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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无论萧放现在心中有没有她的一席之位,至少在危难的深渊前愿意拉她一把。
萧放感受到身侧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他睁开眼,侧眸看了看身侧的人。
她倒是胆大,哪里都敢碰……
次日,北歌醒时萧放早已起身。萧放肩上的剑上俨然好全,北歌颈侧的轻伤,经过一夜也结了痂,过几日等血痂脱落便可好。
北歌对着铜镜,仔细打量颈上的伤,虽伤得不重,到底出了血,只恐日后会落下疤痕。
萧放从外进来,见北歌坐在窗台前仔细照镜子,他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北歌收拾行李,要离开山庄。
北歌回房整理自己带来不多的行李,晌午时,连祁过来敲门,说已备好下山的马车。
连祁先扶着北歌上了马车,他等在山庄门外,见白寒之恭送萧放出庄门。连祁亦同白寒之告别,萧放登上马车,连祁骑马带兵护在车外。
北歌随着萧放一路下了离山,路过漓江上游时北歌看到了正在赶修的堤坝,北歌留心多看了几眼,才关上车窗。
北歌以为萧放会回军营,却不想行至半路,马车停了下来。
连祁下马,站在车外恭敬说道:“侯爷,到了。”
萧放闻言,见北歌疑惑的神情,先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北歌抬手接过:“这是?”
“祛疤的药,白寒之说是最好的,军营中药草不充裕,应该也找不出比他这个更好的了。”
北歌听完,她愣看着手中的药瓶,很是意外。待她回神,连忙向萧放道谢。
萧放点了点头,又开口:“本侯要去关外办些事情,你先随连祁回营。”
关外…那便是要出大周的边境了。
北歌听着萧放的吩咐点头应是,随后目送萧放下马车,见他翻身上马,带了一队兵马向北而去。
政事上的事,她现在还不宜开口过问,北歌看了看马车外的连祁,到底忍住疑问,随他一路回了军营。
北歌猜想萧放前去关外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否则不会不将连祁带着身边。只是不知道萧放这一去,要何时才回来。
这几日,颈上的血痂脱落干净,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粉痕,北歌用萧放给的药涂上,连续用了六七日,粉痕淡去,若非贴近颈上仔细辨查,很难发现痕迹。
萧放不在,北歌在帅帐中是格外的清闲,她仔细思量,萧放对她不太热络也是情理之中,说起来她活了两世,也只今生才同萧放有了交集,她们互相并不了解。
在教坊司那晚之前,她们不过是碍于各自身份,碰面时不得不点头问好。
甚至前世,因受父亲的影响,她并不喜欢萧放。
北歌发觉自己真的不了解萧放,这日兴平按例来打扫帅帐,北歌倒了杯热茶,请他来身边坐。
兴平有些受宠若惊,他捧着茶,拘谨的坐北歌对面。
北歌看着身旁紧张的兴平笑了笑,想让他放松些,不想兴平看着北歌的笑颜,竟一时出了神。兴平回神,察觉自己失态,更不敢坐在北歌对侧,他连忙从坐榻上起身,恭敬的站在北歌身前:“郡主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吩咐小人。”
“这几日我在这已给你填了不少麻烦。”北歌说着,就见兴平连连摇头:“不麻烦,这些都是小人分内之事。”
北歌笑了笑,她看着兴平颇为认真的问道:“我知道你一直随在侯爷身边,自然了解侯爷的喜好。”
兴平闻言,当即明白了北歌的意思,兴平先说了些萧放常日生活上的习惯,细说起萧放的喜好,兴平想了一会,才道:“来幽北这几年,侯爷最常去的便是城内的九爷酒肆。没有战事时,每月初五都会去那里喝酒,若是有事忙脱不开身,也会派小人前去打酒回来。”
北歌听完问道:“侯爷很喜欢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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