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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缓了缓,低头看向刑从连。每一次他用骑乘的姿势主导性爱时,刑从连的眼神都是这样。隐忍的,克制的,但在这样顺从他的表面下似乎转着什么别的念头。大概也就是想要把他按倒在身下换自己主导,那种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神态掩藏得实在过于随意。刑从连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掐在了他的腰上。
林辰的推断大体正确,不过刑从连更多还是在欣赏他坦荡的姿态,甚至觉得他的抿唇他的眨眼他的一切微小的表情变化都情色得过分。刑从连爱极了他。
林辰带着这样不全面的看法,慢慢动了起来。开始只是轻缓地蹭动,后来动作幅度愈发增大,他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难以遏止的情潮。
他被一浪一浪起伏的快感激得酸软,刑从连却还是一派好整以暇,甚至一边伸手帮忙抚弄他的性器,一边温和有礼地问“我还能如何为你效劳。”
林辰有些粗暴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拉下,引着他摸到自己胸前。刑从连为他的坦然笑了起来,顺从地用指尖拨弄已然凸起的红点。刑从连是那么体贴,自然注意到了另一边他疏于照顾的乳尖同样惹人爱怜。可惜他另一只手正抚慰着林辰硬起的欲望,此刻无奈分身乏术。
林辰手撑在刑从连刻意绷紧的腹肌上,终于累得停下了动作。刑从连闷声笑了,撑起身体,搂住林辰的腰,舔了舔被他疏忽的那边乳尖。
“刑从连……”林辰开口,嗓音沙哑得让人想堵住他的嘴叫他别再费劲说话。
“嗯?”刑从连简单地应了一声。
“沙发脏了。”
这个情况下还在担心沙发,未免有些不专心。刑从连报复性地轻轻咬了咬唇间的乳首,感受到林辰身体里缩了缩,应道,“换个沙发套就好。”
“我没力了。”林辰说。
“那,我来就好。”刑从连满意地抬头,吻了吻他的喉结,瞄到沙发背上有根早几天被他随意从林辰脖子上扯下的领带,“不过有个条件——”
他拉过林辰撑在他小腹上的手,抽下那条领带,快速在手腕打了个结,抬头对着林辰粲然一笑,“我要你只用后面高潮。”
林辰无奈地轻笑一声,抬起被捆住的双手把刑从连圈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鼻梁,“刑队长好像没有给我商量的余地?”
刑从连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但他还是迅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我猜到你不会拒绝,是不是,林顾问?”
问字一出口,他就重重地往上顶了一下,显得这个句尾狠厉又狎昵。
随后他感到林辰散乱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带着低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刑从连的手盖上林辰后脑,抓住他的头发让彼此拉开一点距离。他细细咀嚼着林辰眼里满盈的迷乱而清醒的情欲,倏地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他们交融的时刻彼此都在不知疲倦地重复越界与退缩,放肆却又审慎。林辰被无止境般的顶弄磨蹭激得无法自持,整个人软在刑从连怀里,直到无边无际的快感终于又漫过了强行压抑的难耐。
林辰克制不住地打着战,甚至体内还在不停痉挛,就被刑从连掰过头轻缓地接了一个吻。暖融的呼吸相互勾缠,在静默里唇舌沉默地交流着火热情潮的余温。
“刑从连。”
林辰靠在沙发上,看着刑从连给自己松开手上的领带时,突然唤道。
“嗯?”刑从连抬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餍足的爱意。
“我爱你。”林辰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我也是。”刑从连握住林辰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他的指节,虔诚地应道。
刑从连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有想过,自己对林辰的感情到底有几斤几两。
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林辰的生活了。老实说,前几十年没有林辰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已经成为了一个对他而言费解的难题。
但是具体有多深呢?他于是漫无目的地遐思起来。
论据从“我今早还陪林顾问早起”准备到“我能为他而活”,刑从连就武断地下结论:我超爱。
那么林辰呢?
好蠢的问题。刑从连对这个举一反三式的问题无情地下了断语。
但正好闲来无事,话题都撂这了正好拿来骚扰一下林顾问。
“林顾问,”刑从连把切好的西红柿块倒进锅里,“冒昧问个问题。”
林辰抄着锅铲忙着应付锅里炸起的香味,抽空应了一声:“请说?”
“你有多爱我?”刑从连干脆利落地说,饶有兴味地偏头,期待地看向他。
“?”林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昨晚我已经论述过了。”
昨晚……
想到林辰最后恶狠狠拥吻自己的失控样子,刑从连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嘴角,连话音里都带着笑意:“也是,那林顾问能再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论述下我有多爱你吗?”
“很好的建议,刑队长,”林辰在瓶瓶罐罐的调料之间挑挑拣拣,闲散地说:“但我恐怕要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好好听你的论述。”
“谢谢林顾问赏光。”刑从连高兴地说,接了碗水递给他,“好香啊。”
林辰不太理解触发刑从连调情行为的机制,明明他们只是一起做个饭而已。可怕的种族天赋。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刑从连站在夜风里,怡然呼吸着带有桂花香的潮湿空气,随手接过林辰递来的衣服套上衣架挂上晾衣绳,认真地说,“只是太喜欢林顾问而已。”
“而已……吗。”林辰自言自语道,利落地抖开下一件衣服,递给刑从连。
“你看啊,”刑从连不慌不忙地找补,“林顾问是纯血统的中国人,没错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林辰点头认同。
“但是林顾问的调情技术令我望尘莫及,所以我认为我那微薄的异国血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林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刑队长调情的造诣显然在我之上。”
刑从连收好晾衣杆,侧过头亲了亲林辰的耳朵,心情很好地说:“那好吧。想必林老师一定很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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