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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原来这样有想法。”
徐楚宁低着头,眼尾染上绯红,“我不懂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但如果先生心里已经想好了想要的,那么我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是吗?”郁风悠然反问,松开搂着他的手,又点了一支烟。
他这一问,徐楚宁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白夏川。
郁先生想要的,不就是白夏川么……
徐楚宁动了动嘴唇,喉头却一阵干涩,什么也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郁风从沉思中醒来,眸中浮起一丝探究,“你说,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重要。”
“……是。”
“那你想要什么?”
郁风的声音不疾不徐,低沉磁性,缓缓的很是松弛,却莫名给徐楚宁压迫感。
徐楚宁压着呼吸,脑子里斟酌着郁风问这话的意图,更飞思考他想要听见的答案。
“小宁?”郁风没听见他的回答,催促了一声。
“我什么都不想要。”徐楚宁飞快回答。
郁风盯着他,许久,轻笑。
“你知道,在生意场上,什么都不想要的人,往往野心最大。”郁风意味深长地说,“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徐楚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听得出郁风话语中的情绪,不禁一时心慌不安起来。
他低低叹气,“我想……我想要一份梦想中的工作,我想要母亲身体健康,我还想能够快乐平安。”
“就这么多?”
“……嗯。”
郁风混了那么多年,眼睛比谁都毒,心思更是深沉,哪里看不出他拙劣的谎话?
只是,徐楚宁祈祷着郁风还能保持绅士风度,不要当面揭穿他。
“真是个小孩子,连想要的东西都这么可爱。”郁风不置可否,摇头轻叹,手掌自然而然搭在他背上。
徐楚宁没说话,内心却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身体健康,快乐平安,我给不了你,但是梦想中的工作,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徐楚宁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男人闲适而隐晦的笑容,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想要你给我工作,我、我已经找到实习了。”
“是你喜欢的吗?”
“是。”
“什么工作?”
“一个小剧场的乐团。”徐楚宁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接承包出来的活,但是也还是一直在演奏,所以我很喜欢……”
郁风“嗯”了一声,点了头,但徐楚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认真听。
郁风抽完烟,捻灭烟蒂,站起来,徐楚宁自然就站了起来。
“走吧,带你去吃饭。”郁风捏他的耳垂,玩玩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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