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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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另一个世界的跨年（第1页）

转眼就2o17年最后一天了，今夜是跨年夜，这边那边皆是如此。

而叶晓自前两天答应加入名为“破晓”的组织后，他就留在了金陵……准确的来说，他压根就没的选择。

好在抛开名下银行卡多出的六位数不谈，“破晓”对上暗夜，光名字上看还着实针锋相对呢。只不过他自己名字中也带了个晓字，这其中还有什么玄之又玄的纠缠，叶晓也懒得思考理会了。

这两天，叶晓借助着金陵这里的辅助设备，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停留在了暗夜那边。除了身体必要的进食和排泄，还会回到现实中，他开始感觉暗夜才是现实之地。

对他而言，唯一的特殊情况，就是和一个现在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的少女同居。是的，没错，他自己都不相信，两个二十出头没认识几天的年轻男女，就同居在了一幢别墅里！这是组织上安排的，叶晓没办法只能接受。

冷若星似乎也没意见，不过叶晓生活了几天就知道男女同居压根就没什么特别的暧昧含义，尤其是对两个花大量时间睡眠处在另一个世界的“神经病”而言。

在现实，在暗夜，都是一码事，因为找得到生活毫无规律的冷若星是不可能，叶晓撑死就偶尔会跟她餐厅相遇一块吃个饭——就他们住在一个大别墅内，配套有着专门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服务。两人见面的次数极少，叶晓总是会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生活，好在有名为“凯里”的家居人工智能聊天解闷。不然现实真得跟坐牢一样了。

而每次相遇时，叶晓都会跟她请教，他总是有太多的东西搞不明白，而冷若星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他，涉及魔法的知识她会说的更多一点。再就没然后了，叶晓也没能从她嘴里问出一点点关于她个人的信息，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甚至关于两个世界联系的消息。用后者的话说，“先学好知识再说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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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跨年当然也有活动。

人们从往常是睡觉的白昼就开始准备，等到天色刚暗的那刻，各式的派对晚会都已经开始了。

夜色完全降临。“虚无”内原本有些地方还有的耀蓝清冷灯光，全都转成了暖色的橙黄红光，通道走廊道路上则是成了会变幻五颜六色的彩灯。抛开食堂今夜的各种大餐美食，还有打扮成各种怪异模样的人在道路上放糖果、鲜花和其他有趣的小玩意等等。各种欢笑嬉闹声从各个公寓内传出。今夜跟明夜是全然没课的，图书馆也会闭馆不开，没人支持你在这样的日子还读书。

佩妮一家当然也有活动——是的，佩妮和她的室友们，正如其他人也会做的那样，将一起生活的公寓地方称之为家。这点让来自现实的叶晓既惊讶又心暖，他只在现实的宗教团契中有听说过这种称呼形式。

布奇早早就准备好了烤炉和食材——他是烧烤的狂热的爱好者，佩妮拉着唐杰布置房屋打扫清理，至于米莉和叶晓嘛，用佩妮的玩笑话说就是“两个小屁孩，一边玩去，别在家里碍事就行。”叶晓对此很是无语，因为无论是从年纪上，还是外表上，还是进入这个家的时间来看，他确实是最小的。

而米莉嘛，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干嘛，总之说“今天一天都跟着你混了”。于是他们两只能趁着还没开饭上街逛逛。街上那些个小摊小贩，有拿着盾骑士模样的，也有带着兜帽一副死灵巫师打扮的，还有扮成精灵的，也有扮成狼人的，什么双头食人魔，高大的独眼巨人，总之每个人都力求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变形魔法，”叶晓观察了半天忍不住对米莉说道，“为什么感觉扮的这么逼真相像？”

“有一点吧，最多体型上的变化吧，更多还是道具服装的作用。”米莉轻易地看破了他们的把戏。忽然有个小丑模样的人越过人群，冲到他们面前，嘻嘻地怪叫道：

“哇哦，大名人‘叶晓’和‘米莉’，我这里可是有全虚无最好吃的糖果，怎么样，不来两块尝试下吗？”跨年夜这些小玩意的放是不要钱，但你必须完成放者一个稀奇古怪的挑战或要求。叶晓本来想拒绝的，但米莉先笑着说：

“好啊，什么要求？”

小丑转了转眼睛，然后又用一种怪异的口气说：“算了就简单点吧，我想看你们用魔法光焰比个心就行。”施展光焰是非常基础的魔法，事实上，在魔法位阶不高的早期阶段，就是以光焰的明暗大小程度来判断魔力高低威力的。在这个跨年夜，每个人都会肆意使用自己的魔力，来制造出各种花样繁多和精彩纷呈的烟花来庆祝新年的到来。只是，很可惜，叶晓尝试过，始终没能成功，他连最基本的小光焰都挥舞不出来，手指上空荡荡的一切仿佛在嘲笑他就是个没有魔力的凡人罢了。

米莉当然知道，刚想开口拒绝说“算了”，叶晓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说“我试试”，当他静默，凝神，打响指，结果，什么都没说。对面的小丑古怪玩味地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风蝶连魔法光焰都做不出来吗？那我只能请别人吃糖了。”米莉脸色变得有些冰冷，她感觉对面这个小丑是故意来戏弄叶晓的。

而当她侧过头来，叶晓一脸的平静，但拥有二阶读心术的她还是感到了叶晓内心忍不住的失落情绪，而这样的失落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其实每个夜晚叶晓都会在闲聊时，看书时尝试无数遍这样的动作，每次只要她在场，她都能感受得到平静背后的难过失落。

