萧璟踹烂。
此时屋内房门打开,那内里同外头街市透风的窗棂也开着。
外头河岸画舫如织,街上桥头人影重重。
远处夜空中有烟花在扬州的河面上炸开又散落。
烟花的绚烂残影,坠进屋内云乔眼底,光影映在那漂亮的眸子里,愈将人衬的清丽漂亮。
她目光有几许说不清的难言情绪,回望向大开的房门,和那空荡的花楼大厅,
攥着衣裳的手,僵滞许久。
也未曾解开身上衣裙的盘扣。
萧璟冷眼瞧她动作,嗤笑道:“有什么好羞的?今夜这楼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无旁人。这窗下的行人,又瞧不见屋里的情形,更看不见你。”
即便是此时花楼空无一人,即便知晓外头的人,绝对看不见自己,云乔也觉羞耻。
她唇瓣咬的厉害,目光仍带颤意。
局促惊惶的求他:“能不能……能不能……换个地方……”
萧璟等的耐心告罄,也存心要羞辱云乔,哪里肯依着她的意思,又怎么会顾忌她的情绪。
他神色烦躁的轻叩桌案,想起留在沈府的暗探禀告的,那沈砚逼迫云乔应下伺候他时,说出的话语,
目光玩弄恣肆道:
“云乔,你在我跟前,早不知浪荡过多少回了。
此时与我演这贞洁烈妇的戏码,未免太迟。
酒窖里缠着我,浪的没边儿;
青天白日里在佛寺,扒了衣衫,把那蒲团都弄得湿污;
假山石洞里,隔着一道石墙,听着你夫君话语,都能同我偷欢;
便是那日我抱着你在沈砚跟前的屏风上,当着他的面放纵,你哭成那般模样,身子不也欢愉。
眼下却作出这副羞怯姿态。
云乔,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清白女子,也当知晓,我惯来喜欢什么。”
他话说的极其放肆,在他口中,云乔是个浪荡不贞处处风流的女人。
听着他话语,云乔忍不住想起,去给他送平安符那晚,在他卧房门外听到的话。
他说她不过是江南之地的无趣消遣而已。
他打心底里觉得她不贞不洁风流浪荡,瞧不上她。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喜爱她的身子,他从未有哪一刻,真正的,喜欢过云乔。
他只是哄骗她罢了。
云乔闭了闭眸,无声又落了滴泪。
终于,攥着那泛白的手指,解了身上衣裙的盘扣。
白玉兰式样的盘扣一一解开,那清雅素净的衣裙,一点点从云乔身上下坠,露出里头,白底青莲的肚兜。
云乔生得浓艳勾人,身段更是极好,自打生下女儿后,比之楼里用药养着的妓子还要更为丰腴,偏生穿衣打扮却一惯素净。
白玉兰盘扣,青莲式样肚兜,都是再冷清再素净不过衣着装扮。
偏生,是裹在一具,满是欲色的身子上头。
好似是在一副单调的水墨山水画亦或清雅至极的书法下,压着一页满是浓情的春宫图。
乍见时清冷至极,探进内里,却弥漫勾人欲色。
那衣裙褪在腰间,青莲式样的肚兜,却仍在云乔身上,给了她一点点蔽体的布帛,也稍稍全了她几分体面。
云乔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觉得屈辱。
她攥紧了自己掌心,昂看向他,眼底有颤意,也有泪光。
嗓音艰涩道:“够了吗?世子爷。”
纵使再如何逼着自己低头,到底心中也是藏着不驯。
萧璟看穿她的忍辱,也看透她眼底泪光下,那极力隐藏,却还是能隐隐泄出几分的厌憎。
他低声嗤笑,笑意恣肆道:“怎么会够?云乔,你来过这花楼里,也当瞧见过楼里的妓女,是如何伺候恩客的,难不成,这楼里的花娘,拿了银钱伺候客人,也是这般不情不愿?如你一般,连褪个衣裳都这般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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