叶晓没有魔力是有原因的。

按照书中和教授们教的来说，魔力有很多种来源。有说来自月神的，有说来自古老先祖的，有说激血脉的，还有的说靠的就是人的意念或者说灵魂。在那个虚无每个学生都要认真学习的“虚无导论课”上，我们的校长大人是说我们的魔力包括所有的魔力归根到底就是来自虚无，说白了，魔力不是平白无故变出来的，而是要我们向这个世界自己去索取的。

可惜校长出门在外，一直没回来，不然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叶晓的问题。米莉不禁心想。他们当然也把曾经校长课上说的话说给了叶晓听，只是叶晓依旧是做不到。

走在街上闲逛的叶晓，很快把这个小插曲给遗忘了，他路过一处房屋时，想起刚来那会认识的一个叫西蒙斯的本地少年，便问米莉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别人家坐坐。米莉当然说好呀，她是最不惧生人的。就这样，他们一起到了西蒙斯的屋前。

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喧闹声、歌舞声，等他们走到门前，现门就敞开着，一进门，现里面居然有十几来个青年男女在唱歌跳舞，而他们刚一进来，就被人注意到并大叫道：“快看，那是五年级的风蝶和他的伙伴。”一瞬间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并响起了最有力的表示欢迎的掌声。

“叶晓，叶晓，你竟然来了？来得正好啊！”西蒙斯立马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满脸开心的样子，让叶晓有些莫名其妙。而人群也接着唱歌跳舞，只是时不时有人往叶晓这瞄上两眼。

“我想起来说有机会来你这玩，这不来了吗？你这今夜怎么这么多人?”

“跨年夜嘛，我办了个派对，你能来真的出乎我意料，我想你们那边应该自己有活动，所以没邀请你。哈哈，你来可真是我的荣幸，你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啊。”西蒙斯一边说一边邀请他进屋，递了两杯鸡尾酒给米莉和叶晓，说道：“嗨，米莉学姐。”

“你好。”米莉微笑着回应。叶晓有点诧异道：“你们认识？”

“谁不认识你的那几个赫赫有名的室友啊？”西蒙斯挤眉弄眼地说道。

也是，高年级的有名人物大家都知道，因为他们确实是决定未来学校命运走向的，低年级嘛，除非是特别天才的人物，否则都“无人问津”。

在这个歌唱声环绕的舞厅里，他们光站着喝酒也不好，叶晓作为男生，便主动邀请室友米莉去跳舞。米莉微笑了一下，没有拒绝，她开玩笑说：“没想到你还会跳舞。”叶晓苦笑一声，“其实我不会啦，我只是感觉光站那没事做。”米莉听后俏皮地吐了吐舌，道“放心，我也不怎么会。”就这样，两个跳舞界的萌新就这样一起挽着手踏进舞池。

跳舞，其实只要按着调子，踩着牌子，一步一动，也不见得难。只是看上去说不上有什么好看。但叶晓能感觉地到和米莉的默契，不仅仅是他们作为舞伴个头相当，还有就是两个步伐节奏都在一个调子上，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跳不大来，可看上去很和谐。

因为手挽手，贴的近，叶晓看着米莉的脸庞，觉“米莉其实挺漂亮的”，她那种古灵精怪和偶尔通透的气质，真的蛮吸引人的。米莉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是保持微笑没说什么，叶晓也没再无礼地接着盯人看。当他们跳完时，两人稍微坐了一会儿，喝了几口酒，便向西蒙斯提出离开了。

“啊？好吧，我本来还想邀请你们尝尝我的厨艺的，看来只能下次了。”

“没事的，我会找个机会再来玩的。”叶晓有些不好意思，繁忙的暗夜生活中确实难得有作客玩闹的机会。

西蒙斯送叶晓二人出门，前者跟后者相互道别。等到后者走远时，西蒙斯这次忍不住跟身旁刚过来的女伴道：“姐，你有没有觉其实他们两人挺搭配的。”那个叫安娜的女伴只是笑笑没说话——而叶晓此时若在，他会觉起这个女伴就是他那天在图书馆三楼认错人的女孩，她可是牢牢记得，暗夜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那就是：

一只风蝶的归宿只能是另一只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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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叶晓和米莉回到公寓时，已经能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一进大门，就看到佩妮、布奇和唐杰已经各自坐在小板凳上烧烤了。

“叶晓，米莉，快来，怎么现在才回来，来这有几串已经烤好的肉串。”佩妮一看到他俩，就挥手让他们品尝已经熟的肉串。听着烤肉的滋滋声，看着天上已经飞舞起的烟火，叶晓感觉真是棒极了。

“好吃不？”

“好吃！”米莉使劲点头，叶晓也表示赞同。布奇把他烤好的肉串递了过来，说：“快尝尝我的。”叶晓吃了一口，立马称好，因为布奇烤的比佩妮更劲道入味，布奇禁不住用得意的小眼神瞄了佩妮一眼，佩妮只是冷笑。米莉忙说，“都好吃，都好吃。”唐杰不管不顾，只是边喝酒喝吃肉，竟然还对空说了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吓得叶晓险些把手中的肉串掉草地上，他惊道：

“唐杰，你什么时候学的九州古诗啊？”唐杰忍不住得意地说道：“哪天你不是说诗歌吗？我后来就去翻书找了，没想到图书馆还真有！这我刚学会的，厉害不？”

“厉害厉害！”叶晓有点佩服这家伙，居然还会对现实那边的诗歌感兴趣，还是九州的古典诗歌。

就这样，众人吃吃喝喝，从天色逐渐暗去，到整个暗夜世界完全被黑夜包融的时候，最后等到二十四点的钟声响起，整个生活公寓区爆出一片欢呼喝彩声，烟火飞舞，大家一起欢庆，新一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